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既是朋友一场,又何必如此呢?”苏倾城唇角微扬,笑意浅浅,语气欢快,眼底却带着几分难以忽视的疏离与淡漠。
“嘻嘻,我们可以做朋友,也可以不做朋友…百里东君,你可不能动!”阿柔语气坚定果断。
气氛僵了一下。
“我怎么会动你的宝贝,阿柔……你误会了。”苏倾城带着几分无辜的神情上前,轻轻拍了拍阿柔的肩膀,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与恳切。
她不知道百里东君有什么值得阿柔这么宝贝的,年华已衰的百里东君似乎可以当阿柔爹了。
“既然无事…我们就离开吧。”扶㻏趁机开口,微微打破这里的尴尬。
扶瑈心里清楚,阿柔的伤势着实不轻。
且不说那些陈年旧伤,单单是前些日子落下的新伤,就已让阿柔痛得难以忍受。
可即便如此,阿柔依旧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忍耐着,这让扶瑈的心头不禁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疼与无奈。
若说扶㻏怎么知晓的…
刚才,扶㻏受伤就是因为阿柔的反噬。
扶㻏是不能伤阿柔的,若阿柔因扶㻏的攻击而伤,那么扶㻏自己也会收到其中的一半的伤。
阿柔的目光如春日的溪流般柔和,静静凝视着百里东君,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意与柔情:“东君,我们走吧。”
牵着百里东君的手,阿柔只觉心底那股长久盘踞的戾气悄然散去,她又回归到最初的模样。
“嗯。”百里东君紧紧回握阿柔的手,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不舍。
“我们也走吧,嘻嘻。”看着阿柔与百里东君消失,扶㻏眼底闪过也悲苦,如昙花一现,片刻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将万千思绪埋入心底。
总觉得这个嘻嘻有点熟悉…像阿柔。
不是样貌像,是感觉像。
“好呀”苏倾城有些意外,扶㻏能想到自己。
是同类呢…
只不过扶㻏有在乎的人,有软肋。
而自己在这里没有任何牵挂,孑然一身。
…
“东君,要饮一杯吗?”阿柔轻声问道,话音未落,她已随手一挥,凤凰树下的酒坛便破土而出,显现在地表之上。坛口微启,隐隐透出醇厚的酒香,与树影间的清风相融,仿佛在无声地邀请。
“许久未曾品尝阿柔酿的酒了……如今回想起来,竟是如此怀念。”百里东君轻声呢喃,目光浸透了往昔的温柔与怅惘,眼底盛满了碎落的星光。
“东君,以后我酿的酒都给你…”阿柔用手轻擦百里东君眼角的泪痕,轻哄着。
“阿柔…你真好…”百里东君猛得抱住阿柔,声音哽咽了。
“东君…我在…”
“我在呢…”
阿柔抬起手,轻轻落在百里东君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每一次落下,都带着几分温柔与安抚。
“是啊,阿柔在,阿柔怎么可能不见呢…”百里东君笑着哭。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东君担惊受怕了……”阿柔的手轻轻抚过百里东君的后背,声音里满是宠溺与歉意。
“阿柔才没有错呢,无论何时,无论何事,阿柔都不会有错的…”百里东君闷闷的说。
“东君…”阿柔愣了一下,笑了。
果然,这是东君…
她的东君啊…
“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阿柔轻声劝慰,伸手将他微微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泪痕交错的脸,几颗晶莹的泪珠粘在睫毛上,欲掉不掉,使人看了觉得搞笑。
不过阿柔肯定不会如此的。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百里东君于阿柔而言便是如此。
“那我也是阿柔的小花猫…”百里东君嗓音沙哑,带着以往的骄纵。
“是…东君是我的…,我…也是东君的…”阿柔笑着说。
“那…主人,现在该给你的小花猫擦擦泪了吧…”百里东君乖乖扬起头,像往常一样撒娇。
“当然了,我的东君……”阿柔轻声呢喃着,纤细的手指捻起袖口,小心翼翼地为百里东君拭去脸上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