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赛后的走廊还浸着场馆里未散的喧闹，王楚钦圈着林夏的胳膊没松，掌心裹着薄汗，却把她的手腕攥得温温的。林夏从包里摸出那串橘子硬糖——糖纸是她特意挑的明黄色，裹着糖块像攥了把小太阳——刚递过去，就被他低头叼走一颗，糖纸没撕干净，黏在唇角，被他用指尖一勾，顺势蹭过她泛红的脸颊。

林夏队里采访还没结束呢。

林夏推他的肩，指尖碰到他后颈的汗湿的碎发

林夏教练该找你了。

王楚钦咬着糖，声音含含糊糊

王楚钦我老婆也很重要。

他忽然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林夏惊得低呼，糖纸从包里滑出来，飘在地上，被他踢到墙角，明黄色的角露在外面，像刚落的星子。

林夏王楚钦！

林夏的脸埋在他颈窝，闻见他身上的汗味混着橘子糖的甜，

林夏放我下来，有人看——

王楚钦看就看呗。

他颠了颠手臂，步伐没停，

王楚钦反正他们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了。

走廊尽头的转弯处，队医抱着药箱路过，看见这一幕，憋笑憋得肩膀抖，转身拐进了另一条路。林夏把脸埋得更深，听见他胸腔里的笑声震得她耳朵发麻，连带着那颗没吃完的橘子糖，在舌尖化得更甜了。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时，王楚钦刚把队服脱到一半，林夏背过身，指尖抠着门框的木纹。

王楚钦转过来吧

他的声音带着笑

王楚钦又不是没见过。

林夏没动，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接着是他走近的脚步，后背贴上他温热的胸膛——他换了件白色的短袖，带着洗衣液的清味，盖过了汗味。

林夏你领口里的糖纸……

她指了指他的领口，那明黄色的糖纸被别针别在里面，露出小半角，

林夏别针别太紧，会扎到。

王楚钦低头，指尖碰了碰糖纸：

王楚钦这是我老婆做的幸运符，扎到也乐意

他忽然攥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王楚钦你摸，跳得快吧？刚才第四局，我每打一个球，都能看见这糖纸晃，跟你在旁边盯着我似的。”

林夏的指尖贴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像刚才赛场上的比分牌，跳得又急又烫。她想起第三局他落后两分的时候，她把糖纸揉成小团，偷偷塞进他的运动包——那时候他刚下场喝水，没看见她的动作，却在第四局开场前，忽然摸了摸包，抬头往观众席看了一眼，眼神亮得像落了光。

林夏其实……

林夏咬了咬唇

林夏那糖纸不是特意做的，就是我吃剩下的……

王楚钦那也是我老婆的糖纸。

王楚钦打断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王楚钦比队里发的任何PIN都管用。”

更衣室的窗户开着，晚风卷着场馆外的花香吹进来，裹着橘子糖的甜，绕在两人之间。

晚上的庆功宴设在场馆附近的酒店，队友们看见林夏，都笑着起哄：“嫂子来了！快坐快坐！”

王楚钦把林夏带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拿了颗橘子糖放进她手里，转头对队友说：

王楚钦别吓着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