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青玉:“禹司凤褚璇玑,你们二人还真的不怕死?还有你们两个一个为妖、一个为人,也不怕煞气反噬?”
无支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语。
青玉横他一眼,这只猴子很喜欢交朋友、为朋友好啊?
元朗谄媚地上前:“尊上,这二人不知好歹,若不给教训,怕是…下次还来冒犯于您啊!!”
无支祁指着他脸:“我说,元朗怎么看不惯人家想要为尊上出力?怕你的位置不保?”
元朗冷哼一声:“禹司凤还是天帝之子羲玄,依我看,断不可留!”
青玉幽幽出声:“若杀他,他还有羲玄呢,天帝肯定在他元神注入保护力。不准杀。”
“禹司凤,褚璇玑,你们二人擅闯我魔域,意欲何为?”青玉的语气虽淡,却无人能忽视那言语间流露出的驱逐之意。
禹司凤:“尊上需要一个人去与天族谈判,不是吗?而我为你口中的羲玄……”
青玉眉梢微挑,唇角泛起一抹冷意:“你?暂且不论本尊有何理由信任你,单凭你的身份,做个间谍简直轻而易举。既然如此,我又凭什么信你?”她挥手示意对方离开,却不料无支祁朗声劝道:“尊上,禹司凤他亦是金翅鸟妖族的首领,或许真能助尊上一臂之力。”
“呵,罢了。”青玉显然同意下来,但也不会放任禹司凤褚璇玑随意打探消息。
而青玉从来没有打算过攻柏麟主导下的,而是在七月初七这一日攻昆仑山。
强闯昆仑,杀昆仑星君,杀了出来谈判的西王母。
昆仑被青玉据为己有。
昆仑有一处秘境,极为古怪。只有她一个人才能进去,专门为她而设似的。
罗喉计都:“君要进去?若出现什么意外……”
罗喉计都并不想让她涉险,走到这一步,没有青玉、那无疑是重大损失。
“计都兄放心吧,我已分魂,我现身的是分身,若分身有异……”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元朗:“右使会一样感觉不对劲,但右使若能扛过去不让人看出异常,那么,我和右使同归于尽的时候也晚啦!”
说完,便孤身一人走进昆仑秘境之中。
——
【九重瀛洲】
“玉儿,你在作甚?”
青玉转身回望,明媚活泼的神采在她脸上洋溢,手中还紧握着一株灵光闪烁的仙草,声音清脆如铃:“父尊,您瞧,我正在挖这株仙草呢!”
秘境之外的罗喉计都等人观察秘境播放的画面,显然,这是南天帝姬的往事?
“乖玉儿。”南天圣尊现出面容,那是一张极为温润的脸庞,五官如精雕细琢的美玉,眉宇间透着不凡的气度,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晕,只是眉眼带着不忍与叹息。
“从今往后,帝姬不得外出一步,勤以练习。”南天圣尊喃喃自语也被青玉听个清楚:“往后不要在无所事事......以至于步入天帝的算计下了。”
百年之苦,被丢南天虚境之中修习。
南天虚境之中有一仿似冥河的河,青玉稍一靠近,便被那冥水无声卷起,仿佛有无形的巨手猛然攫住她,将她拖入无尽的黑暗深处。冰冷刺骨的水流瞬间包裹住了她的全身,意识也随之坠入一片混沌之中。
“圣尊,帝姬已经到冥下界了。”
南天圣尊轻叹一声,目光微垂,声音低得仿佛融入了风中:“再不济,有琉璃盏在……玉儿能渡过去的吧。会的,是吧。”他转向身旁的心腹,那一句低语,更像是在询问,又似在自欺欺人般寻求一丝慰藉,可眸底却掩不住深深的不安与挣扎。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若她不去渡过那一遭……没有人能救她,救南天一族。”他语气从平静变为难过不安、挣扎疯狂。
“我回来的太晚了,没有能拯救阿瑶,我不能……放任仙族消逝,所以,帝姬若与先前一样,还是会被当成棋子,身不由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夫君沦为牺牲品。”
画面一转
此时青玉已然成为南天仙族青玉。
此青玉非是她的世界青玉,倒不如说是前世。
掌上明珠、娇宠长大...
南天圣尊做主让柏麟娶她为妻,没有感情、有了身份地位也不会让人欺辱。
可是南天圣尊似乎错算了自己的女儿性格。
与柏麟相互冷漠,直至战神到来,天族上下的看好与敬重......
“帝君不若管一管天族上下的风气罢!”
青玉厉声着:“把我形容什么?我不会管你与战神的事情,但你们也别太过分了。”
柏麟:“帝姬什么意思?”
青玉眼中含着可笑之意:“您若注意一下这规矩,也不会如此这般形容于我,插足别人情感?与您两看相厌却不松手?”
柏麟觉得冤枉,仙魔大战此时尤为重要,而战神战功赫赫...他自然不会杀管旁的事情。
神女殿与外面庆功战神的喜意不同。
南天帝姬端坐于殿中央的青玉蒲团之上,神情静谧而清冷。矮几上陈列着三样物事,仿若时光凝结的痕迹。半盏灵犀茶已冷透,茶盏边缘凝结着细小的冰碴,隐约映出几分寒意;一本摊开的《周天星轨注》静静躺在几面,书页间夹着一片风干的月神花,那是三百年前她初学观星时,父尊随手为她压入的,如今花叶依旧完整,却透着岁月无声的沧桑。还有一枚断了线的玉铃,铃舌由凤凰翎羽的根部磨制而成,此刻安然静卧于书页之上,纵使微风拂过,也再难发出昔日清越的鸣响。
素嬉莲步轻移,朝她道:“帝姬,帝君与诸位神君都在了,您可要过去一趟?”
青玉唇角微扬,绽出一抹冷意十足的笑意,原本就疏离淡漠的眉眼此刻更添几分清冷之色,那抹苦笑中暗含着深深的自嘲意味:“我去作甚?还是早些歇息吧。”
她嫁给柏麟并非谈感情,所以她绝不会做些蠢事,自讨没趣。
“是。”
宁静再次笼罩下来,她的身形静默地端坐在那儿,恰似那些寻常往昔里的安然模样,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