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林夏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埋，毛毯上还沾着他刚洗完澡的皂角香。客厅的落地钟“嗒嗒”走着，她听见他手机里传来乒乓球比赛的解说声，混着窗外晚风吹动窗帘的轻响。

王楚钦下周队里有个团建

王楚钦忽然捏了捏她的手，指尖带着点盘串磨出的薄茧

王楚钦去郊区的山脚下住两天

林夏抬眼，看见他耳朵尖有点红，像是怕被拒绝似的，又补了句

王楚钦说是能摘橘子。

她忍不住笑，指尖戳了戳他泛红的耳尖：

林夏你是不是早就跟人说好了？

他把手机按成静音，把她的手裹在掌心搓了搓

王楚钦上周训练的时候就问了，怕你嫌山里偏。

夜里林夏先醒了，床头小夜灯的光漫在他脸上——他睡得轻，眉头还微蹙着，大概是白天训练的旧伤又犯了。她想起他上周在队里加练，回来时把冰袋藏在身后，偏说“就是不小心磕了下”，直到她摸到他肘弯的青紫，他才蔫蔫地把药拿出来。 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去客厅翻出他的护腕和药膏，刚坐回床边，手腕就被他攥住了。

王楚钦醒了

他声音还发哑，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她发顶

王楚钦胳膊不疼，就是梦到你跑丢了。

林夏的心软成一摊水，把药膏挤在指尖，轻轻揉开他肘弯的薄茧

林夏明天给你炖点乌鸡汤，队医说补筋骨的。

他“嗯”了一声，呼吸渐渐沉下来，指尖却还扣着她的手腕，像怕她真的跑掉似的。

第二天林夏是被厨房的动静弄醒的，她套了件他的运动外套推开门，看见他正踮着脚够橱柜里的砂锅——头发还翘着，卡通围裙歪在腰侧，听见声音回头时，鼻尖沾了点面粉。

王楚钦醒啦？

他把手里的包子放在蒸屉里，

王楚钦本来想等你醒了再弄，面发过了。

林夏走过去帮他把围裙系好，指尖擦过他鼻尖的面粉

林夏不是说要早训吗？怎么起这么早？

他往她嘴里塞了颗刚洗好的葡萄，甜香裹着晨露的凉

王楚钦闹钟没响我就醒了，想着给你包点包子当午饭。

蒸屉里的热气漫上来，裹着他身上的烟火气，林夏忽然想起相册里那张他穿队服的照片——少年时的他攥着球拍，眼里是撞不破的锋芒，可此刻他系着卡通围裙，把刚蒸好的包子往她碗里夹，连指尖的薄茧都裹着温柔。

他换好队服出门时，晨光刚漫过阳台的晾衣绳，昨天的裙子已经干了，随着风轻轻晃着。林夏倚在门框上，看见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忽然弯腰在她唇上碰了碰

王楚钦乌鸡汤别炖太咸，我晚上回来喝。

她看着他的背影拐进楼道

傍晚他回来时，手里拎着半袋刚摘的橘子，叶子还沾着泥。林夏正在厨房盛汤，听见他换鞋的声音，刚回头就被他塞了瓣橘子在嘴里——甜得发慌，像他眼里的光。

王楚钦团建的橘子园我们先去踩点了

他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

王楚钦下周带你去摘最大的。

厨房的抽油烟机还转着，汤的香漫在空气里，窗外的路灯又亮了，裹着屋里的暖，像他掌心的温度，烫得人心尖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