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木屋的缝隙洒进来,星瑶揉着眼睛从干草堆上爬起来,达旦家的"床铺"其实就是仓库角落的一堆干草,但对于经历过卡普地狱训练的她来说,已经算是豪华待遇了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星瑶踮起脚尖从门缝往里看——艾斯正偷偷摸摸地翻找食物,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早上好"星瑶推开门
艾斯像只受惊的猫一样跳起来,手里的腌鱼差点掉在地上:"你、你干什么!"
"要做早饭吗?"星瑶指了指灶台,"我可以帮忙"
艾斯警惕地打量她:"你会做饭?"
星瑶没回答,直接走到灶台前,熟练地生火、热锅。她前世大学时独居的经验派上了用场,再加上在玛琪诺酒馆打下手学到的技巧,很快,煎蛋和烤面包的香气就充满了整个厨房
艾斯的肚子不争气地"咕"了一声
"吃吧。"星瑶把盘子推过去,"路飞那个笨蛋肯定还要睡很久"
艾斯盯着金黄的煎蛋看了三秒,最终败给了香气,抓起面包狼吞虎咽起来
"...还行。"他含糊地评价
星瑶嘴角微微上扬“完全是个傲娇呢”(心想)
过了段时间
"艾斯——!等等我——!"
路飞的声音从森林里传来,紧接着是"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艾斯头也不回地加快速度,但橡胶手臂已经缠上了他的腰
"放手!白痴!"
"不要!我们说好今天一起去打猎的!"
星瑶坐在屋前的木桩上,一边缝补路飞扯破的裤子,一边看着这场每日上演的追逐战
达旦叼着烟斗走过来:"你不去跟着?"
"让他去吧。"星瑶咬断线头,"毕竟他决定的事情,我也拦不住"
达旦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小丫头倒是看得开
"
事实证明路飞的执着确实可怕。几天后,星瑶惊讶地发现艾斯居然默许了路飞跟在身后,虽然嘴上还是骂骂咧咧的
更令人意外的是——
"他们好像...多带了一个人?"星瑶眯起眼睛,看着远处树林里晃动的三个小身影
那个金发的小男孩看起来比路飞还瘦小,却意外地灵活,像只小猴子一样在树枝间跳跃
(萨博...)
星瑶的胸口突然一阵发紧。她知道这个金发男孩的命运,知道那场即将改变一切的悲剧(还活着)但此刻,阳光下三个孩子追逐打闹的身影如此鲜活,让她不忍心打破这份美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星瑶成了达旦家的"小厨娘",用有限的食材变着花样做饭;路飞依然每天缠着艾斯和萨博,像个甩不掉的橡皮糖;三个男孩则忙着他们的"海贼储蓄计划",把偷来的财宝藏在秘密基地
某个午后,星瑶在溪边洗衣服时,萨博突然出现在她身边
"给。"他递来一个歪歪扭扭的木雕小鸟,"路飞说你喜欢这个"
星瑶接过礼物,小鸟的翅膀雕刻得很粗糙,但能看出制作者的用心
"谢谢。"她轻声说,"你们今天不去'工作'吗?"
萨博坐在她旁边的石头上,晃着双腿:"艾斯说今天休息
"他顿了顿,"...星瑶,你为什么总是看着我们发呆?"
星瑶的手停在溪水中:"有吗?"
"有啊。"萨博认真地说,"就像现在这样,眼神好像在看很远的地方。"
水流从指缝间穿过,冰凉清澈,星瑶突然问:"萨博,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会告诉我们吗?"
萨博愣住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好奇"星瑶挤出一个笑容,"毕竟你们三个整天喊着要当海贼"
"当然会告诉你们啊!"萨博跳起来,草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们要一起出海的!"
星瑶低下头,不让萨博看到自己湿润的眼睛:"...嗯,说定了"
那天之后,星瑶开始有意记录三个男孩的日常
她用笔记本写日记
(如果无法改变未来,至少让我记住这一切)
某个繁星满天的夜晚,三个男孩发现星瑶独自坐在屋顶上写日记
"喂!你在干什么?"艾斯爬上来问。
星瑶慌忙合上笔记本:"没什么"
路飞伸长脖子想看:"是藏宝图吗?"
"笨蛋,哪有人把藏宝图画在笔记本上。"艾斯敲了下路飞的脑袋
萨博却敏锐地注意到星瑶泛红的眼眶:"...你哭了?"
"没有!是灰尘进眼睛了。"星瑶用力揉了揉脸,突然指向天空,"看!流星!"
三个男孩同时抬头。夜空中,银色的轨迹划过天际,转瞬即逝
"许愿了吗?"星瑶问。
"嗯!我要成为海贼王!"路飞大喊。
"笨蛋,成为海贼王的人是我!"艾斯握紧拳头。
萨博:"是我才对吧"
星瑶望着他们在打闹,轻声说:"我的愿望是...希望你们永远平安快乐。"
艾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算什么愿望啊,太没志气了!"
星瑶只是笑笑,把笔记本抱得更紧了些
夜风轻柔,四个孩子的剪影在星空下显得格外渺小,却又充满无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