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夜雨,缠绵而冰冷,细密的雨丝织成一张灰蒙蒙的巨网,将霓虹闪烁的都市笼在一片湿漉漉的迷离之中。街角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灯光,是这片混沌中唯一固执的暖黄,像一块被雨水浸透的琥珀,独自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店内,空气里混杂着关东煮的咸香,速食便当的油脂味,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
收银台后,值夜班的年轻店员小林,正强撑着打架的眼皮,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门铃“叮咚”一声脆响,冷风裹挟着湿气猛地灌入。
小林抬头,瞬间,仿佛被无形的线提了一下,困意不翼而飞。
门口站着一位青年。
他身形修长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纤细感,裹在一件略显宽大的黑色风衣里,雨水在衣料表面凝成细小的水珠,无声滑落,更衬得他身形单薄。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头如月光流泻般的银白色的扎起一个小揪揪的头发,一些调皮的碎发柔顺地垂在额前颈侧,几缕发丝被雨水濡湿,贴在瓷白的脸颊上。
他微微低头,正有些费力地收拢一把同样纯黑的雨伞,动作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笨拙。当他抬起头时,便利店内惨白的灯光正好落在他脸上。
小林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张足以让人忘记呼吸的脸。皮肤是近乎透明的冷白,仿佛上好的薄胎瓷器,稍一用力就会碎裂。五官精致得如同最高超的人偶师精心雕琢而成,带着一种雌雄莫辨的脆弱美感。
尤其是一双眼睛——罕见的浅粉瞳色,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最娇嫩的樱花花瓣,镶嵌在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廓中。
此刻,那双粉瞳正带着一丝怯生生的迷茫望过来,长长的白色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氤氲着水汽,带着一种奇异的、能激发人无限保护欲的纯真感。
“晚…晚上好。”
青年的声音响起,清冽干净,如同山涧敲击玉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喘和软糯。
“雨…雨下得真大呢。”
他微微蹙了蹙秀气的眉,似乎对这糟糕的天气感到困扰。
小林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一种强烈的、想要将眼前人护在羽翼下的冲动油然而生。
他连忙站起身,语气不自觉地放得无比轻柔。
“啊…是、是啊!晚上好!快进来吧,别淋着了!您…您需要点什么?”
青年,也就是文月介悠,闻言粉唇微抿,露出一个感激又略带羞怯的笑容,脸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他迈步走进店内,风衣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更显身姿轻盈。他的目光在略显空荡的货架上掠过,最终停留在冷藏柜里的牛奶区域,眼神带着一种小动物般的专注和犹豫。
啧,这雨下得黏黏糊糊,真烦人。不过…值夜班的小店员?眼神像要把我吞了,真有趣。
文月介悠内心毫无波澜地划过一丝兴味,脸上却依旧挂着那副我见犹怜的、略带羞怯的纯真笑容。
他走到冷藏柜前,微微俯身。冰柜的冷光映在他脸上,将那粉瞳衬得更加梦幻迷离,也让他本就白皙的肤色透出几分近乎透明的脆弱感。
他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尖带着一点粉,在几盒不同品牌的牛奶盒上轻轻点过,仿佛在挑选易碎的珍宝,神情专注又带着一丝苦恼。
“请问…您喜欢什么口味的?”小林的声音放得更柔,生怕惊扰了他。
文月介悠侧过头,粉瞳看向小林,带着一丝被突然问询的无措和歉意,长长的睫毛扑闪着。
“啊…抱歉,我…我有些选择困难。原…原味的就好,谢谢。”
他拿起一盒牛奶,像捧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走向收银台。步履轻盈,姿态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单纯,像一幅行走的“易碎品”画卷。
小林心都要化了,手忙脚乱地扫码,目光几乎无法从那张脸上移开。
就在这时,便利店后门通向员工休息室的方向,传来一阵压抑的、带着浓重醉意的咆哮和物品摔打的闷响。
“砰!哗啦——!”
“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好!钱呢?!这个月的钱呢?!”
小林脸色瞬间煞白,握着收款枪的手抖得厉害,眼中充满了恐惧,下意识地看向文月介悠。
文月介悠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他纤细的身体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小鹿,手中的牛奶盒差点脱手。粉瞳瞬间睁大,里面盛满了真实的惊惶。
嗯,这声音够响,吓一跳的反应很自然。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变得苍白如纸。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身体微微蜷缩,仿佛寻求着柜台那点微不足道的庇护,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后…后面…?”
