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江雪昭捧着手机，第无数次点开与傅戎焰的对话框。
「早安！今天公司咖啡机坏了，全办公室都在哀嚎~」
已读。无回复。
她咬了咬唇，又发去一条：
「分享一个冷笑话：为什么数学书总是很忧郁？」
「因为它有太多未解的难题。」
一小时后，屏幕终于亮起。
「嗯。」
江雪昭把手机扔到一旁，仰面倒在床上。窗外阳光正好，照得她眼睛发酸。明明那天在餐厅，他们之间的氛围那么好，可转眼又回到了原点。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指尖无意识地揪着枕套边缘，就像揪着自己理不清的心绪。
“为什么总是这样...”她喃喃自语，声音闷在柔软的棉花里。
明明知道不该期待，却还是忍不住每天发消息；明明收到冷淡的回复会失落，第二天又控制不住继续分享日常。这种矛盾的心情像一团乱麻，越缠越紧，却找不到解开的线头。
江雪昭望着窗外飘过的云，突然觉得很累——不是放弃的那种累，而是明知前路艰难却还要继续走下去的疲惫。
………
暮色渐沉，“迷彩”酒吧的霓虹灯在巷口亮起。这是崔智退役后开的店，墙上还挂着他们特种小队的合影——傅戎焰站在最中间，肩章上的银星在照片里依然醒目。
“老大！这儿！”崔智在卡座挥手，身旁已经坐了七八个壮实的青年
傅戎焰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袖口卷起露出小臂狰狞的伤疤。老三立刻递来啤酒：“难得啊，傅总居然能从百忙中抽身。”
“少废话。”傅戎焰接过酒瓶，瓶口在桌沿一磕就开了盖，“最近怎么样？”
“还能咋样？”老五苦笑，“开了个修车厂，天天被老板娘骂。”众人哄笑，酒杯碰在一起。
这是他们退伍后的例行聚会，按军衔排座。傅戎焰听着兄弟们插科打诨，忽然他手机噔噔响了几声。掏出手机一看，果然又是江雪昭发来的冷笑话。
【为什么香菇让橙子去死，橙子就去跳榨汁机了？】
【因为菌要橙死，橙不得不死。】
傅戎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锋利的眉眼瞬间柔和三分。众人见他一笑，吓得酒都醒了一半。
“老大，你这是有情况啊?!”老二按耐不住八卦之心率先发问。
“滚，啃你的鸡爪子去!”
“老大这消息肯定是女人发的，不然不可能笑得那么淫荡。哈哈…”老四搭上话茬。
“去你妈的，别跟娘们儿似的那么八卦!”傅戎焰想转移话题，于是又招呼他们喝酒。结果兄弟们并不买账，有人追问：“哎！那妞儿长什么样啊？”
傅戎焰脑海中闪过女孩亮晶晶的眼睛。但他并不打算告诉他们，随口编了句：“不知道！”
"不知道？"崔智怪叫，"不知道你就敢睡？！"
傅戎焰一口酒差点儿喷出来：“睡你妈！”
众人哄笑间，他的手机突然又响了一声。老五眼神一闪，趁他低头解锁的瞬间，朝兄弟们使了个眼色。
老二、老三、老四瞬间会意，猛地扑上去，一个锁喉，一个按肩，最后一个直接压住他的腿。老五趁机夺过手机，翻到聊天界面，嫌弃地咂舌：“老大，你这聊天水平，注孤生啊！”说完，迅速发了条消息：「今天喝多了，能来接我吗？」附带酒吧定位。
“艹！你们要造反是吧！”傅戎焰剧烈挣扎，就是三个身强体壮的青年也难控制住。老三见状，直接一屁股坐到他腿上，死死抱住他的腰，老二老四也咬牙扣住他的手腕，硬是把他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这动静引得隔壁几桌的客人纷纷侧目，老五咧嘴一笑，朝周围摆摆手：“没事儿，发酒疯呢！”
傅戎焰挣得额头冒汗，咬牙切齿：“等老子脱身，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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