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奇骂骂咧咧地带着管理员工具离开,他检查了倒地的盔甲(西弗勒斯仓促修复的裂痕被他归咎于“年久失修”),没发现闯入者,只能悻悻作罢。走廊似乎恢复了平静。
然而,在走廊尽头那扇挂着厚重挂毯的拱门上方,一个不起眼的滴水石兽雕像的眼窝深处,一点极其微弱的红光悄然亮起,闪烁了一下,随即熄灭。它“看”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并将影像通过隐秘的魔法网络,传递到了城堡八楼,一个挂着巨怪棒打傻巴拿巴挂毯的空白墙壁后方的房间——有求必应屋。一个穿着晨衣、须发皆白的老者(阿不思·邓布利多)正站在一面巨大的、边缘镶嵌着如尼符文的水晶镜前。镜中回放的,正是西弗勒斯与活化盔甲战斗、清除痕迹并最终收到脑内指令的全过程,画面无声,却惊心动魄。
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注视着镜中少年苍白而决绝的脸庞,以及他胸前校袍下那枚被魔力标记为“危险源”的蛇形胸针轮廓。他轻轻叹了口气,镜中的画面如同水波般消散。
邓布利多(低声自语) 命运的丝线…已然缠绕。选择,才刚刚开始,西弗勒斯。
他转身,长袍划过地面,走向摆满银器的办公桌,目光落在了一份关于魔法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实习生希尔莎·塞巴斯蒂安“毒角兽事件”及吊坠分析的初步报告上。镜框边缘,一个不起眼的、如同蛇鳞纹理的符文,极其微弱地闪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