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四周一片寂静,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没想到,看似文弱的吴邪,竟然能在武力上胜过心狠手辣的陈皮阿四
陈皮阿四满脸通红,又羞又恼
四阿公你……你使诈
吴邪收回匕首,冷笑一声
吴邪战场上,只有生死,没有诈不诈。今日我不过是让你明白,不要小瞧任何人
张启山走上前来,看着躺在地上的陈皮阿四,语气严厉
张启山陈皮,愿赌服输。以后若再对小邪无礼,休怪我不客气
陈皮阿四恨恨地看了吴邪一眼,爬起身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演武场
经此一战,九门众人对吴邪又有了新的认识。他们发现,这个少年不仅足智多谋,武力也不容小觑。而吴邪与九门众人的关系,也在这场冲突与切磋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之后的日子里,虽然陈皮阿四还是时不时地对吴邪冷嘲热讽,但明显收敛了许多。而吴邪也不与他计较,依旧和九门众人一起,为维护九门的安稳而努力
一天,吴邪在吴山居整理从墓中带回的古籍时,二月红来找他
二月红小邪,那日你与陈皮的冲突,虽是切磋,但我能看出,你对他似乎有些不同的看法,能与我说说缘由吗?
二月红坐在一旁,轻声问道
吴邪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他思考片刻,说道
吴邪二爷,有些事,现在说出来,您可能不信。但陈皮阿四,他未来会走上一条错路,会给九门带来很大的麻烦。我今日与他交手,也是希望能让他有所改变
二月红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
二月红未来?小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邪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
吴邪我是说,以陈皮现在的性格,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闯出大祸
二月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二月红你有这份心思,是九门的福气。陈皮虽然性子烈,但本质不坏,我会多管教他的
从那以后,吴邪更加努力地融入九门。他凭借着自己对未来的了解,暗中帮助九门避开了许多潜在的危机。而九门众人也越来越信任他,将他视为不可或缺的一员
随着时间的推移,吴邪与九门众人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他不再是那个被众人怀疑的神秘少年,而是九门中备受尊敬的存在。而他与张启山之间,也早已超越了单纯的长辈与后辈的关系,更像是一对相互扶持、彼此信任的亲人
每当夜深人静,吴邪独自一人站在大帅府的屋顶上,望着满天繁星,他都会想起自己的时代,想起小花、秀秀和胖子,想起闷油瓶。但此时,他的心中不再有迷茫和孤独,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代,他也有了一群可以生死与共的家人,有了一份需要用一生去守护的羁绊
深秋的长沙城裹着层灰蒙蒙的雾气,府上议事厅里却烧着炭盆,暖意融融。吴邪垂眸摩挲着手中的青铜罗盘,听着八爷絮叨最近长沙码头出现的古怪货物,余光突然扫到角落里的陈皮阿四。那人正用匕首剔着指甲,阴鸷的目光像淬了毒的箭,直直钉在他后颈
四阿公不过是靠着佛爷庇佑,装什么九门救星
陈皮突然冷笑,匕首在红木桌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四阿公真要遇到硬茬子,怕得尿裤子的也是你
空气瞬间凝固。张启山握着茶杯的指节发白,二月红手中的折扇“啪”地合上。吴邪抬起头时,眼底翻涌的冷意让众人脊背发凉——这眼神不该属于一个少年,倒像是从血尸堆里爬出来的修罗
吴邪碰了我,你还不配
吴邪缓缓起身腰间的大白狗腿随着动作轻晃
吴邪上次让你三招,真当我是病猫?
陈皮暴喝一声,匕首带着寒光直取吴邪咽喉。这招“黑蟒缠喉”是他闯荡江湖的成名绝技,曾让七八个马匪瞬间毙命。然而吴邪只是侧身半步,青铜罗盘精准磕在陈皮手腕上,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里,匕首“当啷”坠地
吴邪就这点本事?
吴邪舌尖抵着后槽牙,大白狗腿出鞘的刹那,寒光映得众人瞳孔骤缩。这把刀他在未来摸过千百遍,每一道纹路都刻在骨子里,此刻握在手中,竟比呼吸还要自然
陈皮从靴筒抽出短刀,攻势愈发狠辣。他专攻吴邪下盘,想借自己灵活的身法将其绊倒。吴邪却像早看穿他的意图,脚尖勾住矮凳甩向陈皮面门。趁对方仓促格挡的瞬间,大白狗腿已经抵住他喉结,冰凉的刀刃压进皮肉半分
吴邪我说过
吴邪俯下身,呼吸扫过陈皮涨红的脸
吴邪你还不配
他想起云顶天宫那场雪,想起陈皮那颗被砍下的头颅在风雪中渐渐失去温度。此刻看着眼前这个满脸不甘的青年,突然觉得命运可笑——他明明可以轻易杀了这个未来的敌人,却要用尽全身力气
张启山猛地站起身,军靴踏得地板咚咚作响
张启山够了
他大步走到两人中间,目光如炬
张启山九门内斗成何体统?都当这里是街头混混的地盘?
陈皮被副官架着拖到一旁,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吴邪收刀入鞘,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刚刚只是在演练一套寻常刀法。他瞥见二月红满脸忧色,突然想起在未来,这个温润如玉的二爷会因陈皮的过错一夜白头
吴邪二爷,借一步说话
吴邪将罗盘塞进袖中,不等回答便往庭院走去。残荷池边,冷风卷起他的衣角,二月红跟上来时,看见少年望着池中枯茎,神色比深秋的暮色还要苍凉
吴邪陈皮他……
吴邪顿了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对您的感情,不该成为毁掉他的刀。”他想起陈皮在新月饭店发狂的模样,想起那个为了师娘不顾一切的疯子
吴邪若有一天,他要在情义与邪路上做选择……二爷,您一定要拦住他
二月红的折扇轻轻敲在他肩头
二月红小邪,有些事不必看得太透
老人的目光穿过薄雾,落在远处仍在叫嚣的陈皮身上
二月红我自有分寸
当晚,吴邪在佛爷府上的客房辗转难眠。窗外传来巡夜士兵的脚步声,混着远处湘江的浪涛声。他摸到枕边的大白狗腿,冰凉的刀身让他想起另一个时空——那个世界里,他带着满身伤痕推开吴山居的门,胖子炒的菜香混着小哥的冷香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