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佩妮在清晨的尖叫中发现门口台阶上多了一对双胞胎婴儿和一封措辞“荒谬”的信时,德思礼家的命运齿轮,在伊洛这个小小的变量作用下,悄然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弗农·德思礼自然是暴跳如雷,对着“怪胎”、“麻烦”咆哮不已。佩妮看着篮子里的两个孩子,目光在接触到伊洛那头乌黑的胎发和紧闭的、隐约可见长睫毛下弧度的眼睛时,心头那股对妹妹莉莉根深蒂固的嫉妒和怨毒,竟奇异地被一丝更复杂的情绪搅动了一下——那婴儿的脸庞轮廓,依稀让她看到了幼年莉莉的影子,尤其是在她安静睡着的时候。而且,是两个需要照顾的婴儿,不是只有一个惹人厌的男孩。
伊洛,作为一个带着成年人灵魂的婴儿,求生欲是MAX级别的。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原著中著名的“碗柜”预备役家庭。为了改善自己和哈利的生存环境,她迅速制定了“德思礼家好感度提升计划(婴儿版)”:
1. 乖巧安静,笑容甜度爆表: 伊洛在清醒时,尽量表现得像个天使宝宝。只要看到佩妮或弗农(甚至达力!),就咧开没牙的小嘴,用那双遗传自莉莉、此刻盛满“纯真无邪”的翠绿大眼睛望着他们,发出咿咿呀呀的、听起来像“赞美”的声音。效果显著,佩妮紧绷的下颌线偶尔会松动一丝。
2. “双生牌”安抚器: 当哈利因为饿了、尿了或者单纯感受到德思礼家的低气压而瘪嘴要哭时,伊洛会立刻伸出小手去够他。只要两人有小小的身体接触(手指相碰,或者米娅的小脚丫蹬到哈利),哈利那酝酿中的哭声往往就神奇地消弭于无形,变成委屈的哼哼。这大大减少了噪音污染源,让弗农的咆哮频率都降低了。
3. “天才宝宝”初露端倪(谨慎版):伊洛会“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些超乎寻常婴儿的“懂事”。比如,在佩妮给他们换尿布时,她会努力“配合”不乱蹬;在喂奶时,会认真“注视”佩妮,仿佛在表达感谢(虽然佩妮觉得那眼神有点瘆人)。她甚至会在佩妮累得抱怨时,适时地露出一个“同情理解”的表情(婴儿版),让佩妮偶尔会对着空气嘟囔:“……至少这个女孩比那个整天哭闹的男孩强点。”
4. 达力小霸王的“征服”: 达力一开始对这两个新来的“小东西”充满了好奇和……潜在的破坏欲。但米娅的“笑容攻势”同样对他有效。更关键的是,当达力笨拙地想戳伊洛的脸蛋时,伊洛会精准地抓住他胖乎乎的手指,然后咯咯笑起来,仿佛这是世界上最有趣的游戏。达力被这反应取悦了,觉得这个黑头发的妹妹“比只会傻看天花板的哈利好玩多了”。伊洛偶尔“不小心”吐个泡泡,或者做出一个滑稽的表情,都能让达力乐不可支。
结果:
没有碗柜: 佩妮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把楼上一个堆杂物的、相对宽敞些的小客房收拾了出来,放进了两张婴儿床。理由是:“总不能让他们在客厅碍眼!而且达力宝贝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虽然环境简陋,但比起原著哈利的碗柜,已经是天堂。
* 基本温饱保障:伊洛和哈利得到了足够的奶粉和干净的尿布(佩妮的“体面”不允许家门口出现饿得皮包骨或者脏兮兮的孩子,那会让邻居说闲话)。虽然都是打折货,但营养足够。
达力的“保护”: 达力将伊洛视为自己专属的“会动的有趣玩具”之一。如果有人(比如嘲笑德思礼家收养了两个“小怪物”的皮尔)敢对伊洛和哈利(主要是伊洛,哈利是顺带的)出言不逊,达力会挺起他肥胖的小胸脯,用他那惯用的“小霸王”方式(通常是推搡和大声嚷嚷)捍卫他的“财产”,嚷嚷着:“她是我妹妹!不准你说她怪!”
佩妮的微妙态度:佩妮对伊洛的态度极其复杂。一方面,伊洛酷似莉莉的外貌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她。另一方面,伊洛的乖巧(至少在她看来)和与哈利的“互动”确实减轻了她的部分负担(主要是哈利的哭闹)。她依旧冷漠、刻薄,但那种纯粹的、针对哈利的恶毒,被伊洛的存在稀释和转移了部分。她对伊洛的照顾更多是基于一种“不得不做”的责任感和一丝对婴儿本能的、被压抑的怜惜(尤其是在伊洛对她露出“天使”笑容时),混杂着对莉莉的旧怨。她对待伊洛和哈利依旧有区别,给伊洛换尿布的动作可能稍微没那么粗暴,冲的奶粉可能稍微没那么凉。
斯内普并未完全消失。他如同一个沉默的、阴冷的守护灵(或者说监视者),偶尔会在女贞路的阴影里短暂现身。他远远地看着那个被佩妮推着婴儿车带出来晒太阳的黑发小女孩,看着她用那双与莉莉一模一样的绿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麻瓜世界,看着她对旁边婴儿车里流着口水的哈利咿咿呀呀地“说话”。他的眼神依旧复杂难辨,有痛苦,有挣扎,但似乎也有一丝……确认她“活着且暂时安全”后的、极其微弱的放松。他会停留片刻,黑袍在无风处轻轻翻涌,然后再次无声无息地融入阴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伊洛在婴儿车里打了个哈欠,绿眼睛无意间扫过街角那片浓重的阴影,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她眨了眨眼,阴影处空无一物。她咂咂嘴,心想:嗯……今天的阳光真暖和。达力表哥虽然傻乎乎的,但至少……我们不用住碗柜了。第一步,生存,达成!就是怎么有点想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