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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族长的位置让万适存忙得脚不沾地。这日，当服务员推开包厢大门时，他看到里面的人不禁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方总好。"轮椅上的男人率先伸出手，"我是霍氏财团CEO霍金，也是贝贝的父亲。请坐。"

万适存礼貌地欠身："叔叔阿姨好。"他拉开座椅时，余光瞥见坐在对面的霍贝贝正百无聊赖地转着餐巾。

"贝贝，见到老同学也不打招呼？"霍金皱眉。

"Hello啊，好久不见。"霍贝贝懒洋洋地拖长音调。

万适存看着她这副模样，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确实好久不见。"

霍金轻咳一声："方总刚接手集团还顺利吗？"

"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万适存谦逊地颔首，"还望前辈多指教。"

"方总太见外了。我们两家向来是最紧密的合作伙伴。"霍金举起酒杯，"今后研发项目上还需要多合作..."

"一定。"万适存不动声色地截住话头。

"来，干一杯！"

霍贝贝充耳不闻，自顾自夹着菜。霍金脸色一沉："贝贝，举杯。"

"不会喝酒。"她头也不抬。

"我最后说一遍！"

霍贝贝还是吃着菜，充耳不闻。

霍金只好转过身，刚想和万适存碰杯就被躲开，万适存放下酒杯。

银筷碰在骨瓷盘上发出清脆声响，霍贝贝不情不愿地仰头一饮而尽。

"饭吃了，酒喝了，再不满意我也没辙。"她甩下餐巾扬长而去，万适存望着霍贝贝的背影，轻笑一声。

实验室里灯火通明。

"方家这群工作狂，简直要人命！"

"就是，哪天猝死了估计连抚恤金都拿不到。"

议论声戛然而止——万适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从今天起，全体放假。"他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方总，这......"

"Sin星台项目终止。"

"可是......"

一叠文件"啪"地砸在质疑者胸前："去财务部结清工资。"万适存环视众人，"还有问题？"

"我们有。"

四大长老杵着手杖走来："这是大太太亲自组建的核心部门。"

"那就更该解散了。"万适存冷笑。

“方总息怒，星象的运转对整个世界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实时观测容不得半点马虎啦。”

“照你这么说，还要天文台干什么？”

“天文台就算监控了星系的运动，也观测不到超能力所受的影响，sin星台是狮方集团的根基所在，稍有疏忽关系到的是整个世界的稳定，还请方总您三思啊。”

万适存拂袖而去，身后传来苍老的呼喊："Sin星台是方家根基啊！"

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时，方天择转过身，眼里闪过诧异。

“好一个傅主管！”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明白了什么。

"上班时间不接外客。"万适存反手锁门。

"我有急事。"

"预约秘书。"他故意撞开对方，"去接待室等着。"

"万适存！"

"偷药？"万适存旋身落座，"你以为这么简单？"他忽然倾身向前，"我知道那药......更知道你是唯一的使用者。"

方天择瞳孔骤缩，拳头带着风声袭来。万适存踉跄着撞上椅背，领口被狠狠揪住。

"这拳是替沈昊打的！"

叶笑知推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方天择踹倒在地："方学长你疯了吗！"

万适存望着挡在身前的背影，心头涌起复杂的暖流。

"立刻停止药物研究。"方天择撑着站起身，"有人在打这药的主意。"

"又有人冒充狮子座？"万适存从叶笑知肩头露出讥诮的笑，"狮方集团现在我说了算。"

"你会后悔的！"

"滚！"

叶笑知茫然地眨着眼："什么药这么严重？"

万适存摸到嘴角的血丝，少女立刻掏出手帕："怎么又打脸..."她小心翼翼地擦拭时，他忽然开口："叶笑知，如果我......"

"嗯？"

万适存咽回冲到嘴边的话，转而看向抽屉里那份药物报告。有些真相，终究说不出口。

深夜实验室里，李时珍的画像高悬墙上。

"我的偶像。"傅立叶虔诚地说，"尝百草著医书的天才。"

万适存指尖敲击实验台："傅医生好眼光啊，不过，给超能力者强加不属于自己的超能力是不是有点不太现实啊？。"

"先贤为求真知甘冒奇险......"

"立刻终止研究。"万适存冷声打断。

"但新进展显示..."傅立叶压低声音，"这药能对付蛇夫座。"

万适存猛地转身："他们又行动了？"

玻璃器皿映出他阴晴不定的脸。最终，拳头重重砸在台面上："先找活体实验。"

翌日晨光中，万适存站在落地窗前揉着太阳穴。家族、药物、方太太的隐秘，所有重担都压得他喘不过气。

手机震动起来，少女轻快的声音穿透阴霾："万适存！午饭约不约？学校没你好无聊。"

他摩挲着窗框想：若你知道我做的那些事，还会这样笑着叫我的名字吗？

"好。"他听见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