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极寒之地的密营里,狼皮帐幔层层隔绝着风雪。顾怀瑾猛地睁开眼,凤眸中血丝未退,第一眼就落在悬在榻前的银哨——那是苏璃送他的信物,此刻正用红绳系着,在烛火下轻轻晃动。
「王上!您醒了!」亲卫队长阿古泰扑到榻前,声音带着哭腔,「您都昏迷三天了!公主她……」系统在苏璃意识深处尖叫:「好感值监测!顾怀瑾心跳加速至110次/分钟!当前22%!」
顾怀瑾抓住阿古泰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苏璃呢?!」他挣扎着坐起,才发现自己浑身缠满绷带,肩胛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那是苏璃替他挡剑的位置。系统提示:「身体接触触发记忆闪回!好感值 +5%,当前27%!」
「公主她……」阿古泰哽咽着掀开内帐帘,苏璃躺在隔壁软榻上,脸色白得像雪,唇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顾怀瑾踉跄着扑过去,指尖触到她冰冷的脸颊时,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她怎么了?!」
「乌兰那毒妇在剑上淬了『蚀心蛊』,」阿古泰递过解药瓷瓶,「巫医说需用至亲心头血为引……」顾怀瑾立刻夺过匕首划开掌心,鲜血滴入解药时,系统疯狂弹窗:「心头血救美!好感值 +15%,当前42%!」
「王爷……不可……」苏璃在昏迷中呢喃,睫毛剧烈颤动。顾怀瑾将血药灌进她口中,俯身贴在她耳边,声音沙哑:「苏璃,听着,本王不准你死。」系统发出惊叹:「霸道情话!好感值 +8%,当前50%!」
三日后,苏璃在剧痛中醒来,看见顾怀瑾趴在榻边熟睡,眼下青黑浓重。系统播报:「好感值稳定在50%,目标人物已守护72小时未合眼!」她想抬手摸他的脸,却牵动肩上的伤口,痛得倒吸凉气。
「醒了?」顾怀瑾猛地抬头,眼底布满血丝,却在看见她睁眼时亮了起来。他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她:「感觉如何?」系统提示:「温柔投喂!好感值 +3%,当前53%!」苏璃盯着他掌心的伤疤,那是为她取药留下的。
「乌兰……」她声音沙哑。顾怀瑾的眼神瞬间冷下来,指腹擦过她唇角:「她跑了,跟着中原使节。」系统弹出地图:「乌兰已逃往大胤边境,携带漠北布防图!好感值 -5%,当前48%!」
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阿古泰掀帘而入:「王上!中原大军已攻破黑石关!」顾怀瑾猛地起身,却被苏璃拽住衣角:「等等!布防图是假的!」系统发出警报:「关键情报!好感值 +10%,当前58%!」
「什么?」顾怀瑾回头,看见她从枕下摸出半张羊皮纸,上面用中原密语写着:「假图已送,诱敌深入。」系统提示:「女主智斗!好感值 +7%,当前65%!」他这才想起,苏璃昨夜昏迷时,手指一直抠着榻底的暗格。
「你早就知道乌兰要偷图?」顾怀瑾的声音发颤。苏璃咳了两声,血沫溅在帕子上:「我母妃是……是漠北巫医,血竭蛊……是我教她装的。」系统疯狂刷屏:「惊天反转!好感值 +12%,当前77%!」
顾怀瑾怔住了,想起乌兰中蛊时苏璃异常平静的眼神,想起她故意打翻的药罐里,其实掺了能让蛊虫假死的草药。「所以你接近我,救我,都是算计好的?」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系统提示:「不安试探!好感值 -3%,当前74%!」
「一开始是,」苏璃望着帐顶的狼图腾,「但后来……」她突然剧烈咳嗽,顾怀瑾立刻扶住她,掌心按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系统播报:「本能关怀!好感值 +2%,当前76%!」
「别说话,」顾怀瑾打断她,将她揽进怀里,「本王知道了。」他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想起她舍身挡剑时的决绝,想起她昏迷中还在呢喃「别信乌兰」,心里那点因算计而生的芥蒂,瞬间烟消云散。
系统在苏璃意识里叹气:「宿主,他好感值又涨了,现在76%了。」她靠在顾怀瑾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很累:「系统,你说……我们还能回去吗?」
顾怀瑾似乎听见了,搂紧她的手臂微微用力:「想去哪里,本王都带你去。」系统提示:「承诺触发!好感值 +4%,当前80%!」苏璃闭上眼,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忽然觉得,或许这场始于算计的相遇,真的能在血与火中,开出不一样的花。
深夜,顾怀瑾替苏璃掖好被角,走到帐外查看军情。阿古泰递过密报:「王上,中原主帅是……苏璃的兄长。」顾怀瑾展开密信,看见末尾那句「舍妹若损一毫,中原铁骑踏平漠北」,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
系统在苏璃意识里发出警报:「女主兄长参战!好感值可能波动!」她却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伸手抓住枕边的狼图腾玉佩——那是顾怀瑾重新修好的定情信物,此刻正散发着温润的光。
而帐外的顾怀瑾,望着漫天风雪,将苏璃伪造的布防图扔进火盆。火焰吞噬纸张的噼啪声中,他低声对阿古泰说:「传令下去,按原计划诱敌,另外……」他摸了摸胸口的银哨,「给大胤主帅送封信,就说他妹妹在本王手里,好好『招待』。」
系统提示:「腹黑操作!好感值 +2%,当前82%!」苏璃在帐内翻了个身,嘴角无意识地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