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韩许昌，丞相府密室
曹操将壶关布防图拍在案上，于禁的捷报刚到——漳水灌营成功，朱元璋囤积的粮草尽毁，三万守军溃散大半。郭嘉捻着算筹轻笑：“嬴政倒是送了份厚礼，只是这‘厚礼’背后，怕是藏着更狠的算计。”
“算计？眼下最狠的是朱元璋的狼牙棒。”曹操揉着眉心，案上摆着刚收到的军报：常遇春带铁骑反扑壶关，于禁虽胜却折损不少，急需援军。“传我令，让夏侯惇带两万兵驰援壶关，务必把常遇春钉死在上党东侧。”
话音未落，许褚撞开房门：“丞相！燕国石守信突然从飞狐口撤军了！说是赵匡胤要他回防代地，防备李世民偷袭！”
曹操猛地抬头：“李世民？他掺和什么？”
郭嘉眼神一凛：“不好！李世民这是要放朱元璋喘口气，让他专心跟咱们耗！他自己好趁机在淮南扩张！”
窗外忽有鸽哨声掠过，曹操拆开密信，脸色骤变：“刘秀派岑彭攻南阳了！说是要‘帮’刘备收复失地，实则想占襄阳！”
郭嘉拍案而起：“双线受敌！丞相，必须速战速决！不如……请张仪再出个主意？”
曹操攥紧拳头，指缝间渗出汗来：“去请张使者，就说老夫愿再做一笔‘买卖’。”
赵国上党，临时中军帐
朱元璋啃着干硬的麦饼，听徐达清点损失：“壶关粮草全没了，士兵饿了两天，常将军虽挡住于禁，却被夏侯惇缠上，撤不回来。石守信倒是走了，但燕国兵临走前烧了咱们三座粮仓……”
“烧得好！”朱元璋把麦饼狠狠砸在地上，“赵匡胤这招‘假撤军真毁粮’够阴！传我令，让冯胜带残兵守上党城，咱带亲兵去抄曹操的后路——他于禁在壶关得意，老子去端他的河内大营！”
徐达急道：“陛下三思！河内有曹仁驻守，城墙坚固，咱们没粮草，怎么打？”
朱元璋冷笑：“没粮草就抢曹操的！他不是引漳水灌我吗？我就去扒了他的河内粮库！”他忽然凑近徐达，压低声音，“你悄悄去联络关羽，就说我愿帮他打退岑彭，条件是他借我五千石粮，再派水师扰曹操的运粮道。”
徐达一愣：“关羽跟咱们素来不和……”
“此一时彼一时！”朱元璋眼里闪着狠光，“关羽傲，但重情义。刘秀趁他守江夏时捅刀子，他心里能痛快？咱们给他递把刀，他未必不接！”
楚国江夏，水师营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斜插在甲板上，刀身映着江面上的火光。吕蒙的江东水师昨夜偷袭，被他用连弩打退，却也烧掉了两座营寨。副将匆匆来报：“将军，刘秀的使者又来了，催咱们派兵去南阳‘助战’，还说若再拖延，就断了粮草供应。”
“断粮？”关羽冷哼一声，指着江面漂来的断帆，“孙权的船还没退，他倒先来逼我！告诉刘秀的人，江夏一日不安，关某一日不挪窝！”
正说着，亲兵捧来一封密信，火漆印是朱元璋的狼头纹。关羽拆开一看，眉峰挑得老高：“朱元璋想借粮？还说要去袭曹操的河内？”他把信拍在案上，对副将道，“备船，我要去见刘秀！他不是要我守江夏吗？可以，但得先给我五千石粮——不是给他朱元璋，是给我关某的弟兄们当军饷！”
秦国咸阳宫，观星台
嬴政望着星图上的“荧惑守心”天象，王绾在旁低声道：“陛下，曹操果然向咱们求援军械了，还想要三百架投石机。张仪说，曹操答应若能拿下上党，愿割河内三城相赠。”
“河内三城？”嬴政嘴角勾起冷笑，“他若真能拿下上党，恐怕第一个要防的就是朕。投石机可以给，但要让冯去疾亲自押送，每架投石机配三个秦兵‘看守’——名义上是教他们用，实则是盯着曹操的动向。”
王绾又递上一份密报：“李世民派李靖暗度黄河，占了洛阳以西的宜阳，说是要‘帮’刘秀守淮南，实则离函谷关只有百里了。”
嬴政转身走向沙盘，指尖点在宜阳：“李世民想学朕‘借力打力’？那就让他先得意几天。传信给张仪，让他告诉曹操，朱元璋派人联络关羽借粮了——这把火，该烧得更旺些。”
夜风卷起案上的竹简，上面写着冯去疾的奏报：火器营新造的“震天雷”已试爆成功，威力足以轰塌三丈城墙。嬴政拿起朱笔，在河内的位置重重画了个圈，墨汁晕开，像一滴正在蔓延的血。
齐国广陵，军港夜宴
李世民举着酒杯，看着帐外操练的水师：“李靖从宜阳送来消息，曹操果然分兵去防关羽了，壶关的攻势弱了三成。朱元璋那老小子趁机夺回了上党西侧的三座坞堡，有意思，真有意思。”
李靖笑道：“陛下这招‘驱虎吞狼’太高明，曹操、朱元璋、关羽互相牵制，刘秀被淮南战事拖死，孙权陷在江夏，天下诸侯竟没一个能腾出手来防咱们。”
“防？他们现在该求着咱们帮忙才对。”李世民放下酒杯，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赵匡胤的使者来了，说愿以代地一半赋税换咱们别打幽州的主意。他怕了，很好。”
他将密信丢进火盆，火焰舔舐着信纸：“告诉赵匡胤，想要咱们不动幽州，可以。但他得派石守信再去飞狐口晃一圈——不用真打，吓吓朱元璋就行，让他不敢全力跟曹操死磕。”
李靖拱手领命，刚要退下，又被李世民叫住：“等等，让水师把‘破浪号’的投石机换成新造的‘火龙炮’，粮草备足——等曹操和朱元璋两败俱伤，咱们就顺江而上，先取洛阳，再叩函谷关！”
帐外的江风呼啸而过，带着水汽和硝烟的味道。远处的夜空被战火映得通红，像一幅正在被鲜血浸染的画卷。而各方诸侯的棋子，仍在中原大地上疯狂移动，每一步都踩着刀光剑影，朝着无人知晓的结局狂奔。
下一局的棋盘中心，已悄然从壶关转向了河内——那里，将是决定天下走向的下一个绞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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