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站在沈砚办公室门前，手里攥着刚打印的方案，指节发白。他深吸一口气，敲门。
“进。”沈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冷而沉。
推开门，沈砚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显得格外锋利。他没抬头，只是伸手：“方案。”
林野走过去，把文件放在桌上，刻意保持距离。沈砚这才抬眼，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他的嘴唇上——那里还带着未消的红肿。
“坐。”沈砚翻开文件，语气不容拒绝。
“不用。”林野站着没动，“您看完有修改意见，我直接带回去改。”
沈砚的手指在纸页上顿了一下，抬眸看他：“你在跟我闹脾气？”
林野绷紧下颌：“不敢。我只是想尽快完成工作。”
沈砚合上文件，向后靠进椅背，眼神锐利：“你怕我。”
不是疑问句。
林野喉咙发紧，但没否认。
沈砚忽然站起身，绕过办公桌，一步步逼近。林野本能地后退，后背抵上墙。沈砚停在他面前半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怕我什么？怕我再吻你？”
林野呼吸一滞，手指死死抠住墙：“沈总，请您自重。”
沈砚冷笑一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林野，你搞清楚，现在是谁不自重？你接了启宸的项目，签了合同，拿了钱，现在想逃？”
“我没想逃。”林野咬牙，“我会完成工作。”
“只是工作？”沈砚拇指摩挲他的下唇，眼神暗沉，“那昨晚的事，你打算怎么算？”
林野猛地偏头躲开他的手，声音发抖：“那是性骚扰，我可以告你。”
沈砚笑了，低沉的笑声里带着嘲讽：“告我？用什么告？证据呢？证人呢？陈默？”他俯身，气息喷在林野耳畔，“你猜，是他先把我送进去，还是我先让他在这行混不下去？”
林野瞳孔骤缩，猛地推开他：“你威胁我？”
沈砚顺势后退半步，整了整袖口，语气平静：“我只是陈述事实。你朋友脾气太冲，容易吃亏。”
林野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砚盯着他，一字一顿：“你。”
林野心脏几乎停跳。
“不是作为员工，不是作为合作伙伴。”沈砚逼近一步，声音低沉，“是作为我的人。”
林野摇头，声音嘶哑：“不可能。”
“为什么？”沈砚眯眼，“因为我是男人？”
“因为我不愿意！”林野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听不懂吗？我不愿意！”
沈砚的表情终于冷了下来。他伸手扣住林野的后颈，力道大得发疼：“林野，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我是在通知你。”
林野浑身发抖，却挣脱不开。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沈总，陆总找您，说有急事。”助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砚眼神一沉，松开了手。林野立刻退开，呼吸急促。
“滚吧。”沈砚冷冷道，“明天继续。”
林野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几乎撞上等在门外的陆深。对方皱眉看了他一眼，目光复杂。
林野没停留，一路冲进电梯，直到冰冷的金属门关上，他才瘫靠在墙上，冷汗浸透后背。
手机震动。是陈默。
“野子！我找到人了！启宸市场部有个实习生是我学弟，他说沈砚最近在查你的背景资料，连你大学参加的比赛都翻出来了！这变态绝对有问题！你撑住，我们想办法！”
林野盯着屏幕，手指发抖。沈砚在查他？为什么？
电梯到达一楼，门开的一瞬间，他攥紧手机，做了一个决定。
——他得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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