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先生自回国后就名震画界,连一幅油画也炒到了千万的价格,不知道您对此有什么感想吗?”
镜头前的卷发男人淡然一笑,虽然在画展开始前化妆师在他的眼袋上打了一层薄薄的粉底,可能是因为他的肤色太过苍白,以至于血管在底下发青发紫。
他有些疲惫的笑了笑,陆贺声这几日因为画展的事游走在各大家中,对那些老东西又是示弱又是低头的,烦都烦死了。
陆贺声“啊——这样啊。”
陆贺声“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有些想念维也纳的苹果卷了呢。”
毕竟在奥地利也没有人会管他是否暴饮暴食又或者是营养不均衡。
哦,除了Joseph这个多管闲事的二世祖。
“这样啊。”
“上海的天气总是比北京温暖些,您这是?”
啊——糟糕透顶。
陆贺声今天在上海十分温暖的天气下,恨不得给自己穿上羽绒服和戴上围巾,至于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自从回国之后,货断了,他也处于戒断期。
陆贺声“怕冷。”
似乎是察觉到钟文沁不善的目光,他在袖子下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
钟文沁身边的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陆贺声身边,与他附耳说了些话,而原本无精打采的陆贺声眸子一亮,兴奋涌入苍白无力的脸。
陆贺声“诸位抱歉,失陪了。”
陆贺声借口迅速从闪光灯下逃脱,向正在与一群贵妇斡旋的钟文沁走去。
钟文沁“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
不重要贵妇:“哎呀,笙笙已经长这么大啦~”
面前的钟文沁不动声色地晃了晃手上的高脚杯,眼睛撇了身旁的陆贺声一眼,后者的嘴角微抽,便上前与贵妇攀谈。
陆贺声“林阿姨,好久不见啊。”
女人们各自笑着示意身后的女儿,表面上的画展,实际上又是他们的名利场与上流小姐们的相亲大会,当然,陆贺声这个年龄在这帮女人眼里算高龄未婚。
也不知道池骋会有这样的经历吗?
不会的,毕竟大姨那么宠他。
裴恩珠“贺声哥,我们又见面啦~”
该死的。
陆贺声不动声色地往后退,直到发现面前的裴恩珠正在向他逼近,心中的烦躁更盛。
因为药效的副作用,他被勒令停了药,现在的他处于病入膏肓的药疯子状态。
要不是父母强制他回来,不然他们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儿子在维也纳已经染上了药瘾。
陆贺声“嗯。”
看陆贺声有些心不在焉,裴恩珠压下心底的不悦,她笑着拉陆贺声坐下,两个面对面而坐,一时间,心思各异。
裴恩珠“贺声哥瘦了好多。”
陆贺声“没有吧。”
陆贺声看了眼大屏幕上的倒计时,灯光瞬间昏暗下来,淡淡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裴恩珠的胸膛因兴奋而剧烈起伏着。

想到前几日获得的消息,她的指尖几乎是攥紧了裙摆,恨不得掐进肉里。
裴恩珠“贺声哥的状态,怎么像是在……”
裴恩珠“jd?”
对面的陆贺声猛地咳嗽了几声,他淡然转头,到底是谁?谁在散播这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郭城宇?
不……他们之间还是有利益往来,郭城宇要是毁了他,前者的损失也不会少。
到底是哪个欠死的东西?
陆贺声“你多虑了,我对那东西……”
陆贺声“不感兴趣。”
指尖在桌布上打转。
裴恩珠“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