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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篇

玩偶的尖啸:狩猎者

【场景一:圣樱学院,高二(三)班教室】

【时间:宋恩惠晕厥后,一片混乱中】

(教室里乱作一团。同学们惊慌地围在晕倒的宋恩惠周围,七嘴八舌,有人试图扶起她,有人跑去叫老师。那个宝蓝色的礼盒和掉落的粉色发卡、白色卡片,在混乱中被踢到角落,如同不起眼的垃圾,却散发着无形的、冰冷的绝望气息。)

(尹佳蓝静静地退到窗边,置身事外。她脸上那抹满足的、冰冷的微笑已经隐去,恢复了平日里的空洞与平静,仿佛眼前这场因她而起的混乱与她毫无关系。她甚至微微侧头,望着窗外明媚的晨光,阳光在她苍白的脸上跳跃,勾勒出天使般的轮廓,与教室内的慌乱形成诡异而残酷的对比。)

同学A(惊慌气泡):

同学A班…班长!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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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B(对着门口大喊):

同学B老师!快叫老师!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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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智(挤到宋恩惠身边,摇晃着她,带着哭腔):

李智敏恩惠!恩惠你醒醒!别吓我啊!

(尹佳蓝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窗玻璃上轻轻敲击,节奏稳定,如同倒计时。她深井般的眼底,倒映着窗外飞翔的鸟群,思绪却仿佛飘向了某个遥远而冰冷的地方。没有人注意到,在她空洞的瞳孔深处,一些破碎的、非自愿的画面再次闪烁——)

【记忆碎片侵入:冰冷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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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无影灯。金属器械碰撞的清脆响声。视野被固定,只能看到上方刺眼的光源和模糊晃动的白色人影。一种深入骨髓的、并非“疼痛”而是某种更深层结构被破坏的“异样感”。额叶…区域…检测…反应缺失…记录…实验体7号…情感反馈…无…痛觉反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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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碎片没有情绪,只有冰冷的感官记录,像一段段损坏的监控录像。)

(尹佳蓝敲击玻璃的指尖微微一顿,那些碎片瞬间消失。她的目光重新聚焦,落在被几个女生搀扶起来、依旧不省人事的宋恩惠脸上。那苍白、脆弱、失去意识的表情,似乎比之前任何一张恐惧的脸,都更能触动她体内某种非人的“欣赏”机制。)

尹佳蓝(无声气泡,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数据评估般的光):

尹佳蓝[ unconscious state... vulnerability index: peak. Aesthetic value: high. ]

翻译:无意识状态…脆弱指数:峰值。美学价值:高。

【场景二:学校医务室 & 校长室】

【时间:稍后】

(宋恩惠被紧急送往医务室,校医初步判断为过度换气和精神高度紧张导致的昏厥,建议立即送医并通知家长。消息像插了翅膀,迅速传遍校园。“班长宋恩惠在教室突然晕倒”、“精神状态疑似出现问题”、“可能无法再担任班长”……各种猜测和议论甚嚣尘上。)

(校长室内,气氛凝重。校长、年级主任、宋恩惠的班主任,以及被匆匆请来的宋恩惠的母亲——一位衣着得体但此刻已慌乱无助的中年女人,齐聚一堂。宋母看着女儿苍白昏迷的样子,听着老师们语焉不详的描述(隐去了尹佳蓝送礼物的具体细节,只说是同学间的普通礼物可能引发了情绪波动),泪流满面,几乎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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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母(抓着班主任的手,声音颤抖):

宋母老师!恩惠她到底怎么了?她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还是…还是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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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一脸为难,试图安抚):

宋母宋夫人,您别急,校医说只是暂时性的…我们也在了解情况。恩惠是个好孩子,可能最近…确实有些累着了…

班主任(他避重就轻,不敢提及任何可能涉及校园霸凌或更深层次矛盾的可能性,尤其是在牵扯到李明俊背景的转学生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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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清了清嗓子,语气官方式的和蔼):

校长宋夫人,请放心,学校一定会全力协助,确保恩惠同学得到最好的治疗和休息。当务之急是孩子的健康。班长的职务,我们会暂时找人代理,让她安心休养。

(话语间,已经默认了宋恩惠需要长期离开校园的核心圈。)