“没…没事!”小林慌忙摇头,声音带着哭腔,看到文月介悠受惊的样子,保护欲瞬间爆棚。
“店长他…他喝多了…您别怕!结完账快走!” 他只想让眼前这个美好又脆弱得像水晶娃娃一样的青年赶紧逃离这片危险。
哦?醉酒的店长?还是单纯的泄愤?文月介悠内心的兴趣探测器“嘀嘀”作响。
真是…意外的‘加戏’啊。这惊吓反应,效果应该不错。
他脸上的惊惶更深了,粉唇微微张开,喘息似乎都急促了几分,眼中迅速弥漫上一层水汽,像是被吓坏了,声音带着软糯的哭腔:“这…这听起来很危险…报…报警吧?或者…我…” 他似乎想鼓起勇气做点什么,但那单薄的肩膀微微发抖,显得如此无助。
小林被这模样彻底击溃,眼泪夺眶而出:“不…不行!店长他…他脾气很坏…报警的话,我…我会…”
话音未落,后门“哐当”一声被粗暴地撞开!
一个身材壮硕、满脸通红、酒气熏天的中年男人踉跄着冲了出来,正是便利店店长。他双眼赤红,手里还拎着半瓶威士忌,看到收银台前那抹纤细的白色身影和小林,更是怒火中烧。
“小兔崽子!磨磨蹭蹭干什么?!还有你!”
他醉醺醺地指着文月介悠,唾沫横飞。
“小白脸!看什么看?!买完东西赶紧滚蛋!别在这碍眼!”
浓烈的酒臭扑面而来。小林吓得缩成一团。
而文月介悠,仿佛被这狂暴的吼声彻底吓懵了。他身体剧烈地一颤,粉瞳中的水汽瞬间凝结成泪珠,悬在长长的睫毛上,摇摇欲坠。
他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冰冷的牛奶盒,指节用力到泛白,整个人僵在原地,像一尊被狂风骤雨摧残的、精美易碎的白瓷人偶。他微微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无法抑制的轻颤泄露着他内心极致的恐惧。
嗯,表情到位,身体反应真实。这店长的咆哮够劲,省得我自己酝酿情绪了。
文月介悠内心冷静地评估着表演效果。
“冷静?!老子教训自己的店员,关你屁事!小白脸,滚开!”店长咆哮着,挥舞着酒瓶就朝介悠砸来!动作笨拙却带着蛮力,目标正是他那张精致得令人心颤的脸!
啧,毫无美感的攻击。目标倒是选得不错。
文月介悠内心嗤笑一声,身体却在恐惧的支配下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他惊恐地闭上眼,发出一声细弱蚊呐的惊呼,身体瑟缩着向后躲闪,如同暴风雨中飘零的落叶,充满了任人宰割的绝望感。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在酒瓶挥下来前,在店长狰狞的表情和小林绝望的尖叫里,在文月介悠那闭眼颤抖、等待厄运降临的脆弱姿态下——
一道冰冷的寒芒,在文月介悠因恐惧而微敞的风衣内侧,无声闪现!
