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随意地搭在书桌边缘。银白的发丝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平日里总是被眼罩遮挡的六眼此刻完全显露。
月光透过落地窗倾泻而入，为他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六眼中流转的咒力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如同极光般绚丽而危险。
他回想起千岛家主说的那句“七星赤瞳会一点点剥夺本体的感情。”
五条悟敛下眸子，他的脑海中浮现了许多小丫头的画面，明明都痛哭了还要继续训练的她、保护同伴的她、安静的她、活泼可爱的她....
一切的一切。
还有他被小丫头从狱门疆放出来的那一刻。
他就像做梦一样。
五条悟猛地站起来，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只余下微微晃动的窗帘。
此时奈雪正躺在樱花树下的秋千上，赤色的眸子半阖着望向星空。
她已经回来两天了，毕竟期末周到了嘛，学校也没什么事情，父亲就让她回家住几天。
听到动静，她头也不回地说道："爸爸，那些文件明天再..."
"是我哦~"
熟悉的声音让奈雪转过头去。她看着突然出现的五条悟眨了眨眼睛："五条老师？"
五条悟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近，然后在秋千前蹲下，这个动作让奈雪不得不正视他。
他六眼中流转的咒力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小奈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老师？"
奈雪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秋千绳："我能有什么事瞒着老师啊？"
"你是不是在不开心。"五条悟的声音突然认真起来。
夜风拂过，樱花纷纷扬扬地落下。
奈雪眨了眨眼睛随后轻笑一声："没有噢。"她抬起头，赤瞳直视五条悟，"老师不用担心我。"
五条悟沉默了片刻，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月光下那双苍蓝色的六眼深邃得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他凝视着眼前的小丫头，突然伸手将她拦腰抱起，几步走到旁边的石凳坐下，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腿上。
"小奈雪，"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你讨厌老师抱你吗？"
奈雪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懵，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讨厌啊。"
五条悟的嘴角微微上扬，月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他轻轻将下巴抵在奈雪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那讨厌老师喜欢你吗？"
奈雪一愣。
她缓缓抬起头，赤色的瞳孔里映照着五条悟认真的面容。
他居然是认真的。
樱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有几片落在了五条悟的肩头。奈雪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看到他苍蓝眼眸中倒映的自己。
"我喜欢你，奈雪。"他轻声说，"不是作为老师对学生的那种喜欢，是五条悟喜欢你。"
奈雪抿了抿嘴唇，就在她思考要怎么回答的时候，五条悟又开口“我只是传达我的心情而已，奈雪酱不用回应我。”
这样吗？
“老师，昨天又只睡了四个小时吗？”
“啊...对。”五条悟被问的有些懵。
“老师，我有点困了。”
“那你可以再让老师抱会儿吗？”
“可以的。”
五条悟本能地收紧了手臂。
奈雪能感觉到他的心跳突然加快，隔着衣料传来有力的震动。
夜风轻拂，又一阵樱花雨落下。奈雪往他怀里靠了靠，赤色的眼眸半阖着，像是真的困极了。
五条悟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老师..."
"嗯？"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你想的这样..."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你会生我的气吗？"
五条悟的手停顿了一瞬，随即又继续抚过她的发丝："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是奈雪酱啊。"他轻声回答，月光下的侧脸格外柔和，"你做的所有选择，都是有意义的。"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向了千岛奈雪，这句话是当初杰对他说的吧，这时候居然说给自己听了。
“老师真笨。”奈雪轻笑一声后就沉沉的睡去了。
远处传来脚步声，五条悟抬起头，看到千岛家主正朝这边走来。
"五条先生，"千岛的声音很平静，"这么晚了还在陪小女。"
五条悟没有起身，只是将怀中的奈雪抱得更稳了些："她睡着了。"
千岛走到近前，目光落在女儿安详的睡颜上，冷峻的表情柔和了几分："她最近很累。"
"我知道。"五条悟的声音低沉，"她总是太勉强自己。"
“进屋吧，夜里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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