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停了。
张真源带着一身温热的水汽和清爽的沐浴露香气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晕湿了睡衣一小片肩头。
贺峻霖已经洗好，正靠在床头刷着手机，暖黄的阅读灯给他侧脸镀上一层柔光。
张真源“我洗好了。”
张真源擦着头发。
张真源“这床要不要拼一起？聊聊天。”
贺峻霖抬头，放下手机。
贺峻霖“可以呀，张哥。”
贺峻霖和张真源推动着床架，床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两张床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张更宽敞的大床。
两人靠在床头，房间里很安静，能听到窗外的风声。
贺峻霖“今天要发心动短信了。”
贺峻霖的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他侧头看张真源。
贺峻霖“张真源，你会发给谁啊？”
贺峻霖的问题没有什么转弯抹角，而是直白的，张真源擦拭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
张真源垂下眼，盯着自己手指上被水泡得有些发皱的皮肤，没有立刻回答。
贺峻霖看着他沉默的侧脸，那双眼睛此刻黯淡了一瞬，叹了一口气，很轻，轻到张真源都没听见。
贺峻霖“算了。”
贺峻霖转回头，视线重新投向天花板，恢复了平常的语气。
贺峻霖“不想说没关系的，我就随便问问。”
张真源抬起头，看向贺峻霖。灯光下，贺峻霖的轮廓显得有些孤单。
张真源“我会选你。”
贺峻霖猛地转头，对上张真源的目光。那双眼睛干净、真诚，像他的人一样。
贺峻霖“为什么？”
贺峻霖的声音有些干涩。
张真源很浅地笑了一下，笑容里有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张真源「因为从一开始，只有文中的贺峻霖愿意跟文中的张真源组队。」
张真源「因为只有现实中的贺峻霖永远陪着现实中的张真源。」
张真源「因为无论在哪个世界里，陪伴本身就是最有力的选择。」
不是因为贺峻霖有多耀眼，不是因为贺峻霖有多强大，仅仅因为，在所有人都可能犹豫，甚至丢下张真源的时候，只是贺峻霖，一步踏出，站到了张真源身边。
张真源“因为…，你是小贺啊。”
张真源并没有说过多的言辞，但也确实如此，因为他是贺峻霖，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贺峻霖。
贺峻霖愣住了，他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一种滚烫的情绪从心脏深处涌起，迅速流向四肢百骸。
贺峻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最后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张真源的手腕，然后很快松开。
贺峻霖“那现在编？”
贺峻霖拿起手机。
张真源“好。”
两人不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指尖轻触屏幕的细微声响。他们各自低着头，编辑着那条信息，接着点击发送。
手机的提示音一前一后响起，两人相视一笑。
消息是明天早上才能看到的，两人并没有多好意思，要准备关灯睡觉了，
【哈斯哈斯，真真宝宝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刚洗完澡的宝宝，嘿嘿】
【发了心动短信吗？我要发给我的宝宝。】
【啊啊啊啊啊啊！】
【是霖源，霖源。】
【“因为你是小贺啊”，谁懂这一句话的杀伤力。】
【我懂，小张张说出来时有一股白月光的杀伤感。】
【两个都是很好的宝宝啊。】
【大家看微博，@张真源】
【真源宝宝的粉丝吗？】
【不是，是本人的账号。】
【艾玛，我家老婆跟我说晚安诶。】
【真源，你也晚安】
【晚安宝宝】
丁程鑫点开了手机的微博，他记得他有一个微博号，专好专门用发舞蹈视频，吸了一些舞蹈粉。
微博第三个热搜就是：【@张真源，晚安】
丁程鑫点开了张真源的微博号，下面的图片配了一张熟悉的脸和拍照方式。
丁程鑫“晚安，小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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