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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赫敏·格兰杰

HP在霍格沃兹生存的方式

列车在铁轨上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景色逐渐从城市边缘的杂乱变成了开阔的田野和点缀着羊群的翠绿山坡。包厢里的气氛在德拉科·马尔福离开后显得有些沉闷。罗恩还在生闷气,恶狠狠地嚼着他妈妈做的三明治,仿佛每一口都在咬马尔福的肉。哈利则有些心神不宁,目光时不时瞟向窗外,又看看伊洛和她臂弯上那只安静得如同雕塑的渡鸦夜影。

夜影似乎对刚才的冲突毫无兴趣,它微微阖着眼,像是在假寐,强健的爪子稳稳扣住伊洛的皮护腕,墨黑的羽毛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下流淌着深邃的幽蓝光泽。

“你们……真的觉得马尔福还行?”罗恩终于忍不住,咽下嘴里的食物,闷闷地问,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任。

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对德拉科的印象是模糊的——傲慢,优越感十足,说话刻薄,但似乎又对他们兄妹(尤其是伊洛和她的渡鸦)表现出了一种奇怪的……兴趣?或者说是认可?这和对罗恩的轻蔑完全不同。

“谈不上觉得他‘行’,”伊洛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平静地开口,目光没有离开窗外飞逝的风景,“只是在那种情况下,直接撕破脸对我们没有好处。他那种人,习惯了被奉承,一点不顺心就可能记仇。”她顿了顿,黑发被窗外的风吹起几缕,“霍格沃茨那么大,没必要一开始就给自己树敌,尤其是一个可能带来麻烦的敌人。保持距离,但不必急着宣战。”

罗恩皱着眉,似乎觉得伊洛太谨慎了:“可他都那样说我家了!说我们是红毛鼬鼠!”他气得脸又有点发红。

“他的话很难听,”伊洛承认,**翠绿的眼眸终于转向罗恩,带着一丝理解**,“但为这种话生气,除了气坏自己,能改变什么吗?韦斯莱家是什么样的,不需要一个马尔福来定义。”她的话平静而有力量,让罗恩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但还是觉得憋屈。

哈利觉得伊洛说得有道理。他也不想刚开学就惹上麻烦。他换了个话题:“对了,罗恩,你刚才说你们全家都是格兰芬多?格兰芬多是什么样的?”

提到学院,罗恩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脸上重新焕发出光彩:“格兰芬多!那是最好的学院!代表勇敢、胆识、气魄和骑士精神!邓布利多校长就是格兰芬多出来的!那里出过很多伟大的巫师!”他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格兰芬多的辉煌历史,还有他几个哥哥在学院里的“丰功伟绩”(大部分是恶作剧),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敲响了。一个笑容可掬、面带酒窝的女巫推着一辆装满零食的小推车出现在门口:“亲爱的,要不要买点车上的食品?”

哈利立刻来了精神。他口袋里装满了在古灵阁兑换的金币。他从来没吃过魔法世界的零食!他一样买了一点:比比多味豆、吹宝超级泡泡糖、巧克力蛙、南瓜馅饼、锅形蛋糕……堆了满满一小桌。

罗恩看着这堆零食,眼睛都直了,他口袋里的零花钱可不多。哈利大方地邀请他一起吃。罗恩欢呼一声,立刻撕开了一包巧克力蛙。

哈利也拿起一只巧克力蛙。包装一撕开,里面的巧克力做的青蛙立刻活了过来,在他手心里蹦跶了一下,差点跳走。哈利手忙脚乱地抓住了它。

“你得快点吃,不然它就跳走了!”罗恩嘴里塞着东西,含糊地说,“看看里面的画片!我收集了好多,就差阿格里帕和波托勒米了。”

哈利掰开巧克力蛙(它不动了),拿出里面的画片。画片上是一个带着半月形眼镜、有着长长鹰钩鼻和银白色胡须的老巫师。画片底下写着他的名字:阿不思·邓布利多。

“是邓布利多!”哈利惊喜地说。海格给他的相册里有邓布利多的照片。

“我也有邓布利多,”罗恩凑过来看,“看,他在眨眼呢!”

果然,画片上的邓布利多对哈利眨了眨他那双湛蓝色的、充满智慧的眼睛,然后微笑着把脸转向了画片外。哈利觉得神奇极了。

“嘿,伊洛,你要不要来点?”哈利拿起一包巧克力蛙递给妹妹。

伊洛摇摇头,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谢谢,你们吃吧。我对甜食兴趣不大。”她更感兴趣的是那些千奇百怪的魔法糖果本身。她拿起一颗比比多味豆,若有所思地看着包装。“听说这里面什么味道都有?包括耳屎味和呕吐物味?”她好奇地挑了挑眉。

“没错!”罗恩用力点头,一脸心有余悸,“乔治上次就吃到一颗臭烘烘的,他说像牛屎!”

