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会上被祁京礼迷迷糊糊灌了不少,以至于被送回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被池骋给扛回去的。
但是为什么他屁股这么疼?!
12月24日是平安夜。
而陆贺声正在今天为了逃离控制,搬离了家住进了画室,而不是自己名下中粮瑞府的房产,他似乎有所隐瞒。
画室是半年前经祁京礼中转购入的房产,座落于燕西别墅区。
一至二楼都是日后办画展的地方,毕竟他现在还没有从父母手中拿到任何一点关于家中产业的股份,并且还被停了卡。
三楼至五楼就是日常生活的地方。
往日在维也纳绘画,都是在Joseph的画廊中,如今只能屈尊去阁楼了。
阁楼亮着微弱的灯,他看着画前巨大的画布,不由得笑了。只是纤长的桃花眼中没有半分笑意,是执念、恨意……又或者是是欲望。
往日白净纤长的指尖抚摸画布上男人的脸,陆贺声看着这双眼睛久久不能回神。
是池骋。
是原本陆贺声想送给池骋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陆贺声痴迷地看着画布,描绘着画布上人的脸庞。
很快,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陆贺声心想。
他一直认为自己深爱着池骋,殊不知,这早就不是爱了,而是以爱之名的束缚。
困住了他们所有人。
陆贺声最终盖上画布,他退至门外时,久久地看了它一眼。画布上陆贺声在眼睛中画了泪珠,为什么?他自己早也忘却了。
锁上门,手机一阵振动。
是一个国际电话,这几天忙得热火朝天的陆贺声属实想不到谁会给他打电话,难不成是汪硕要回国了?
陆贺声“喂——”
“是我,Joseph。”
陆贺声下楼的脚步一愣,他骂了句,抬眸看向窗外,才发现夜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降临,零碎的星光点缀在黑色的画布上。
他的心跳好像漏了半分。
陆贺声“怎么了?”
他停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夜色。维也纳和北京的时差是七个小时,所以即使北京现在是接近夜色12点,对于维也纳的人来说,只是接近五点。
“没事还不能来找你吗?”
对面传来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陆贺声哼着小曲,半靠在栏杆上眺望着远处的湖面。
“笙笙,圣诞节快乐。”
话筒那边传来圣诞颂歌的声音,即使没有视频,陆贺声也能想象出维也纳那边的圣诞树与刚出炉的姜饼。
“还有,我想你了。”
说完,Joseph急匆匆地挂了电话,即使未见面,陆贺声也能想到他耳朵发红的样子。
陆贺声沉默地看向远方,原本心中的空洞好像被填上了什么。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栏杆,从回国到现在,他和池骋的状态存在于他不去找池骋,后者也不会来找他的地步。
想复合,但不多。
鬼使神差地,他去找被压在行李底部的U盘。
U盘里面只装着当年的视频和电话录音,一存就是七年,七年啊……陆贺声摸上U盘上的青苹果挂坠,紧紧攥在手心,攥得生疼。
本想扔到垃圾桶的手又缩了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感觉。
这东西,他肯定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