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夜奔逃

电击枪的蓝光擦着许墨耳畔掠过，在墙面烧出焦黑的印记。林昭被程野拽着跌跌撞撞后退，后腰撞上堆在角落的音响设备，金属支架倒地的声响在狭小空间炸开。

"分头跑！"许墨扯下墙上的消防斧，斧刃劈向最近的黑衣人。黑色面罩下传来电子变调的冷笑，那人侧身躲过攻击，手腕翻转间甩出电击索，将许墨的脚踝缠住。电流窜过身体的瞬间，许墨喉间溢出闷哼，单膝重重砸在地板上。

林昭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U盘还攥在汗湿的手里，金属边缘硌得生疼。他瞥见窗户外晃动的人影——更多黑衣人正从消防通道包抄而来。程野突然抄起桌上的咖啡杯砸向吊灯，玻璃碎裂的瞬间，练习室陷入一片黑暗。

"跟我来！"程野拽住他的手腕，在黑暗中摸索到备用通道的暗门。密码锁泛着幽绿的光，林昭颤抖着输入组合成团日期，金属门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冷风裹挟着雨水扑面而来，他们冲进潮湿的巷道，身后传来许墨压抑的痛呼。

雨幕模糊了视线，林昭的运动鞋在积水里打滑。程野将他推进一辆改装面包车，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骷髅头面具，引擎轰鸣着划破雨夜。"是周岩？"林昭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后排座椅上散落着各种电子元件和反追踪设备。

男人扯下面具，露出棱角分明的脸和左耳后醒目的芯片疤痕："许墨发了定位。"他猛踩油门，面包车在路口急转弯，后视镜里出现两辆黑色商务车。周岩按下仪表盘上的红色按钮，车底弹出烟雾弹，刺鼻的白色雾气迅速弥漫街道。

林昭打开手机，锁屏上跳出十七个未接来电，全是经纪人张姐的号码。最新短信只有一行冰冷的文字："带着U盘回来，否则许墨活不过今晚。"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程野夺过手机直接关机，金属外壳被捏得发出细微的变形声。

"他们在直播基地地下室。"周岩的声音混着雨刮器的声响，"三年前我就是在那里被植入初代芯片。"他扯开领口，锁骨处蜿蜒的手术疤痕在车内红光下格外狰狞，"所谓的'情绪共鸣'，不过是让你们变成能精准收割流量的提线木偶。"

面包车突然急刹，林昭的额头重重磕在椅背上。透过雨幕，他看见直播基地大楼顶层的霓虹灯牌——Aurora Guys的巨幅海报在雨中闪烁，海报上六人带着完美笑容，眼神空洞得如同AI生成的图像。周岩摸出两把电磁手枪，将其中一把塞进林昭掌心："记住，打中他们后颈的芯片接口。"

程野踹开车门，暴雨瞬间浇透他的卫衣。林昭握紧手枪跟在后面，雨水混着冷汗滑进衣领。远处传来警笛声，他分不清这是救援还是新一轮追捕。当三人冲进大楼时，监控屏幕上突然弹出许墨的画面——他被绑在实验椅上，胸前的电极片闪烁着刺目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