哈利和罗恩开始兴致勃勃地尝试各种零食。哈利吃到了一颗味道像胡椒的多味豆,呛得直咳嗽。罗恩则吹了一个巨大的、飘满整个包厢的蓝色泡泡。海德薇在笼子里不满地叫了一声。

夜影依旧安静地站在伊洛的臂弯上,对眼前这些花花绿绿的零食和两个男孩的嬉闹似乎毫无兴趣。它只是偶尔转动一下强健的头颅,琥珀色的眼睛扫过包厢门,像是在警惕着什么。

当罗恩正努力吹着另一个泡泡时,包厢门又被拉开了。

这次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有着浓密棕色头发和一对大门牙的女孩。她看起来已经换上了霍格沃茨的黑色长袍,神情显得很自信,甚至有点……管事婆的味道。

“你们有人看到一只蟾蜍吗?一个叫纳威的男孩丢了一只。”她说话语速很快,带着一种万事通的口吻。她的目光扫过包厢,在哈利额头停留了一下(显然也认出了那道伤疤),然后落在了伊洛臂弯上的夜影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她的“正事”盖过。

“我们已经告诉过他没有。”罗恩没好气地说,泡泡“啪”地一声破了,糊了他一脸。他有些狼狈地用手抹着脸。

女孩似乎没在意罗恩的态度,她的目光转向哈利:“哦,你是哈利·波特!我在好几本近代魔法史里读到过你。”她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我是赫敏·格兰杰。”她自我介绍道,然后又看向罗恩,“你呢?”

“罗恩·韦斯莱。”罗恩嘟囔着,还在擦脸上的泡泡糖。

“幸会。”赫敏说,接着她的目光又落回伊洛身上,带着明显的好奇,“还有你?你的宠物是……渡鸦?很独特的选择。它叫什么?”

“伊洛·波特。它是夜影。”伊洛简单地回答,语气平淡,对赫敏这种自来熟且带着点审视的态度没什么特别反应。

“波特?你们是……?”赫敏的眼睛在哈利和伊洛之间飞快扫视,显然联想到了什么。

“双胞胎。”哈利说。

“哦!”赫敏恍然大悟,随即她的注意力似乎又回到了“正事”上,“你们最好赶快把衣服换上,我想我们快到了。我刚才到车头问过司机了。”她说完,没等他们回应,就风风火火地转身离开了,继续她的“寻找蟾蜍”和“通知大家换衣服”的任务。

“她以为自己是谁啊?”罗恩对着关上的门板做了个鬼脸,“万事通!”

“她只是比较……热心吧。”哈利说,虽然也觉得赫敏有点太爱管事。

伊洛没发表意见。她轻轻抚摸着夜影光滑的羽毛心里清楚这个“万事通小姐”未来会是多么重要的朋友和伙伴。她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站起身:“她说得对,是该换衣服了。罗恩,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罗恩愣了一下,随即脸有点红,连忙点头,抓起自己那件二手长袍:“哦,当然!我也得换!我去……呃……洗手间那边换!”他抱着袍子匆匆离开了包厢。

哈利也拿出了自己的新长袍。伊洛则从她的旧行李箱里取出了在摩金夫人那儿买的长袍。当伊洛将长袍套在旧T恤外面时,那身合体的黑色长袍立刻让她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变化。漆黑的发丝垂落在黑色的长袍领口,衬得她白皙的皮肤和那双深潭般的翠绿眼眸更加醒目。虽然长袍还很新,没有学院的标志,但已经隐隐透出一种属于巫师的神秘感。

夜影在她换衣服时,无声地飞到了更高的行李架上,背对着她,保持着那份沉默的尊重。

哈利也换好了长袍,看着镜子里穿着崭新巫师袍的自己,感觉既陌生又兴奋。

罗恩很快也回来了,他的旧长袍穿在身上依旧显得不太合身,但他努力挺直了背脊。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深紫色的天空下,连绵起伏的群山显得更加苍茫。列车似乎正在减速,汽笛发出悠长的鸣响。

“我们快到了!”罗恩兴奋地说,扒在车窗上向外张望。

哈利也凑过去看,心脏因为期待而怦怦直跳。

伊洛站在窗边,黑色的长袍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沉稳。她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在夜幕中显现出巨大轮廓的、灯火通明的霍格沃茨城堡,臂弯上的夜影也微微昂起了头,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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