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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ite！"王尔德用教鞭敲打讲台，粉笔灰簌簌落下。

“我是你们的出题人，也是监考老师。”

“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校长啊，不要觉得，自己有了能力就可以不认真学习理论知识了！”

“Action！”

我接过方天择递来的试卷，后颈突然一阵刺痛——万适存的目光像激光般灼烧着我的背影。我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对上他迅速低垂的眼睫。

试卷发下的瞬间，教室里哀鸿遍野。我的注意力却被方天择身旁的陌生人吸引。那张脸...总让我觉得很眼熟。

作弊手段之丰富简直能办展览。

当考场只剩七个人时，老师都看不下去了，问王尔德：“你学过数学吗？

“怎么了？”王尔德走过去。

“就剩下七个人，决赛，还打不打了？”

王尔德看见剩下的七个人，尴尬地笑笑，“哈哈，兴奋！根本停不下来啊。”

“行，那少人，你就顶上吧。”

“你来。”

“大家停笔！”

我停下笔，抬起头。

“现在还在考场上的选手全员晋级。”

秘书的假笑终于绷不住了："恭喜诸位晋级决赛！"

李亚当跳起来欢呼，活像中奖的锦鲤。

“我就知道，不靠作弊，我也能行！”

方天择率先走出考场，程芝儿紧随其后。

我慢条斯理地收拾文具，余光瞥见万适存指节发白地攥着钢笔。

走出门时，能感觉到他的视线黏在我背上，沉重得仿佛要烙下印记。

秘密基地的黑板上贴满方天择的资料。我正画着能力分析图，敲门声突然响起。

"明天决赛..."万适存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目光越过我肩头，定格在黑板上方天择的照片。

我反手"啪"地关上暗门，照片在掌心里皱成一团。

他转身要走，却又停下："加油。"这句干巴巴的祝福飘在空气中，轻得像一声叹息。

门关上后，我发现地上躺着个丝绒礼盒。水瓶座手链在灯光下流转着星辉，纸条上"旗开得胜"四个字写得工整。

这算什么？战前鼓励？我摩挲着星座吊坠，突然想起他有次替我挡下攻击时，手臂也是这么冰凉。

面馆的霓虹灯把万适存的影子拉得很长。

万适存心里憋闷得很，想到我和方天择就觉得心里难受，于是就在晚上去了好面基地想找程芝儿聊聊。

芝士看见站在门口犹豫徘徊的万适存，说道：“小万？”

“叔叔好。”

“哎，你都到这了，不进来坐坐？”

“没有，我就是路过。”

“路过？”芝士看着万适存的愁容不太相信，“你和小知送我们家程芝儿这么多回，现在还变成路过了？赶快，进来。”

“叔叔……”

“快快快，进来。”

“不不用了吧。”

喝了一会，万适存的脸色就变得通红起来。

“小万，我告诉你啊，这小两口吵架，那是很平常的事儿，这俗话说得好！天上下雨地下流，小两口吵架——不记仇！对不对？”

万适存没听清多少，只听见小两口三个字想到他和叶笑知就情不自禁笑起来。

“小万你放心！等程芝儿回来，我帮你说说她！”

“不……”万适存觉得哪儿不对。

芝士举起杯子，“来，干杯！”

万适存觉得自己脑子已经不清醒了，“叔叔，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

“你看你！”

“我再喝……”

“那我替你喝！”

万适存醉眼朦胧地点头，他打开手机，盯着手机里偷拍的我——照片上的女孩在阳光下眯着眼，笑得没心没肺。

酒精让那些堵在胸口的话终于找到出口："她为什么...总看着别人..."

“程芝儿！”芝士看见那个偷偷摸摸的身影。

程芝儿尴尬地转过身。

“这么晚了，你干嘛去了！你知不知道人家小万在这儿等了你一晚上啊？”说完，“我去拿酒。”

万适存晃晃脑袋，关上手机，试图清醒一点，其实喝完酒，他的心情就好一点了，看见程芝儿只是觉得终于能走了，对程芝儿晃晃手，“明天是决赛了，你早点儿休息，我先走了。”

深夜的街道上，刹车声刺破寂静。摇下的车窗里，方天择和方太太坐在一起，转头看向他。

万适存捏紧车把，指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他突然笑起来，笑声混着夜风散在路灯照不到的黑暗里。

与此同时，我正对着手链拍下照片。消息框里的"谢谢"打了又删。窗外月光如水，照见床头那张被揉皱又抚平的照片——万适存回头张望的瞬间，衣摆飞扬成青春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