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一,但因为舒言要回京市所以她请了天假,带着舒言在天中转了一圈,最后又和唐月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吃了一顿饭
虽然,他们离婚了。但舒窈永远都是他们的孩子,在京市的时候,舒言对她爱不比唐月少
但,事已至此……
“窈窈,放假了就来京市着爸爸”
唐月并没有来机场,舒要送走了父亲后,接到了陈欢尔的电话。她带着哭腔“窈窈,景栖迟住院了!我们正在从学校去医院的路上”
当时正上着课,六班的秦梁突然冲了进来,把陈欢尔和宋从喊去了医务室。那是第一次,陈欢尔见到了那样不一样的景栖迟,他苍白着脸,趴在病床上,在一次次努力尝试尝试站起来的时候,汗水在他的脸颊汇聚成小河
那边似乎很吵
但舒窈却清晰地听见
“别…别告诉她”
她蹙眉,只觉得眼睛发酸,缓了一下“欢尔,你别哭。我现在就去医院等你们”
这一路,她总觉得格外漫长。出租车停在路边的时候,救护车鸣笛与她擦肩而过,两拨人几乎同时到了急诊室门外
景栖迟的妈妈叶一繁在诊室门前来回踱步,脸色不算好
陈欢尔和宋从正坐在椅子上,见到她来,欢尔立马迎上去
“怎么回事?!上午还好好的呢”
语气中带着平日里不常见的慌乱
“是比赛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宋从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说话的声音也舒缓“你先坐着歇歇”
没过一会儿,景栖迟的父亲也来了。还有唐月和郝梅阿姨,病房门口,景栖迟的父母似乎是在低声争执什么,舒窈听不真切,正想再近些的时候
唐月“小屁孩,别偷听大人讲话”,舒窈捂着被打的额头,红了脸不过还好没被人其他人发现。唐月双手抱臂眼睛紧紧滴盯着病房门
直到,小护士走出来
“病人已经醒了,家属可以探望”
适而,这才松了口气
争执的声音也默契地停了下来
瞧着夫妻二人,舒窈抿了抿唇轻轻拉了一下唐月的衣服“妈,你知道为什么叶阿姨会反对景栖迟踢足球吗”
唐月垂眸看着舒窈,良久,温柔地指腹抚摸着发红的额头—那是刚才她打过的地方“疼吗?”见舒窈摇头,他才慢慢收回目光“你放心,那也是为了景栖迟好”
“一会儿你去看看他吧”
舒窈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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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去医院楼下买了份小米粥和烧麦,回来的时候陈欢尔他们已经离开了。她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小偷?”
本以为他正休息着,唯恐打扰到同房的其他病人
没想到,这是一个单间,而且,以为会病怏怏的人此刻正翘着二郎腿打游戏呢
“滚蛋”舒窈冷哼了一声,顺势直接坐在了他的床上,盯着他
“你……你这是干嘛”景栖迟抿了抿唇,有些紧张地向旁边挪了一点位置,惊恐地抱着自己“我告诉你啊,别以为我现在受伤了,你就可以为所欲……”
话还未说完,下一刻就被温暖的脚步拥入怀中
鼻尖萦绕着她的香水味,景栖迟就那样怔在了原地,尽管他现在受着伤,尽管他现在被压在床上,最后,他在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将她推开的时候,选择了握紧
两手放在舒窈的腰后,让她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自己上半身,嘴边带着明晃晃的笑“干嘛啊这是,虽然我知道你一直呢都很喜欢我,但你也要收敛一下吧”他试着抬起舒窈埋在他脖颈哦哦的小脸,但对上她湿漉漉地双眸时,原本唇边那你恶趣味地笑,登时荡然无存
“你…你别哭啊”
他用指腹轻轻擦掉一滴滴泪水
“景栖迟,你不是谁你要让我去看你的比赛吗?”她坐起身“你说话不算话”
景栖迟盯着空捞捞地双手,一怔,紧接着也跟着坐起来“嗐,下次,等我腿好了一定!”
登时,舒窈破涕为笑,她有时候还真羡慕景栖迟这样一副乐天派主义思想。轻轻掐了他腰间的软肉“贫嘴!”
因为景栖迟最近不能回学校上课,所以只要有闲暇的时间宋从和陈欢尔都会来医院帮他补习,但舒窈就惨了,因为已经高二了,练舞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几乎每天睡不到六小时
“不是我说,窈窈你最近都瘦了好多”
周末,舒窈和廖心妍一起去医院看望景栖迟。几天不见,舒窈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他把自己妈妈做的排骨汤推过去“你吃点,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她看了眼色香味俱全的排骨汤,耳边响起舞蹈老师的叮嘱“我……哎算了,不吃了”
她体重一直控制在九十斤左右
廖心妍坐在沙发上“景栖迟,你最近怎么样?好多了吗?”
廖心妍一打岔,景栖迟便收回在舒窈身上的目光。盯着自己绑绷带的腿“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