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岺抓住门把手时,锈迹沾到掌心,指腹传来粘腻的触感。铁门被打开,房门内一片漆黑,周围的空气中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和淡淡的草腥味。地上残留着一堆黏人的血迹,但是大部分已经干透了。地上还摆着两个铁链,铁链的上面也沾染上了一些血液,铁链的周围散布着一些细小的银针,针尖处有很多黑血。
白岺的脚刚踏入房间的第一步时,屋外忽然传来了一群乌鸦鸣叫的声音。白岺发现房间的一端有个瓷瓦与其他瓷瓦相比,似乎更加凸起,于是他便靠近那块瓷瓦,将其翻开,发现瓷瓦深处藏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我寄信件补寄,不知他已阅否?时候已尽,唯愿此次离去,他能莫要多心,莫要多情…”
白岺看见这些字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这竟然是泠佋写的!自从过去药方被偷改后,泠佋的字迹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白岺又从一些瓷瓦里发现了很多纸条,上面都标注了许多药物的搭配方法。他将药方一一收集起来,并暗想着:“等等!如果这些字条是泠佋写的话,那这里不就是……”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白岺立刻下意识的逃到化妆室里寻找地方藏了起来,却意外碰到了那些红色窗帘,窗帘中竟然忽然抖落出了一张红色的字条,白岺打开一看,发现上面写着:
“以针为笔,以血为墨,勾画符文,献祭肉身”。
这是献祭邪神前需要用到的方法。白岺见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虽然也是纸条,但是却与泠佋写的那张字体完全不同,似乎并非是泠佋本人写的。
白岺见后立刻收起纸条,继续躲了起来。但是却过了许久,也不见动静。正当白岺脸上流下几滴冷汗时,忽然有人在旁边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立刻回望,发现旁边是一个陌生的老迈男子,男子身穿布衣,发型与广大老年男子一样。他对着白岺神秘一笑,道:“这位公子,您来寒舍做什么?”。
白岺听后慌忙道歉,对着对方说道:“这位施主,实在对不住,在下现在就离开”。
男子望着白岺的那双警惕的眼神,摇头笑了笑。他转身就来到木桌前,对着白岺邀请道:“公子不妨先饮一杯茶再走,如何?”
白岺听后感到十分疑惑,陪饮?可是这茶壶不是已经坏了吗?
男子貌似听见白岺所说的话一般,忽然从柜子中拿出了一个崭新的茶壶,茶壶的外壳是全白的,造型也十分独特。
白岺听后摇了摇头,并执意想要立刻出去,但是男子却一把将茶壶塞入白岺的怀中,然后说道:“既然公子执意要走,那老朽就不执意要留了,这个茶壶就当是老朽送给公子的谢礼,公子若有空,可以常来这里做客”。随后老人便头也不回的进去屋子里,并关上了房门。
白岺手提茶壶继续向前行走着,他一边走,一边默默回望着远处的房屋,心中满是疑惑。他用力摇了摇那个茶壶,发现里面传来一阵动静,果不其然,里面有东西。他立刻将茶壶放下来,并将其用力敲碎。里面掉出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弈棋尘世间,胜负皆云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