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昨天喝断片的缘故,导致早上起来的陆贺声一阵干呕。
没有别的原因,这一身酒味这是要谋害他吗?
在抱着马桶吐的时候,汪硕则是慢悠悠进来。
身上是深V纯棉睡袍,领子直开到腹部,胸膛上的腹肌若隐若现,硬生生把陆贺声的目光勾了过去。
汪硕“昨晚睡的怎么样,陆少~”
汪硕笑着上前蹲下与陆贺声平视。
结果有些恶心的皱眉。
汪硕“哎呀,陆少~”
汪硕“你怎么一身香槟味啊?”
汪硕凑近片刻就远离了,抱胸的右手背上有几处擦伤,近看脸上还有些青紫。
陆贺声“你——”
陆贺声“呕——”
话还没说完,陆贺声就皱着眉继续吐,直到胃里正常了点,他才正眼打量着汪硕。
陆贺声“汪朕呢?”
一时间室内温度下降了10℃。
汪硕笑了一声。
汪硕“怎么,一个我还不能——”
汪硕“哎哎哎,疼疼疼——”
结果被陆贺声毫不犹豫地掐住了耳朵,愣是把刚才还一脸硬气的汪.养蛇佬.硕整疼成漏气的气球了。
汪硕“不是,很疼啊。”
事后还可怜巴巴地揉着自己被掐得发红的耳朵。
而陆贺声则是厌恶地将身上的衬衫扔到垃圾桶里,在维也纳的时候,他有去健身房的习惯,更何况当时是为了勾Joseph,导致他现在肌肉线条也是很发达。
完美的轮廓勾得汪硕的喉结动了动,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耳朵不厚道地红了。
汪硕“咳——”
汪硕“那个,你先洗吧。”
说完,逃似的跑了出去,然后门被“碰”得关上。
甚至陆贺声还没有反应过来。
良久,他嗤笑了一声。
陆贺声“死装。”
这个期间,汪硕僵硬地坐在长沙发上,但眼神还是十分有目的的看着洗手间,他第一次觉得时间这般漫长。
他把玩着手指上的蛇形戒指,有些放空地转头看向落地窗,恍惚间,又回到了八年前一样。
那个时候的陆贺声是这样吗?
记忆深处被时光抹去色彩的少年并不是这幅瘾君子的模样。
那年的新生代表宣示,汪硕记了很久。
所以笙笙啊,你那么明媚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现在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
灰色的少年因回忆而涂抹上色彩。
“啪嗒”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陆贺声穿着临时的睡衣用毛巾擦着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抬头的时候,与汪硕对上了视线。
陆贺声“这么嫌?”
陆贺声“过来。”
汪硕的喉结动了动,身体略显僵硬地向他走来,倒是有些手脚同频了。
两个人挤在狭小的洗手间,陆贺声理所应当地坐在唯一的椅子上,而汪硕则是站着,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汪硕调了风,将吹风机对准陆贺声的头发,后者微微地靠在他的腹部,而汪硕只感觉自己的腹部一阵燥热,脸也红得厉害。
陆贺声舒服地闭上眼,他不是没有察觉到汪硕的不自在,只是毫不在意罢了。
陆贺声“汪硕——”
汪硕“我在。”
果然。
汪硕就是他陆贺声招招手就能屁颠屁颠跟上来的狗。
陆贺声“你说。”
陆贺声“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汪硕手上的动作可疑地一顿,随即又像没事人一样。
汪硕“你说呢,陆少——”
摇摆不定的回答。
陆贺声突然睁开眼,与镜中的自己对视。
原来,他自己已经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吗。
红血丝在浅色的眼眸旁狰狞着,乌青覆盖在眼袋,良久,陆贺声突然笑出了声。
陆贺声“我觉得。”
陆贺声“他们不会长久的。”
汪硕“北京的六月,很久没有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