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榆眠桉
沈宴X姜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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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宴后，沈宴对姜榆的监控愈发严密。她公寓的通风管道、客厅的智能音箱、甚至个人笔记本电脑的摄像头，都嵌入了难以察觉的监视程序。姜榆心知肚明，却不动声色，依旧每天过着看似规律的生活——处理基金会事务、出席社交活动、深夜在加密频道里与匿名伙伴推演计划。
这天深夜，姜榆刚结束一场线上加密会议，合上电脑，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窗外下起了雨，雨点敲打着玻璃，发出细密的声响。她起身想去倒杯水，经过客厅时，脚步微微一顿。智能音箱的指示灯，在她经过的瞬间，极短暂地闪烁了一下红光。
她垂下眼睫，若无其事地走进厨房。水流声响起，掩盖了她指尖在橱柜内侧快速敲击摩斯密码的细微声响。几分钟后，她端着水杯回到客厅，窝在沙发里，拿起一本厚重的艺术画册翻阅，仿佛只是寻常的睡前阅读。
同一时间，沈氏集团顶楼监控室内，技术人员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向身后的沈宴汇报：“先生，姜小姐今晚的网络活动很干净，只有基金会日常邮件往来和几笔慈善捐款记录。物理监控显示她十点回家后，一直在看书，没有异常。”
沈宴站在单向玻璃前，看着雨中朦胧的城市夜景，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看书？”他声音低沉，“哪本？”
技术人员切换画面，放大姜榆手中的画册封面——《巴洛克建筑艺术史》。“艺术类书籍，内容已扫描，无特殊标记或夹带。”
沈宴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她翻到第几页了？”
技术人员一愣，调整镜头焦距：“第137页，有一幅教堂穹顶壁画。”
沈宴走到控制台前，亲自调出画册的电子版，快速浏览第137页。画面是意大利某教堂的穹顶壁画，繁复的宗教图案中，天使手持的卷轴上有一行模糊的拉丁文铭文。他放大图像，盯着那行字，眼神锐利。
“查一下这句拉丁文的含义。”他命令道。
几分钟后，结果传来：「敬畏上帝，荣耀君王」。
一句常见的宗教箴言，看似毫无特别。但沈宴的指尖在控制台上轻轻敲击着，目光深沉。姜榆不会无缘无故长时间凝视这一页。她在看什么？或者说，她在透过这幅画，看什么？
他调出姜榆最近三个月的行程记录和网络浏览痕迹，交叉比对。一个看似不起眼的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两周前，她曾以基金会考察的名义，短暂访问过城西一座废弃的巴洛克风格教堂，而那座教堂，恰好是姜怀远生前最后参与修复的慈善项目之一。
“备车。”沈宴转身，声音冷冽。
雨夜，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驶向城西。废弃教堂孤零零地立在荒草丛中，在雨中更显破败阴森。沈宴下车，挥手让保镖留在外围，独自打着手电走进教堂。
教堂内部空旷破败，彩绘玻璃残缺，雨水从穹顶的裂缝渗入，在地面汇成小片水洼。手电光柱扫过斑驳的壁画和倒塌的长椅，最后定格在祭坛后方的一幅巨大穹顶壁画上——正是姜榆画册上那幅画的现实版本，只是更加残破。
沈宴走近，仰头仔细观察。壁画因年代久远和潮湿侵蚀，大部分已模糊不清，但天使手持卷轴上的拉丁文铭文仍依稀可辨。他用手电仔细照射卷轴边缘，发现靠近天使指尖的位置，有一小块颜料剥落，露出底下似乎刻着别的什么。
他眯起眼，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高倍放大镜，凑近查看。剥落处，确实刻着几个极小的、绝非原画所有的数字和符号——「7-21-04-Ω」。
日期？代码？坐标？沈宴迅速用手机拍下细节。就在这时，他耳尖微动，听到身后极轻微的脚步声。他猛地转身，手电光柱直射过去。
姜榆站在几米外，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头发被雨水打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沈先生，”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回荡，带着雨水的湿冷，“果然还是你更快一步。”
沈宴收起手机，神色恢复平静：“姜小姐也很有雅兴，雨夜来访废墟。”
“比不上沈先生，”姜榆慢慢走近，目光扫过他刚才查看的壁画，“对我父亲的手笔这么感兴趣？”
“只是好奇，”沈宴迎上她的目光，“姜会长生前，似乎很喜欢在这里……留记号。”
姜榆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仰头看着壁画，侧脸在阴影中显得格外苍白：“是啊，他总说，最明显的秘密，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她转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就像沈先生你，不是吗？”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较量。雨声淅沥，教堂内腐朽的气息混合着雨水的清新，有种诡异的宁静。
“那串字符，是什么意思？”沈宴直接问道。
“你觉得呢？”姜榆反问，“以沈先生的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吧？7月21日，2004年……那一年，沈先生好像刚满十八岁，正式进入沈氏集团？”
沈宴瞳孔微缩。2004年，是他人生转折的关键一年，也是姜怀远与沈氏合作最密切的时期。这个日期，这个地点，这串字符……绝不仅仅是巧合。
“看来，”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我们的交易，需要重新谈谈条件了。”
姜榆笑了，那笑容在雨夜的教堂里，像一朵开在废墟上的花，美丽而危险：“当然。不过这次，我要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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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眠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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