那并非匕首,更像是一枚加长加厚,边缘被打磨得异常锋利的特制手术刀片,薄如蝉翼,却闪烁着致命的幽光。
刀片刺出的角度极其刁钻,被文月介悠因“躲避”而微抬的手臂和宽大的风衣完美遮掩。
快到小林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文月介悠似乎在极度恐惧中无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
寒芒精准地没入了店长因怒吼而大张的咽喉。
店长喉咙里发出“嗬嗬”两声短促而怪异的气音,挥舞酒瓶的动作僵在半空,赤红的双眼瞬间被难以置信和死亡的恐惧填满。
他踉跄一步,壮硕的身体轰然向后倒去,重重砸在摆满泡面的货架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酒瓶脱手飞出,在地板上碎裂,酒液混着暗红色的血液,迅速在地面洇开一片刺目的污渍。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便利店恢复了死寂,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文月介悠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从未移动过。指尖那点致命的寒芒已经消失无踪,重新隐没于风衣之下。
他缓缓睁开眼,粉瞳中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恐水光,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
看着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小脸煞白,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粉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点气音,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嗯,角度完美,一击毙命。血喷溅的方向控制住了,风衣没脏。这颤抖…可以再持续一下。
内心冷静地评估着,甚至带着一丝完成精妙手工后的满意。
就是血腥味…真刺鼻。
他脸上那极致的恐惧迅速被一种茫然无措的脆弱取代。他转向已经完全石化、瞳孔涣散的小林,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软糯的哭腔和浓浓的鼻音。
“别…别怕…没…没事了…”
他甚至像是寻求依靠般,下意识地朝小林的方向靠近了一小步,身体依旧微微发抖,粉瞳里满是依赖和后怕,仿佛小林才是他此刻唯一的救赎。
小林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和眼前青年极致脆弱、依赖的模样形成强烈的冲击。那张惨白的小脸,悬在睫毛上的泪珠,微颤的粉唇,还有那如同受惊小动物般寻求庇护的姿态…刚才那抹一闪而逝的寒芒?那店长诡异的死亡?仿佛只是他极度恐惧和混乱下产生的幻觉。
此刻占据他全部心神的,只有眼前这个需要他保护的、美得惊心又脆弱得令人心碎的身影。
“我…我…”小林语无伦次,身体却本能地想要靠近。
“嘘…”
文月介悠伸出纤细的食指,轻轻抵在自己微微颤抖的粉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的指尖干净修长,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你…你什么都没看见,明白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惊魂未定后的虚弱和祈求,如同易碎的琉璃,“他只是…醉得太厉害,不小心摔倒了,发生了…不幸的意外…” 软糯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如同最惑人的魔咒,轻柔地钻进小林混乱的脑海,让他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小林下意识地点头,眼神空洞而顺从,仿佛被那脆弱的美貌和祈求的目光蛊惑。
文月介悠满意地弯了弯粉瞳,眼底深处一丝冰冷的笑意转瞬即逝。他像是耗尽力气般,脚步虚浮地走到收银台前,将那盒被他攥得有些变形的牛奶轻轻放下,又从风衣内袋掏出几张干净的万元钞票压在牛奶盒上。
他抬起湿漉漉的粉瞳看向小林,眼神带着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即将离巢雏鸟般的依恋。
“这…这是牛奶钱,还有…清理的费用。抱歉…让你受惊了。早点下班回家吧…忘掉今晚…” 声音越来越轻,带着浓浓的疲惫和脆弱。
说完,他像是再也支撑不住,微微晃了晃,勉强撑开那把纯黑的雨伞,有些踉跄地步入门外的雨幕之中。
背影纤细单薄,在凄风冷雨中显得无比孤寂易碎,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便利店暖黄的灯光在他身后合拢,将他隔绝在冰冷潮湿的黑暗里。
小林瘫软在地,看着那消失在雨中的脆弱与美丽的背影,又看看地上蔓延的血泊和不再动弹的店长,巨大的荒谬感和保护欲交织着攥住了他。
那个脆弱如琉璃、需要他保护的青年…真的是他吗?刚才的一切…真的是意外吗?
处理掉一个垃圾,收获一个惊吓过度且被保护欲支配的目击者,顺便买了牛奶…效率还不错。这“受惊小白兔”的剧本演得有点累,但效果拔群。
雨伞下,文月介悠脸上的脆弱瞬间消失,步伐变得稳定从容。冰冷的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轻响。他粉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如同猫科动物般微微收缩了一下,捕捉到远处街角停着的一抹熟悉的黑色。
他唇角勾起一丝几不可查的,带着玩味的弧度,脚步却故意放得有些虚浮,朝着那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走去。
车门打开,伏特加庞大的身躯坐在驾驶座,看到雨中走来的那道纤细、苍白、仿佛随时会倒下的身影,心都提了起来。
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一半,露出琴酒那张万年冰封的侧脸。冷硬的线条,银色的长发,锐利如鹰隼的墨绿色瞳孔在黑暗中扫向文月介悠,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猎物般的压迫感。
雨水顺着车窗滑落,滴在琴酒搭在车窗边缘的手指上,那手指骨节分明,带着掌控一切的强力感。
“Icewine(冰焰酒)。”琴酒的声音低沉冰冷,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穿透雨幕。“处理完了?”
