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圣诞预热小聚终于散去,地下教室残留的甜腻酒香、焦香栗子和奇异魔药材料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微醺又警觉的氛围。巨大的发光苔藓圣诞树兀自立在角落,它的暖光无法穿透斯莱特林圈子表面矜持下涌动的暗流。
希尔莎·塞巴斯蒂安静静地走在通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阴冷走廊里,右手下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手腕。烙印在邓布利多的引导和她自身意志的压制下,只维持着如同呼吸般微弱而自然的麻刺感。她的左手紧握着口袋中那个冰凉的小水晶瓶——西弗勒斯·斯内普无声塞给她的烙印稳定剂。新配方,加了月光草精华。那抹银蓝色的微光仿佛带着一丝奇异的暖意,穿透了地窖的寒意和笼罩她的无形危机。无关风月,只是两个同样在荆棘路上踽踽独行的人之间,一点基于理解与微弱欣赏的心照不宣的扶持。她反复咀嚼着西弗勒斯对蛋白石处理方法的补充——“月光石粉末做媒介缓冲”。这思路精准而大胆,带着他一贯追求极致效率的风格,却又在她提出的调和理念上做了精妙的延伸。那个短暂交汇的、纯粹魔药学术性的瞬间,像投入死水的一颗小石子,在她心底漾起了比她自己预想更深的涟漪。
希尔莎#希尔莎(内心独白)月光草…他果然注意到了。改良配方…他的魔药造诣确实…令人惊叹。只是,他离那个圈子越来越近了…
她甩甩头,试图驱散这不合时宜的思绪,以及聚会尾声罗齐尔那阴沉得几乎滴水的目光。西弗勒斯那近乎本能的、对罗齐尔狂妄理论的精准打击,以及随后对她思路的补充,无疑在罗齐尔眼中成了某种“站队”的信号。贝拉特里克斯的疯狂暗示和伏地魔的“活捉令”,像两条毒蛇缠绕在罗齐尔的行动上,希尔莎知道,他需要一个“完美意外”来打破束缚。今晚的冲突,只会让罗齐尔更加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