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洗衣

“杀人不过头点地，凭什么我生儿育女有大功与鲁家，却要大冷天的下河水洗坐月子的脏衣服！！？老天待我不公，因为我不是公的吗！！！”，方月勤愤愤地想着，狠狠瞪着对面江上渔鹰捕鱼，渔人扯渔鹰脖子，越想越气。累得直不起腰来。

“嫂子，你刚出月子，悠着点。鲁家的男儿都不是东西。堂哥也不例外，都跑过一次老婆了，还不懂心疼人。男人真是不懂心疼家，不懂责任。堂婶就更加了，想享儿媳妇儿福。乐得偷懒！不照顾月子。哎，鲁家姑娘争气是有原因的。要不上进，就困死在泥潭里啦！走出去，至少不用当牛做马！生孩子是你生，养又是你养！男人就会干看着，好像孩子不是他的一样。我怀疑鱼哥儿长大了，会是白眼狼，未必体谅你辛苦哟。你还是，离婚吧！耗死在这里做什么。”，再堂堂妹青厢悄摸劝她说。

果不其然，挣扎了两三年，终于在自家弟弟出息了，考上教师编制时，离婚了。鱼哥老爸固然誓死不从，但架不住老白干一劝，酒醉晕沉沉的，就签了离婚协议书。带着才几个月大的尔雅回了娘家。

“男人总是想有个家，然后死活不回家，想有个孩子，然后放养不管，浪荡在外。你是不是想捡你老爸的旧鞋子，昨晚居然不回家。”，然后狠狠地抽打着小孩的手臂。鱼哥至今仍想起以上，方月勤恶狠狠抽打他的画面。爱乌及乌，更甚者恨乌及乌。

小小的鱼哥，就这样在奶奶的溺爱下长大。只要他想要，他奶奶就厚着脸皮去上人家家门讨要。鱼哥想要，鱼哥得到。鱼哥心里，奶奶天下第一好。而鱼哥也没在过年守夜以外的日子，见到过父亲鲁宣宦。

家里一切都是小姑姑做主，和表哥表姐相比，他就是个寄人篱下的雾都孤儿。尤其是有部电影《哈里玻特》播出后，鱼哥猛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别人看电影找乐子，他照镜子，当场泪流满面！他不是孤儿，胜似孤儿。什么鸡肉鸭蛋，都不是他的，衣服也是捡旧的，亲戚不要的。虽然奶奶很疼他，但奶奶给不了他吃和穿。姑姑也就装个样子货，稀米糊糊多余的一碗给他，就算她养了。

说实话，她不穷，嫁的好夫婿，种得有地，不愁吃喝，生有三个儿女。大的女儿进政府部门坐办公室，小的女儿后来进收费站，中间的是儿子，更好命，中石油的。皆因姑父是退伍军人，有安置费不说，还在当地卫生院坐办公室。凭自己，再加上战友这些人脉，过得真是给个神仙都不换。

当年也是亏得战友相亲找人壮胆作伴，拉着他来一齐相看。才认识望江城的鲁家姑娘。他苏超英，一眼相中了现在的老婆，和战友做了隔房连襟。鲁家的男的真丑，个矮皮黑树墩墩的。可女人不一样啊，那是宛然九天仙女似的，看一眼，想看两眼，拔不出来了这是，好看！鲁家女命贵，旺夫，战友成亲第三年，升官了，调到北方军参谋部去了，羡慕啊！一家子在北平国都安家了！大小是上层人物！也是多年不联系了，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