文月介悠走到车边,雨伞微微倾斜,露出那张在车灯下显得愈发苍白脆弱,仿佛被雨水打蔫了的绝美脸庞。
他粉色的眼睛看向琴酒,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如同清晨沾露的花瓣。他微微喘息了一下,声音带着完成任务后的“疲惫”和“虚弱”,软糯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嗯…一点小麻烦,解决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更轻了,“很…很干净。” 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牛奶盒,仿佛那是唯一的慰藉。
他敏锐地捕捉到琴酒的眼睛似乎轻微地瞪大了一瞬。琴酒那冰冷的绿眸落在他身上,像是实质的枷锁,极具压迫感地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仿佛要穿透那层脆弱易碎的伪装,看到他风衣下可能沾染的、尚未散尽的血腥气,或者…别的什么。
车内气氛凝滞得如同冰封。伏特加屏住呼吸,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最终,琴酒只是冷冷地“嗯”了一声,算是认可。车窗无声地升起,隔绝了外面的风雨,也隔绝了那张我见犹怜的脸。
“上车。”简短冰冷的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文月介悠像是被这命令惊得又微微一颤,顺从地收起伞,有些费力地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带着一身微凉的湿气和牛奶的淡淡甜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被雨水和牛奶气息巧妙掩盖过的铁锈味。
他侧头对伏特加露出一个苍白而脆弱的,带着感激的微笑:“麻…麻烦你了,伏特加。”
声音轻软,带着一种被雨淋湿后的可怜劲儿。
伏特加只觉得一股保护欲直冲头顶,连忙点头,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放柔了。
“不麻烦不麻烦,Icewine!快坐好!”
他小心翼翼地发动了车子,生怕颠簸到身边这尊易碎品。
保时捷无声地滑入雨夜的街道,像一条黑色的幽灵鱼。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文月介悠靠着椅背,粉瞳微阖,长长的白色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显得安静而脆弱,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
他怀里紧紧抱着那盒冰冷的牛奶,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纸盒,像抱着唯一的浮木。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小截精致脆弱的锁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玉色的微光。
琴酒那眼神…跟要剥皮拆骨似的。不过,他选择不问。
文月介悠内心愉悦地分析着。
看来‘高效’、‘省心’外加‘易碎品’的人设效果拔群。伏特加这傻大个…真好骗。
就在这时,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显得格外突兀:
【滴——检测到强烈情感波动源(恐惧、依赖、保护欲、震撼)…符合绑定条件…】
【“遗世白月光养成系统”启动绑定…10%…50%…100%!绑定成功!】
【新手任务发布:初步建立“脆弱需守护形象”。
任务目标:激发便利店店员(小林)强烈的保护欲与依赖感。
任务状态:已完成(评价:S级)。
奖励:基础能量点500。
技能点:初级“楚楚可怜光环”(被动状态-显著提升他人保护欲与怜惜感)。】
文月介悠的粉瞳在阖着的眼皮下,几不可查地转动了一下。
系统?白月光养成?还楚楚可怜光环?
他内心先是掠过一丝荒谬,随即,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几乎要冲破他精心维持的脆弱表象的兴奋感猛地炸开!
这感觉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那张在阴影中显得无比“疲惫脆弱”的俊美侧脸上,竟悄然泛起了一层因极度兴奋而产生的红晕,如同白玉被烈火灼烧,透出一种妖异美感。
这红晕与他苍白的面色形成极致反差,在昏暗的车内,竟透出一种令人窒息的脆弱的魅惑。
他微微睁开眼缝,粉色的瞳孔深处,一丝扭曲的快意和掌控的光芒一闪而逝,快得如同幻觉。
他迅速重新阖上眼,将牛奶盒抱得更紧,下巴无意识地抵在冰凉的纸盒上,发出一点细微的仿佛冷到了的嘤咛,身体也配合着蜷缩得更小,彻底将自己缩进后座的阴影里,扮演着一个寻求温暖和安全的的少年。
呵……白月光?楚楚可怜?
文月介悠的内心,一个无声的且充满恶趣味和掌控欲的狂笑在回荡。
【宿主?请确认接收新手奖励。】
冰冷的系统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程序化的询问。
文月介悠在脑海中,用最符合“脆弱白月光”人设,带着劫后余生般虚弱和一丝茫然的意念回应道:
…接收...谢…谢谢。我好累…好怕…
然而嘴角,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被牛奶盒的边缘遮掩着,勾起了一个温柔又致命的弧度。
温柔的囚徒?不,那可是他精心编织的,诱捕飞蛾的冰冷蛛网。
戏幕,才刚刚拉开。
而他,将是网中央最“无助”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