(宋恩惠在母亲和校医的陪同下,被送往医院。她短暂的校园生活,她努力维持的完美表象,在这一天,被一份“迟到的生日礼物”彻底击碎。她像一件被使用后出现故障的器具,被暂时移出了“舞台”。)

【场景三:李明俊宅邸,观测室】

【时间:当晚】

(巨大的监控屏幕墙上,分割的画面显示着学校医务室的混乱、校长室的谈话、以及宋恩惠被抬上救护车的情景(显然,李明俊的监控网络远超常人想象)。甚至还有一个画面,是宋恩惠家附近街道的实时监控。)

(李明俊坐在控制台前,手中端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一幕幕的混乱与悲伤,如同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剧。当看到宋恩惠被送离学校时,他轻轻晃了晃酒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明俊(对着空房间,语气带着一丝完成阶段性目标的淡漠):

李明俊第一阶段,‘社会性抹杀’,完成。

李明俊目标已脱离原有社交圈与权力位置(班长),精神濒临崩溃,家庭陷入混乱。‘复仇’的土壤…已经充分耕耘。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李明俊接下来…该播种更深的‘恐惧’与‘绝对服从’了。

(他按下通讯器。)

李明俊佳蓝。

李明俊准备接收下一阶段指令。

李明俊目标的‘治疗’期,将是我们最好的…‘窗口期’。

【场景四:尹佳蓝的房间】

【时间:同一时间】

(尹佳蓝的房间和她的人一样,极致的整洁、冰冷,缺乏生活气息。纯白色的基调,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或个人物品,更像一间高级酒店的客房或陈列室。她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学校的课本,但她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书上。)

(她那台特制的加密通讯器屏幕亮着,上面不再是脉动的红点,而是显示着一份新的文件传输完成提示。文件标题是:【第二阶段协议:病房内的低语】。下面附有一行小字:【目标:宋恩惠。地点:市立中心医院,单人病房(已安排)。时间:待定。方式:渗透与重塑。】)

(尹佳蓝的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点开了文件。里面是宋恩惠即将入住的医院楼层平面图、病房号、值班护士的轮班表,甚至包括医院部分监控盲区的标注。详尽得令人发指。)

(在文件最后,有一项特殊的装备请求批复:【申请使用‘父之声’音频模拟器(低频催眠诱导模块)——已批准。】)

(看到这一项时,尹佳蓝深井般的眼底,那点冰冷的流光再次闪烁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活跃。她似乎对这项新的“工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站起身,走到房间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镜中的少女,穿着白色的睡裙,容颜精致,眼神空洞。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喉咙。)

尹佳蓝(对着镜中的自己,声音极轻,带着一种模仿和调试的意味):

尹佳蓝恩惠…

(声音空灵,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温柔。)

尹佳蓝…该吃药了。

(顿了顿,她的声线微微调整,带上了一丝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类似于李明俊那种冰冷的威严感。)

尹佳蓝…要听话。

(她在练习。为了在医院的病房里,在宋恩惠最脆弱的时候,用经过“调试”的声音,植入更深的恐惧与绝对服从的指令。)

(练习了几遍后,她似乎满意了。她放下手,再次看向加密通讯器。屏幕上,李明俊传来了最后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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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俊(信息气泡,字体冷硬):

李明俊记住,医院不是避难所。那是…另一个形态的‘画室’。

李明俊而你,将是里面唯一的…‘医生’。

李明俊让她在‘治疗’中,彻底腐烂。

(尹佳蓝看着这条信息,嘴角缓缓向上弯起。那不是之前任何一种微笑,而是一种…仿佛终于得到许可、可以尽情使用新玩具的、纯粹的、非人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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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佳蓝(低声复述,声音里带着一丝渴望):

尹佳蓝…腐烂。

(她转过身,面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城市的光污染让星星黯淡无光。她的眼底,却仿佛燃起了两簇幽冷的、属于地狱的火焰。宋恩惠的崩溃不是结束,甚至不是高潮。那仅仅是一场漫长而残酷的毁灭交响乐,奏响的第一个音符。而接下来的乐章,将在消毒水的气味中,在寂静的病房里,以“治疗”之名,悄然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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