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公寓，傅戎焰提着还冒着热气的鱼片粥站在玄关。钥匙拧开门的瞬间，他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江雪昭？"
无人应答。
卧室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浴室里没有水汽，连他特意留在沙发上的衬衫都叠好放在了扶手旁。餐桌上那张「穿我衬衫」的便利贴被对折压在水杯下，边缘还留着指甲掐过的痕迹。
傅戎焰掏出手机，拨号界面显示「江雪昭」三个字，手指悬在通话键上迟疑两秒，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机械女声在空荡的公寓里格外刺耳。傅戎焰额角青筋跳了跳，手里的打包盒被捏得变了形。睡完就跑？把他当什么？上门服务的鸭？
***
「黑8台球俱乐部」的VIP包厢里，陆允川笑得直拍桌子："哈哈哈哈！傅总也有今天！"他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睡了就跑，这姑娘够野啊！"
傅戎焰一杆戳歪了白球，台球桌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闭嘴。"
"要我说——"陆允川灵活地躲过飞来的巧粉，"人家说不定后悔了呢？毕竟您老人家技术..."
"砰！"
傅戎焰的球杆狠狠砸在桌沿："她流血了。"
陆允川的笑容瞬间凝固："...你把人弄伤了？"
"第一次。"傅戎焰烦躁地松了松领带，喉结上还留着道浅浅的牙印，"我他妈特意提早回来..."
陆允川突然凑近，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他："等等，你该不会是...担心她？"见傅戎焰阴沉着脸不答话，他夸张地捂住胸口，"卧槽，铁树开花啊！"
***
与此同时，江雪昭正泡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流缓解着身体的酸痛。她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被扔在卧室充电——其实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应该...不会生气吧？"她小声嘀咕，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锁骨上的吻痕。那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傅总，昨晚居然会因为她是第一次而放轻动作，甚至中途停下来确认她是否舒服...
脸颊蓦地发烫，江雪昭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整张脸埋进水中，冰凉的触感顷刻包裹住她的肌肤。水面浮动的细碎泡沫映出模糊的画面——那是傅戎焰在晨光中凝视她的目光，柔软而深邃，仿佛能将人溺毙其中。她的心跳骤然失序，连呼吸都被这一幕搅乱了节奏。
***
台球厅里，傅戎焰的手机突然震动。
「沈书瑜：听说你在找我们家江总监？」
「沈书瑜：她请了病假，说是发烧」
陆允川看着好友的表情由阴转晴，又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不由得心生好奇，凑上前去问道：“怎么了？”那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目光也紧紧追随着好友神色的变化，试图从中捕捉到些许端倪。
"发烧..."傅戎焰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两个字，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陆允川在后面大喊："别忘了买退烧药啊！"回应他的是被摔得震天响的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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