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坎贝尔,一个地下工作的矿工,一个在深渊里苦苦挣扎,只为离开矿井的普通人……这些似乎并不能将这个人与这座废弃的庄园联系起来。
站在这个满是锈蚀的大门口,诺顿看了一眼信纸,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地方,这道门似乎很久没人打开过了。
勘探员就是这里么?
他在思考要不要直接推开大铁门进去。据神秘的甲方的说辞,这座庄园应该废弃挺久了,他雇佣了诺顿来找他遗落在这里的重要文件。
虽然这种找东西的工作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他诺顿坎贝尔来干,他可是个矿工,又不是帮别人找东西的。但甲方付了三成的定金,仅仅是三成,就是诺顿坎贝尔的一辈子了。
似乎是某些巧合作祟,风刚好把这扇腐朽的大门吹开了一个角度,这个宽度刚好可以让诺顿走进去。
他侧身进入了大门,边走边观察周围的境况,植被很久没有打理过,生出了茂密的杂草,前进的路上布满了青苔。在不远处,有一个很大但很破旧的建筑物,似乎是领主的宅邸。
勘探员花大价钱让我在这么个废弃的庄园找东西?这就是上流社会吗,呵。
勘探员还真是有钱没地方花。
勘探员难道说这文件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比那笔数目巨大的定金还要诱人?还是什么不可见人的机密?
勘探员不管怎么说,拿到这笔大定金一辈子也不用愁了,总算不用在阴沟里啃发霉的面包了。
勘探员不过居然让委托方出这么多定金,这个文件要么就是很难找,要么就是另有蹊跷。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勘探员这是什么?
一座破碎的石碑,上面血迹斑斑,似乎是很久以前留下的痕迹。诺顿顿时有些后背发凉。
旁边的草丛似乎动了两下。
诺顿停下了脚步,望向了草丛──只是一只麻雀。
自己吓自己。
勘探员找文件……文件应该在原庄园主的宅邸里吧,哦,那个应该就是。
诺顿看了看门上不知何时刻出的划痕,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推门走了进去。
勘探员咳咳……咳
门上的灰落了他一脸,本身诺顿的肺就不健康,此举还吸了不少灰尘,让他的肺部有一种火辣的刺痛感。
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诺顿看了看满屋子的浮灰,皱了皱眉走了进去。只要找到那个文件,他就再也不用受这种罪了。
对吧?
只是进展并不顺利,他找遍了楼上楼下,都没有什么关于文件的任何线索──他找到的只有成堆的灰尘和陈旧的空气,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勘探员果然。
柜子,抽屉,床底下,阁楼的杂物间,甚至壁炉的砖缝他都一一查过,就怕藏在了什么特别隐蔽的地方。结果仍然不尽人意,有一个柜子里只有一些铁器用具,还有一个柜子里摆了一些看起来很名贵的香水。抽屉里空无一物,床底下也并没有什么稀奇,阁楼的杂物间摆的都是些空箱子。别说文件了,就是一张纸的影子也没有。
勘探员文件也不是那么好找啊。
当然,一件从来就不存在的东西自然是永远也不可能找到的。诺顿坎贝尔在经历了长达几个小时的盘查之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勘探员不对。
勘探员如果是什么重要的文件,他为何会放心让我这个外人来找。
勘探员但是如果不是为了找重要的文件,谁会花这么多钱……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那个残破的石碑,和上面暗红色的血迹。
勘探员有问题!
勘探员我早该意识到的,该死。
他突然想起了在衣柜里看到了陈列排布的铮铮发亮的铁器,若是真没有人在这里,谁会专门擦这里的工具?
他跑了过去,重新打开了柜门,看到了里面一尘不染的链锯,长剑和各式各样的短刀。
原本以为是庄园主之前没有拿走的东西,但上面没有灰尘就太奇怪了。
而这似乎也暗示了什么。
勘探员锃亮的铁制刀具,可能最近才用过……不会是。。?
诺顿迈开步子打算离开这个宅邸,然而他却碰倒了旁边的储物柜,香水瓶碎了一地,满地都是带有奇怪香气的液体……
勘探员呃?
然而,命运还是没有打算放过诺顿。香水的气息令诺顿坎贝尔头昏脑胀,他内心顿感慌张,然而没过几秒,他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