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陆贺声震动的手机,Joseph的眸光闪过一丝犹豫,转头看向床上人时,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向外走去时。
陆贺声和池骋。
再也没有可能了。
汪硕“祁京礼他把视频——”
Joseph“汪,硕?”
对面的噪音好像在这一瞬间就猛地静止,汪硕滞愣了半分,不是他熟悉的嗓音,带着些许的翘音和讽刺的意味。
将玻璃门关紧后,Joseph半靠在阳台栏杆上,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夜,而与他有一门之隔的,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小宠物。
即使是个不听话的。
他笑了声,只觉得可笑。
陆贺声,还真是有很多把柄啊。明明都和自己睡了,干嘛还念叨着那个什么池骋?
汪硕“你怎么拿着他手机?”
Joseph“Why?哈哈哈,你猜啊。”
恶劣的笑声与六年前在夜店中的声音没有丝毫变化。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傲慢。
Joseph“对了,给你提个醒。”
Joseph“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Joseph“至于他想要的东西,我永远都会给他。”
不。
我会双手奉上。
湛蓝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散发着点点星光,汪硕则是沉默地盯着面前墙上有些脱落的墙皮。
六年前他不应该将那杯下了药的酒强塞给陆贺声,他后悔了吗?也许吧,可他却一直记得,那天早上陆贺声的骂声与一身青紫。
好像从天过后,淤青就没有散去过,时不时红肿的的脸颊以及绷带下的血,都历历在目。
那些东西在记忆中挥之不去。
笙笙,我后悔了。
汪硕“……你又打他了。”
汪硕心里的小人在打架。
可陆贺声的身影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双漂亮的眸子在维也纳时总是含着泪的,即使他总是装作没事的样子。
Joseph“然后呢?”
Joseph“和你也半毛钱关系?”
屋内的人好像醒了。
若有若无的哭声传到Joseph耳中,后者骂了句,十分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汪硕“你TM……”
“嘟——”
电话被毫不犹豫地挂断,汪硕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窗外的阴云,他要做出选择了。
他承认自己是绝不可能站在吴所畏的一边,可是祁京礼已经把那个视频交了出去,两个人的胜负已见。陆贺声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怎么努力,都已经是强弓末弩。
而且他也不清楚,祁京礼会不会和吴所畏他们说自己和陆贺声在维也纳做的事,倘若被公之于众,等待他们两个的,可能就是驱逐出境。
想到这,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萌发。
祁京礼,抱歉了,
Joseph抱胸半靠在门框上,挑衅地看着正在给自己消毒贴创可贴的陆贺声,像是在告诉他,你活该。
Joseph“应该把你腿打断。”
Joseph“毕竟这样你就没法出去找男人了。”
陆贺声的手一抖,下意识地往床头柜旁靠,而Joseph则是好心情地走到他身旁,看着他颤抖的身体。
细细打量过后,Joseph掐住陆贺声的左手,大拇指按上还未愈合的烟疤,直到见血也未松手。
Joseph“是不是?”
见陆贺声没有应声,手下的力气更大了些。
Joseph“嗯?”
陆贺声“没有。”
想讨好地往Joseph身上蹭,却被他狠狠推开,陆贺声整个人撞到床头柜上,也许有一刻,Joseph会后悔吧。
有些踉跄地坐在地上,陆贺声的指尖恨不得掐进掌心。他好恨,凭什么总是这样。
在家庭中总是父母利用的那个。
在外人面前总是要装出一幅彬彬有礼的样子。
想要的东西,没有一刻属于他。
就连之前对他俯首称臣的池骋如今也被人勾了去,凭什么?
凭什么他总是被人遗忘欺负的?
看着桌上的花瓶,陆贺声嗤笑一声站起身,看着面前的Joseph。
这六年,他一点也不开心。
陆贺声“Joseph。”
陆贺声“你去死吧。”
花瓶中的花被倒出,顶着Joseph惊恐的目光,陆贺声手中的花瓶往他头上抡。
Joseph“疯子。”
可实际上,Joseph只是将陆贺声手中的花瓶夺走扔到地上,只是一瞬,落为一地碎片。
他将陆贺声单手反扣在床上,膝盖抵在后者的膝弯里,空出的手恶趣味地打了陆贺声的屁股。
陆贺声“滚,别碰我!”
Joseph则是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不顾陆贺声反抗就单手扒他的裤子,感受到凉意的陆贺声闹得更为剧烈。
Joseph“放松点,亲爱的。”
陆贺声“滚,给我滚!”
可一切反抗都是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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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在乎陆贺声的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