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的第七根肋骨

私设，勿上升🆙

凌晨三点十七分，A市殡仪馆的冷冻柜发出轻微嗡鸣。丁程鑫摘下乳胶手套，指尖悬在女尸敞开的胸腔上方，手术灯将他苍白的侧脸照得透明。

“第七根肋骨骨折，骨折线新鲜，”

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带着金属般的冷冽，

“骨折端刺穿肺叶，是致命伤。”

观察窗外来了道身影，马嘉祺的警服肩章在磨砂玻璃后若隐若现。

丁程鑫没回头，用镊子夹起肋骨断端的纤维组织：

“凶手用的是八角锤，着力点在左侧第四、五肋间，施力角度刁钻，像是……”

“像是熟悉人体构造的人。”马嘉祺推开门，带来一股冬夜的寒气。他盯着解剖台上的女尸，眉头拧成细结，

“死者叫苏曼，医美机构院长，昨晚十点在办公室遇害。前台说，最后一个访客是她的孪生妹妹苏琳。”

丁程鑫终于转身，口罩上方的眼睛亮得惊人：

“苏琳？三年前因医疗事故被吊销执照，现在在市郊开宠物诊所。”

他顿了顿，拿起病理报告，

“苏曼胃内容物有安眠药成分，但剂量不足以致命。有趣的是，她指甲缝里除了自己的皮肤组织，还有……”

“还有半枚不属于她的指纹。”

马嘉祺将证物袋放在台面上，透明袋里的指纹膜在灯光下泛着油光，

“技术科比对过，指纹属于一个叫‘阿浩’的街头混混，有敲诈勒索前科。”

丁程鑫凑近观察，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阴影：“阿浩？苏曼的预约记录里没这个人。”

他忽然俯身，鼻尖几乎碰到女尸的耳垂，

“马队，你看她左耳后的皮肤——有淡紫色压痕，像是被某种饰品长期压迫形成的。”

马嘉祺的呼吸顿了顿，俯身时闻到丁程鑫身上淡淡的福尔马林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皂角香。

“像是耳钉，但苏曼的首饰盒里没有左耳单只的款式。”

他直起身，视线撞上丁程鑫的，

“我去查阿浩的行踪，你这边……”

“尸检报告明早八点前给你。”

丁程鑫打断他，重新戴上手套，

“对了，马队，”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了些，

“你领带歪了。”

马嘉祺下意识抬手调整，却在指尖触到领带结时顿住。观察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丁程鑫专注的侧脸上，他忽然觉得，这具冰冷的尸体旁，这个浑身沾着消毒水味的法医，比任何证物都更让他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