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四溅,激烈的打斗场面充满了危机与紧张。技能发动越来越频繁,手中的武器逐渐变形。
彪子拿着剁骨刀跟赵炳联合,扳手砸一下,剁骨刀捅一下俩人就这样合作,干掉不少诡异。
云赫徒手与诡异肉搏,他的力气可不小,拳头一砸一个准,要么爆头要么就是手撕。被他这么一搞,他周围的诡异反而不敢上前了,纷纷扑向别处,弄得其他人苦不堪言。
那个大爷也是不凡,别看年纪大,身手可是很灵活的,一看就是练家子。灵活走位加上他手中的匕首,那可是一刀一个。
这一幕看得云赫心生佩服,就差高喊一句:大爷牛逼!
在这的,各个都是精英豪杰,没人敢退缩,退一步家人安危,进一步生死难料。
诡异数量逐渐增加,难免会有漏网之鱼。云赫只能用法吸缠绕将其困住,处理完手上的再去处理它们。
拼杀不宜,可特殊部门还没来支援。第一波结束,众人可是累得不轻,身上臭味弥漫,众人聚在一起,再加上火球的炙烤,让臭味更上一层楼。
赵炳累得不轻,又要动手又要集中精神力保持火球的高度。他累得直接背靠路灯杆,脚一软就直接坐倒在地。
云赫将他扶起来,关心询问:“如何,撑得住吗?你可别勉强。”
赵炳摆摆手:“小云哥,我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云赫还是不放心,想让他把精神力收回来,赵炳说什么都不愿意。说什么收回来了,其他人也会跟着收,到时第二波诡潮来,谁都看不见,用睁眼瞎的打法这群人都得完。
云赫自然清楚这点,这不还有面板吗。
打开面板,跟以往不同。里面新增了很多东西,他第一时间就是看积分。以前存的积分全部清除为零,这就让人很不满了。
但刚刚战斗中,杀的那些诡异积分已入账。不看还好一看,云赫就觉得两眼发黑呀!
谁能来告诉他,为啥有的诡异积分只有0.10啊,闹呢?以前最低积分也就1积分啊。
云赫微笑着,哭了。努力跟结果不成正比任谁看了都难受,等他看到100积分兑换1鬼币的时候,他差点晕过去。
深呼吸~吐气~不气不气,再怎么生气也没用,气多了伤的还是自己。
云赫自我pua,调节好情绪,打开商城看有没有替换火球的灯,有些事以后再说。
翻了半天,找到一款户外站立灯,一看价格1鬼币。他现有353积分,能买三个,当然,他不可能舍得买三个的。可那手伸出去半天怎样也无法点下,他舍不得啊。
想想同伴的惨样,咬咬牙忍痛买下。系统出品必是精品,灯一打开,就跟一个小型闪光弹一样,差点闪瞎众人眼,关键是还不受磁场影响。
有的人骂骂咧咧的,云赫就当没听见,将灯往后挪。距战场范围大约15米远左右,依旧明亮。大范围的照亮,给了他们充足的光线。云赫示意赵炳可以收了火球,其他人也跟着收。
火球一个个消失,周遭温度都降了许多,不用再担心中暑问题。
彪子眯着眼抱怨:“很刺眼的啊兄弟。”
云赫拍拍他肩膀无奈道:“现在就这条件,忍忍吧。”
这里现有22个人,根据刚刚战斗的表现熟练度来看,有17位老手5位新手,8人轻伤一人重伤14人无伤。
重伤的那位是个小姑娘,看起才20岁的样子,她的同伴正焦急的给她止血,云赫过去看情况,发现那姑娘肚子上被划了一道口子,伤口有点深,出血量很多。
暗红的血浸透了按压在伤口上的布条,还在不断向外洇开,在地上积了一小滩,映着冷白的灯光,格外刺目。那姑娘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都没了血色,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身体因为失血和疼痛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紧咬着下唇,把所有的呻吟都死死压在喉咙里,只有偶尔泄露出的、破碎的吸气声,证明她还清醒着。
这姑娘也是个奇人,伤那么重确不吭一声,还好她同伴发现了。虽然发现及时,可再拖下去这姑娘就要失血而亡了。
:“怎么办,谁能帮帮忙,她快不行了。”小姑娘的同伴声音带着哭腔,双手死死压着伤口,却阻挡不了那不断涌出的温热液体,语气里满是绝望的哀求。她无助地环视着周围一张张疲惫而麻木的脸。
众人面露难色,不是他们不帮。商城里也有药品,但止血药的价格属实有些贵,需要3鬼币,大部分人可能有的连一百积分都不到。积分无法转给他人使用,能用的只有鬼币。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裂缝隐隐传来的诡异嘶鸣和女孩粗重痛苦的呼吸声。3鬼币,300积分,在积分变得如此廉价、战斗如此惨烈的当下,这几乎是一个令人窒息的数字。有人下意识地避开了女孩同伴哀求的目光,有人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武器,沉默在冰冷的灯光下蔓延。
彪子看着那女孩年轻却毫无生气的脸,心头一紧,凑到云赫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粗犷汉子少有的不忍:“这小姑娘……也就是20岁的样子吧?大好年华就这么……怪可惜的。要不……真没法子了,找人拼死送她去医院?”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眼神里是真切的焦急。
云赫眉头紧锁,缓缓摇头,目光扫过被诡异影响无法开启灯光的小区:“我敢保证,你连车都打不着火更别说开出车库,而且这边地势太偏,又是凌晨一点多了,滴滴打车根本就没多少人愿意接这边的单子,出租车更指望不上,来不及的,得立刻止住血才行。”他心中天人交战,剩余的积分是他打算用来买武器啊,可眼前是一条活生生的、正在快速流逝的生命。
彪子脑子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都提高了几分:“那……那咱们筹点鬼币?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这里可以出一个!”他拍着胸脯,语气急切。
赵炳也挣扎着直起身,声音虚弱但坚定:“我……我也能出一个!”他脸色苍白,显然精神力消耗巨大。
云赫看着赵炳摇摇欲坠的样子,叹了口气:“赵炳你就算了,你那份留着。就我跟彪子,我……可以出两个。”他说出两个时,心都在滴血。
:“小伙子心挺善。”在旁边一直沉默观察的大爷开口了,他脸上沟壑纵横,沾着血污,眼神却锐利而平静,“我来出吧,你的留着买武器。”
云赫一愣,连忙道:“大爷,这……哪能光让您出啊!咱们凑一凑还是可以的,您……”
大爷没再说话,只是用行动打断了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在空中看似随意地一点,一道微不可查的流光闪过,一个朴实无华、巴掌大小的棕色瓷瓶便凭空出现在他布满老茧的手心。瓷瓶上没有任何标签,却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凉的药草气息,在这血腥弥漫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新。
他分开沉默的人群,步伐沉稳地走到那重伤的女孩面前。女孩的同伴泪眼婆娑地抬起头,茫然又带着一丝希冀地看着他。大爷微微俯身,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将那个小小的瓷瓶稳稳地放在了女孩冰凉、沾满冷汗的手心里。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力量。
:“用吧,孩子。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淡然和不容置疑的决断。
说完,大爷便直起身,没有丝毫停留,也不去看周围人惊愕、感激或复杂的目光,转身便从人群的缝隙中退了出来,重新站到了外围的阴影处,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微微佝偻着背,目光再次投向裂缝,警惕着随时可能到来的第二波诡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