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掏玉佩的手僵在半空，愣愣地看着张启山
齐铁嘴佛爷，我……我不是碍事啊，我是想帮忙……
张启山你的帮忙，就是凑到他跟前去？
张启山往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八爷完全笼罩，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
张启山还是想趁机拉他的手？
这话问得又急又冲，带着股酸溜溜的火气，让八爷瞬间懵了，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副官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赶紧上前一步，挡在八爷身前，对着张启山拱了拱手
张日山佛爷息怒，八爷他就是心急，没别的意思，我这就带他去周围看看，绝不打扰您和小邪……
说着，他用力拽了拽八爷的胳膊，几乎是拖着他往后退
八爷还在挣扎，嘴里嚷嚷着
齐铁嘴我真没别的意思啊！副官你放开我！我就是想问问小邪……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被副官硬拽着拐过拐角，才终于听不见了
暗门前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还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吴邪看着张启山紧绷的侧脸，心里那点慌乱渐渐被无奈取代。他轻轻挣了挣被握着的手，小声说
吴邪大爷爷，八爷他真的就是想帮忙，您别对他那么凶……您，您这是干嘛呀……
张启山转过头，眼神依旧沉沉的，却没刚才那么冷了。他看着吴邪泛红的眼角，看着他眼里的无奈，心里那股火忽然就没了，只剩下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他难道想对八爷凶吗？还不是因为八爷总想凑到他跟前来，总想拉他的手，总想让他对着自己笑……
张启山他要是真帮忙，就该离你远点
张启山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别扭的固执
吴邪可是他再怎么说也是我八爷爷
张启山再说了。你是我的人，轮不到他瞎操心
吴邪谁、谁是你的人啊
吴邪被他这句话吓得差点跳起来，脸颊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用力去掰他的手
吴邪佛爷您别胡说
吴邪也懒得叫大爷爷了，直接叫佛爷
他越是挣扎，张启山握得越紧，甚至故意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掌心，语气带着点戏谑
张启山刚才是谁回握我的手了？嗯？
吴邪的动作瞬间僵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头瞪他，眼里满是羞愤
吴邪我那是……那是不小心
张启山是吗？
张启山低笑一声，那笑声里的暖意驱散了刚才的冷硬，让吴邪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张启山可我觉得，你不是不小心
他低下头，凑近吴邪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张启山吴邪，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带着张启山身上特有的气息，吴邪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他猛地转过头，撞进张启山深邃的眼眸里，那双总是沉静的眸子里，此刻像落满了星辰，亮得惊人，也烫得惊人
吴邪OS：心里有他？
吴邪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说“没有”，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想起刚才在耳室里那个轻柔的吻，想起被按在墙上那个霸道的吻，想起此刻十指紧扣的手，想起掌心相贴的温度……他的心，确实乱了
可这乱，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慌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自己也说不清
张启山看着他眼底的挣扎，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心里那点不确定忽然就消失了。他抬手，用没牵手的那只手，轻轻抚上吴邪的脸颊，指腹的薄茧蹭过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张启山没关系
他的声音放得更柔了，带着点笨拙的温柔
张启山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但你要记住，从今天起，你是我的
这句话像羽毛一样落在吴邪心上，轻得不可思议，却带着千钧的重量，让他瞬间忘了挣扎，忘了反驳，只剩下满眼的震惊和无措
拐角那边，被副官硬拽到远处的八爷还在不死心，扒着石壁的缝隙往这边偷看，嘴里压低声音对副官说
齐铁嘴你看你看，佛爷又跟小邪凑那么近！还摸小邪的脸！我的天，这要是被九门里的人看见了，非得炸开锅不可
副官的额头已经被冷汗打湿，一边死死按住八爷的肩膀不让他往前凑，一边紧张地盯着张启山的方向，生怕他们的偷看被发现。他现在算是彻底服了八爷了，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操心九门炸不炸开锅，先操心操心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吧
张日山八爷，算我求您了，咱别瞅了行不行？
可怜的张副官
副官快要哭了，压低声音哀求
张日山您再这么看下去，待会儿佛爷要是发现了，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齐铁嘴我就看一眼，就一眼……
八爷扒着缝隙不肯放，眼睛瞪得溜圆
齐铁嘴哎？他们俩好像要动了……佛爷牵着小邪往暗门那边去了……你说他们俩要干啥？不会是想瞒着咱们开暗门吧？
副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张启山牵着吴邪走到暗门前，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吴邪低着头，偶尔点一下头侧脸的红晕在火光里格外显眼
张日山我的亲爷，他们开他们的暗门，咱管那么多干啥？
副官快要崩溃了
张日山只要佛爷不迁怒到咱们身上，就算烧高香了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佛爷对小邪的心思，已经明显得藏不住了。从刚才的强吻，到现在的十指紧扣，再到刚才那句“你是我的人”，哪一样不是昭然若揭？他现在只希望这场斗赶紧结束，让他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眼不见心不烦
暗门前，张启山已经松开了吴邪的手，却没退开，只是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研究暗门上的锁。吴邪的手指划过那些繁复的花纹，眼神专注，侧脸的线条在火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张启山的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看着他偶尔抿紧的嘴唇，心里那点刚压下去的愉悦又冒了上来。刚才那句“你是我的”，虽然没得到回应，却让他心里的那块石头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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