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去开车

商野徐彻可以，我不行吗？

池晚我只是碰巧遇到了他。

池晚急忙解释，声音像被风吹散似的急促却带着几分恳切。他确实没撒谎，回程的时候不过偶然撞见徐彻罢了，这三年来，他断绝了与所有人的联系，像是从这个世界隐退了一样。

商野池晚……这三年里，你有想过WE，有想过我吗？

商野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泛起淡淡的红意，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池晚的嘴唇动了动，那句“当然想了”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可最终还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怎么可能不想呢？日复一日，那些思念如毒藤般攀爬缠绕，撕咬着他的内心，痛得难以忍受却又无处排解。

看着池晚沉默不语，商野的眸光黯淡了一瞬，似乎有什么情绪滑落。他低下头，不再追问——或许，这样的问题本就不该问出口，只会让自己难堪罢了。

商野等一会儿，我去开车。

池晚点了点头，目送商野离开的背影笔直而僵硬，但脚步却透出一丝紊乱。他垂下眼帘，喉咙深处涌上一阵酸涩，直冲鼻尖，灼得眼睛发热。

他抬手轻轻拭去眼角溢出的温热液体，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每一寸回忆都刻满了疼痛和深埋的眷恋，令他一时难以把持情绪。

当商野将车开过来时，映入眼帘的是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的池晚，孤单的身影宛如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玫瑰，随时可能折断枯萎。商野的心猛地一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成拳，直到掌心传来刺痛，他才缓缓松开。推开车门，他快步走到池晚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池晚抬起头的一刹那，商野的心好似被人狠狠揪住了一般。尤其是对上那双微肿泛红的眼眸时，他感到自己的思绪被搅乱，无法再保持平静。

商野走吧。

池晚嗯。

商野最终还是逼着自己咽下了那句关心的问候，只是低头轻声地吐出一口浊气，扭过身遮住了他已经满是慌乱的眼睛先上了车。

余光瞥见池晚站在外面犹豫似的的身影，看着他慢慢的打开车门稳稳落入后座，嘴角挤出一抹浅笑，语调略显轻松地说：

商野真把我当司机了？

池晚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样子，其实他也并非有意要这样，只是潜意识害怕商野介意他坐在副驾的位置罢了。毕竟他也听说过，副驾的位置并不是随便谁都能坐的。

商野坐前边来。

见池晚依旧愣在那里，像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商野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些许无奈。难道三年不见，这家伙的脑子也变迟钝了？还是说，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听到这话，池晚才反应过来，重新下车打开副驾的门坐了上去。系好安全带后，他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报出了一个地址。

一路上，车厢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引擎低沉的轰鸣声，无人打破这片沉默。抵达目的地后，池晚率先下车，这是一个普通居民小区，此时徐彻的车正停在那里。看到池晚的身影出现，徐彻随即从车内走了出来。

徐彻怎么回来这么晚？考核通过了吗？

池晚嗯，跟大家聊了会儿。

徐彻我就说吧，以你的能力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