林韵羽,是我,一个性格孤僻的人,我没有什么童年创伤,更没有什么破碎的原生家庭,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也许除了性格,我与人流没有任何不同,直到梦境被打破……
“你真的想这么过完你的一生吗?”
犹如在水中,一双有力手拉着她猝不及防。
小时候她也曾幻想过她精彩的一生,不用依靠任何人,不是某个家庭的附庸者,甚至是在国际有这个名字的一席之地,可以毫不顾虑地做任何事,当她的轨迹逐渐与普通接轨,也许她的一生,早已成了定局。
身旁的机器滴滴响,她的心脏就像被处以绞刑,床边是女儿的哭声,她恨此生命短,没能与爱人共白头,遵守儿时的承诺,她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她还有,好多话没有说。
“记得好好吃饭。”
“不要熬夜赶论文。”
“厨房的水龙头有些漏水,关的时候记得拧紧一点。”
“……”
说不出口了。
窗外的雨同她周岁时同样好听,她说又做了一个梦,梦的很浅。
只记得四周蓝蓝的,下着雨,可惜雨滴落不在她身上,中央站着身着素衣,面覆玄冥的人,他说:“你有十二次可以将时间倒回你人生中任何一场雨中。”
她正想开口,有一道浅光射入,再睁眼,就到了生前常坐的公交车上,车窗外的雨,如此令人留恋
“青君路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带好……”
广播还未播完,林韵羽便急忙下了车,此刻已是不惑之年,不变的是她,可变的是她的眼睛。在雨中,她看见梦里的人。
“你要回到,哪一场雨?”
林韵羽呆在原地。
“陈天君,”他歪着头,做着自我介绍:“林韵羽,你可就想这么过完你的一生?你甘心吗?”
此刻前世的刺痛再次涌来,林韵羽靠在路灯旁,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要回到,十年前,公交车上的那场雨。”
陈天君满意的点点头,召出名幡:“随其意,从回溯……”
名幡落在地上那一刻,一切重启。
又是在公交车上,又到了站下车,陈天君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只是紧跟其后。
“110吗?我要报案。”她说得沉重。
“郊外废弃自来水厂有绑架案,被绑架的,”说到这,她的眼皮不禁颤了颤:“是我的女儿,我在青君站等你们。”
随后她又去冥店买了沓纸币放在口袋里。“这么快就想着后路了?”陈天君抱胸挑眉道。林韵羽轻哼道:“给你烧的。”
前世就是因为心急,刚到自来水厂的时候为她的女儿挨了一刀,落下心脏的病根,但也保住了孩子的性命。
她上了车:“绕到后门,我有监控。”前世略有些研究信息技术,竟在这用上了。
雨也小了些,林韵羽主动请缨:“我去前门吸引他们注意。”警方被她的从容镇住,一个小警察说道:“我和你一起。”林韵羽打量道:“穿着警服吗?我们没时间了,我会柔道,放心吧。”说完孤身前往前门。
门前,林韵羽甩开高跟鞋,推开生锈的铁门,门咿咿呀呀作响,她将外套脱下,随手丢进去,一名汉子从侧边扑来,可惜林韵羽还没进去,叫他扑了个空,那汉子来了劲,再次向她扑去,林韵羽闪躲着,拳头比风更先来,林韵羽直接打出了一记完美的过肩摔,陈天君不禁闭上眼,感叹着为母则刚的力量,汉子手中的刀飞出两米远,林韵羽捡起刀,刺穿汉子的胸部,使其没有反抗的能力。
“不许过来!”前方一人劫持着她的女儿林寒卿,许是觉得这女人太恐怖,向后缩了缩,“妈!”林寒卿叫着:“别管我!”
“一口价,一百万。”罪犯看了看她。
“砰!——”子弹出抢,进入罪犯的血液中,靠在林寒卿身上,林寒卿也挣脱出来,投入林韵羽的怀抱中,“有没有事?”林寒卿摇摇头,林韵羽将女儿交给警方:“帮我照看一下孩子。”随后不紧不慢向罪犯走去,从口袋掏出纸币,甩在他脸上:“你的一百万。”罪犯突然笑起来:“你不怕我把她侵犯了吗?”
她又握紧了刀:“哪只手碰了?”见他不说,于是将其双手刺穿:“这个时代,没人会看中你干不干净,女子在外,靠的是能力。”林韵羽又将刀拔出来:“既然你都说了,一定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吧。”紧跟着一声尖叫,刀尖直中要害。
“林女士……”警察上来问道。
她看了看女儿:“我认罚,走吧。”
法院
“被告胡连,胡拈,依未成年人保护法,刑法,现处以其刑法处罚,无期徒刑,并赔偿原告精神损失费三十万。”
“原告林韵羽,正当防卫过当,依民法典,不构成犯罪,罚款五百。”
随法槌落定,一切安定。
“林女士留步。”
林韵羽回头:“那个年轻的小警察?怎么了?”
“我们上级想邀请林女士参加一档普法节目,林女士可愿意赏脸?”
“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可以的话麻烦您给个地址,我们过去接您。”
“可以,在哪?我自己过去吧。”
警察递上一张纸条:“在本地的录播楼,这是我电话,您到楼下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你入职多久了?”
“三年了,怎么了?”
林韵羽摇摇头:“没事,明天见。”
“喂,我到楼下了,你和卿卿到哪了?”林韵羽接着电话
“还有一个路口就到了,爸说为了弥补我受伤的心灵给我买了部新手机。”
“好,有了手机再丢我就关你禁闭喽。”
“啧,我让你传回来不是应该改变自己人生轨道的吗?”陈天君不解道。
“有了一个好的身体,怎么不算改变英年早逝的命运,话又说回来,你为什么只帮我?”
“还不是司命说你很像他的一个故人。”
“管他是什么,只要最后结果向我偏转就好了。”
“妈,这里!”林寒卿摇下车窗。
“有寒卿和钦珉在就好了。”林韵羽上了车。
看到林韵羽丈夫的第一眼,陈天君感觉事情复杂起来:“诶韵羽,你结发夫君怎么和司命长得这么像。”
“……”林韵羽无语了,低声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司命。”
“以后再说吧,还有很多时间。”
“妈,我今天要跟你一起睡!”林寒卿提到。
“林寒卿,”季钦珉拉下声:“那我呢?”
“你一个人睡呗。”
“好,我跟你一起睡。”林韵羽笑道。
“韵羽……”季钦珉不甘心。
“你走开。”
“雨中的第一次见面,她留给女儿,但她第一个改变了自己的身体,起初我不解她的用意,我以为她要改变自己人生的一个大走向,可是她说,林寒卿的安危,直接影响到她的人生,也许这就是母女连心吧,今天她保住林寒卿时整个人都在抖,我看见了她的隐忍和野心。这是林韵羽与雨天的第一次羁绊,我想,剩下的十一次,她能不能为了自己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