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还在教学楼间萦绕,纪为安刚跨进教室,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拽住。金晃着画筒撞进他视野,琥珀色眼睛亮得惊人:“后山的鸢尾花开了,陪我去写生好不好?”少年发间的铃铛叮咚作响,却没注意到窗外雷狮将咬剩的棒棒糖狠狠按进窗台,紫眸死死盯着那交握的手腕,贝斯弦在指间绷得发白。
午休天台铁门被踹得巨响。雷狮甩下贝斯,金属砸地声惊飞白鸽:“纪为安,敢不敢和我组乐队?”话音未落,玫瑰剑鞘横在两人中间,安迷修墨绿色披风猎猎作响:“恶党休得放肆!”赞德倚着栏杆转着口哨,余光瞥见格瑞攥紧的素描本——新添的雨中撑伞图边角,还沾着未干的水渍。
器材室的白炽灯忽明忽暗,紫堂幻捏着退回的实验报告滑倒在地。“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他哽咽着蜷缩起身子,却突然撞进温暖的怀抱。头顶传来的温度让他瞳孔骤缩,暗处通风管道传来金属碰撞声。紫堂真攥着的幻兽血清瓶剧烈摇晃,口袋里揉皱的演唱会门票悄然滑落,票根上“双人座”字样刺得他眼眶发红。
占卜室的水晶球突然渗出红光,凯莉咬着的草莓棒棒糖“啪”地断裂。安莉洁苍白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储物柜,小黑洞正从锁孔钻出,嘴里叼着张泛黄照片。照片里,幼年纪为安站在创世校长身侧,背后悬浮的暗物质漩涡,竟与小黑洞如出一辙。
傍晚黑云压城,纪为安抱着设计图冲进便利店。暴雨倾盆而下的刹那,七道身影同时撞碎雨幕:格瑞的校服裹着体温罩在他头顶;金举着彩虹伞跌跌撞撞跑来,发梢的水珠砸在他手背生疼;雷狮甩下的摩托车头盔带着金属凉意,链条擦过脖颈;赞德不知何时搂住他肩膀,皮衣下的热可可正渗着暖意。
惊雷炸响的瞬间,纪为安被护在伞阵中央。他看见安迷修玫瑰胸针下剧烈起伏的胸膛,卡米尔围巾下握紧的医疗包,帕洛斯把玩匕首时微微发抖的指尖,还有佩利攥着他手腕的力道。而远处钟楼顶端,创世校长转动的怀表指针突然倒转,表盘内的星图正扭曲成他的轮廓,暗物质在边缘疯狂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