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平常的世界下扔藏有另一个世界,这本相互独立的两个世界却被一座名为“世界意志”的桥梁所沟通。
姑且将我们的世界称为“常界”,而那常界之下的另一个世界就叫它“幻兽界”。而我们的故事,亦或者说幻兽界那次浩劫的终结还要从那高悬在幻兽界上空那被称作天城的地方说起。
在幻兽界几片神明掌管的区域内都会有一个载体作为沟通其他区域的钥匙,而天城的载体是一棵灵树,但这棵灵树通常也被当做“孤独之地”。原因是经过长期以来幻兽界遍布的灵气的影响,那棵灵树逐渐产生了与人一样的思维与情感,但那棵灵树很孤独,因为幻兽界的灵气如果要让植物产生人的思想只有两种条件:一是经过上万甚至上亿年的微弱灵气的影响,二是方圆百里内不能有其他同类植物与之竞争这样只需百年左右即可诞生思维千年左右即可诞生灵体。这棵灵树正是属于后者,最初的他一心想得到想人类那样的情感从而不断夺取其他树该有的灵气。但灵气也是让幻兽界生物维持生命的条件,渐渐的这棵灵树将同胞尽数屠杀。可当他最终诞生出意识后却发现,在他周围除了一些未开化的小草外就没有别的同胞了,他的灵体也无法支持他前往天城市区。于是他开始渴望有人能来到他这哪怕什么也不做。
老灵树的故事被天城人口口传颂着,但真正去到老灵树那的也基本只有和老灵树一样渴望同伴的人而那只残缺的夜莺——夕夜便是这其中之一。
夕夜,天城万千普通人中又不那么普通的一位。身为一只夜莺,嗓音天生有问题不能像其他夜莺那样唱出婉转的曲目,这一残缺的点使她在班级中成为被众人所孤立的对象。因为在这近乎所有人都想往上爬踩掉的人越多越好的天城,没有人会选择去接近一个连族群天赋都被败坏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夕夜的父母也曾想过帮助自己的女儿去纠正让她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这本是夕夜在内心冰冷角落中唯一的一堆小小的篝火。但十四岁那年她的父母厌倦了,厌倦了重复做一件无意义的事,于是那年他们诞下了第二个孩子。这个孩子的到来成为了掐灭夕夜内心那堆篝火的一盆冷水,彻底将她拉入冰冷的孤独中。
之后夕夜几乎每天都会去灵树那坐着发呆,她曾想过死在,她看来自己这样的小沙粒就算离去也换不来任何人的眼泪。但##在她16岁那年属于她的夜之王子出现了。
“一个人在这吗?”夜鸦就近坐在了夕夜的身边。
面对突然的搭讪,夕夜并没有回答,长期以来的孤立让她为自己的内心建立起来一堵围墙包围起来。
夜鸦见夕夜不说话又自顾自说起来: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理我的话不妨听我说说。毕竟来这的或多或少都想找人聊聊吧。我叫夜鸦是只渡鸦,请多指教。和你说说我的故事吧,或许我和你想两块破碎的玉一样能拼成一个完整的圆。”
夜鸦把挡住嘴唇的围巾拉了下来眯眼朝夕夜笑着: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其实是只所谓的灵兽,不信看我的眼睛。”
出于礼貌夕夜将埋在膝盖里的脑袋转向了夜鸦。眼前的少年生着好皮囊,而且有双与众不同的眼睛。这与夕夜在天城中所见到过的其他渡鸦的金瞳或黑瞳不同,夜鸦的眼瞳是做红右金。
“发现了吧,我的眼睛就是我作为那所谓的灵兽的标志。不过可笑的是我并没有什么标志性的能力。而那群族人说着什么我这只灵兽要成为重点培养对象,成了要为这个族群撑场面。所以我也只有趁晚间的休息时间来着静静。前两天老灵树突然跟我说,有个小女孩每天都来他这,希望我们能见一面说不定会成为彼此的依靠。他说的是你吧,夜莺小姐。”
“所以你就来这了?”
“当然,在我看来按老灵树所说我,我们都是要被救赎的人。话说回来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东西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也没人会去叫我的名字。”
“别这么说嘛,名字可是很重要的,只要名字还印刻在某人的内心那么人就永远不会真正的死去。”
这番话有些触动到夕夜的内心,诚然长久以来的孤立让她对外界有所防备,但她内心仍然还是渴望有人能给她真正的关爱
“夕……夕夜。”夕夜将头深埋进膝盖里不敢直面夜鸦。
“挺好听的名字嘛,介意我叫你小夜吗?”
“随……随你吧,反正我已经习惯别人不叫我本名了。”
夜鸦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在他动了动那被羽毛包裹着的耳朵后,便急匆匆地起身张开了翅膀,朝夕夜做了个wink的表情:
“他们发现我偷跑了,所以我先撤了有机会再见面吧”
夜鸦说完急匆匆的飞走了,留下了夕夜一个人坐在老灵树下。
“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夕夜嘟囔着。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在夕夜的心中那堵墙在夜鸦的触动下已经渐渐为他打开了一点缝隙。
—— 或许我们真的是互相救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