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应该习惯的。
不管是从小到大,陆贺声都是羡慕着池骋能有那么爱他的父母,可能是因为不幸。
钟文沁“笙笙啊,你是个男人。”
钟文沁“你当年怎么能和男生在一起呢?”
陆贺声咬了咬唇,被强迫地跪下。
钟文沁“也不说池骋那几个孩子不学无术……”
钟文沁“他们怎么能和你比呢?!”
当年的事历历在目,陆贺声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不重要陆扬:“看来你去戒同所待待。”
就是这个威胁。
陆贺声咬了咬发麻的腮,也不知哪来的勇气。
陆贺声“没了我,你们控制谁去给你们这帮贪得无厌的人洗……”
陆扬一脚踹在陆贺声的腹部,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而原本扮演良母的钟文沁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
钟文沁“笙笙,有些话可不能说。”
钟文沁“我看你,真是被池骋带坏了。”
陆贺声“才没有!”
陆贺声“我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们!”
陆贺声吐出一口血水。
陆贺声“什么狗屁画家,我讨厌画画,讨厌维也纳,更讨厌这个家!”
二十五年积攒的怨恨在一瞬间暴放了。
陆贺声“我不喜欢画画,我喜欢的是音乐,是钢琴!”
钟文沁看了丈夫一眼,二人的神情不由得冷了下来,他们的儿子又开始说疯话了,麻烦。
陆贺声“还有,我就是喜欢男的,那又怎么了?”
陆贺声“我就是喜欢池……”
一个清脆无比的耳光。
钟文沁不在意地甩了甩手,好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钟文沁“笙笙,你又发病了,去吃药。”
钟文沁“李叔,你去拿针镇定剂来!”
察觉到周围人上前的陆贺声烦躁地挣扎着,以至于他身上的伤又裂开,原本浅色的眸子如今红血丝狰狞着,骇人无比。
陆贺声“滚,别碰我!我没病!!”
一针下去,又嚷嚷了五六分钟,镇定剂就见效了。
陆扬皱眉示意其他人把陆贺声抬上三楼,随即坐在沙发上。
不重要陆扬:“我有些怀疑当年把他送去维也纳的行为是否正确了。”
不重要陆扬:“他的病显然更加严重了,有朝一日,他必须要进精神病院!”
他头疼地揉着眉心,钟文沁也有些烦躁地坐下。
钟文沁“这是什么事啊!”
钟文沁“笙笙明明上高中前还是个正常孩子,上了高中后又是养蛇、喜欢男的甚至还得了精神病……”
不重要陆扬:“这几天先把他关家里,画展的事,你全权交手,到时候他到场就行了。”
陆扬厌烦地起身,却突然折反回来。
不重要陆扬:“现在他喜欢什么已经无所畏了,能正常活着就行。”
……
风猛烈地吹打着窗户,外面下起了蒙蒙的雪,对于十二月的北京已经是常事。
这半个月池骋给陆贺声打过几十个电话,全部一无所获。
反倒是郭城宇冷静的很了。
祁京礼“你闲的没事叫我来这陪你喝酒?”
灯红酒绿。
霓虹灯照得祁京礼眯了眯眼,看着这一批人,大差不差的多是高中同学,一时间,祁京礼站在门口的阴影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重要方信:“哟,祁京礼你也来了!”
方信在交管部门任职,多年没见的老同学坐在一起喝酒,感慨颇多。
祁京礼只是笑着点头,盯着正在喝酒的池骋便落座了。
不重要方信:“你爸怎么把你安排到基层部门了?又苦又累的,时不时就加班……”
池骋“看我不顺眼。”
池骋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不重要方信:“诶……对了!小宇现在在哪呢?我听说你俩关系还是那么铁。”
提起郭城宇,池骋瞳孔的底色骤然变深,包厢内的光线有点儿暗,方信嗅不到气氛的异样,还在絮絮叨叨地回忆着。
不重要方信:“记的当时你和小宇玩得最好,但是平日里还是和陆贺声待在一起,呗呗……我记得当时你不还为了陆贺声和别人打架嘛。”
不重要方信:“陆贺声当时孤僻得狠,以至于我们没人和他玩,他当时还喜欢养蛇,我们当时私下还叫他‘高岭之花’,可惜这小子高三还没上完就出国了,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祁京礼的眸光闪了闪,便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池骋的视线浓黑阴鹜,差点儿在方信脸上剜下一块肉来。
池骋“当交警好么?”
方信没来由的嗓子发紧。
不重要方信:“就那么回事儿。”
池骋“年后跟你作伴去。”
池骋说完,狠狠攥了方信的后脖颈子一下,大步走出包厢。
方信的脖子就跟断了似的,脑袋好半天才抬起来。
看来,真闹掰了。
祁京礼在黑暗深处点了根烟,旁边的男生一个劲的往他怀里蹭,一时间,倒是烦躁没了刚才的珍惜。
不耐烦地让人“滚”后,就去打了个电话。
陆贺声啊陆贺声,我和你玩了九年,你居然什么也不和我说。
——
准备浅写下剧情,毕竟这原本就是一个短篇,过剧情过得很快,反正池骋过不了几章就能和大畏好上,主要是想写初恋回国的狗血剧情,hhh,求求了,别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