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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馆的空调总带着股消毒水混汗水的味道,你第无数次盯着王楚钦反手拧瓶盖的动作发呆时,他突然把矿泉水瓶朝你扔过来。
“看什么?”瓶盖磕在你额角,力道轻得像羽毛,“我脸上有训练计划?”
你接住瓶子时指尖触到冰凉的水汽,他刚结束三组对抗赛,队服领口塌着,喉结滚动着往下咽水,脖颈上的汗珠滚进锁骨窝。明明是该递毛巾的时刻,你偏故意慢悠悠拧开瓶盖喝了口:“看世界冠军累成狗。”
他果然皱起眉,大步走过来抽走你手里的水灌了半瓶,喉结动得更凶。你伸手想去碰他汗湿的发尾,被他眼疾手快拍开:“别碰,一身汗。”
“嫌我啊?”你挑眉,从包里翻出干净毛巾递过去,“刚跟大头教练聊了,说你反手还是有点问题。”
王楚钦擦汗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扫过来带着点不服气:“哪有问题?”
“我不懂技术,但我看你每次打那个角度都皱眉。”你蹲下来帮他整理散落在地上的球,“就像你小时候每次不想吃青菜,都假装咳嗽。”
他嗤笑一声,也蹲下来捡球,手指偶尔碰到你的手背,带着运动后的热意:“多少年的事了还提?”
“怎么不能提?”你把球扔进筐里,“从五岁认识你到现在,你撅屁股我都知道你要干嘛。”
王楚钦突然伸手捏了把你的脸,力道不轻不重:“嘴贫。”
训练馆渐渐空了,夕阳从高窗斜切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你坐在场边看他加练发球,白色乒乓球在他掌心转得飞快,手腕一抖就带着旋儿冲过球网,撞在对面球台上发出清脆的响。
“王楚钦,”你突然喊他,“明天休息去看电影吗?”
他发球的动作没停,声音漫不经心地飘过来:“几点?”
“下午三点。”
“不行,”他皱着眉调整握拍姿势,“早上要去做理疗,下午得看比赛录像。”
你撇撇嘴,早该料到的。他的时间表永远被切割成精确的小块,训练、恢复、分析,留给你的缝隙少得可怜。可你刚要收回目光,就听见他补了句:“晚上七点那场行,看完去吃你上次说的那家火锅。”
你愣了一下,他已经转过身,夕阳落在他眼里,亮得像淬了光:“发什么呆?不乐意啊?”
“乐意!”你赶紧点头,看着他重新开始发球,突然觉得训练馆的消毒水味好像也没那么难闻了。
晚上回宿舍时路过便利店,你进去买牛奶,转身就看见王楚钦站在冰柜前挑冰淇淋。他穿黑色连帽衫,帽子扣在头上,只露出一截下颌线,可你还是一眼就认出他。
“小朋友才吃草莓味。”你走过去敲敲他手里的冰淇淋盒。
他没回头,径直拿去结账:“给你买的。”
你愣了愣,跟在他身后付钱,看他把冰淇淋塞进你手里,自己拿了瓶矿泉水。走出便利店时晚风有点凉,你撕开冰淇淋的包装纸咬了一口,甜得发腻。
“太甜了。”你皱脸。
“谁让你总爱吃甜的。”他把你的书包抢过去背在自己肩上,“上次体检说你血糖有点高,还吃。”
“就吃一点点。”你把冰淇淋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他偏头躲开:“幼稚。”
可你坚持举着,他最终还是低头咬了一小口,眉头皱得更紧:“齁死了。”
“那你还吃。”你笑他,看见他嘴角沾了点粉色的奶油,伸手想擦,又被他拍开。他自己抬手抹了抹,没抹干净,反而蹭得更明显。
你笑得更厉害了,他有点不耐烦地瞪你,却还是停下脚步等你笑够。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你突然觉得,这样被他嫌弃的日子,好像过多久都不会腻。
回到宿舍时已经很晚了,你刚洗漱完,手机就震了一下。是王楚钦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他的书桌,台灯亮着,上面放着理疗报告、比赛录像带,还有一个咬了一口的草莓冰淇淋盒子。
下面跟着一行字:
“冰淇淋化了,你赔。”
你看着屏幕笑出声,手指飞快地打字:
“赔你个晚安吻,要不要?”
他回得很快:
“幼稚。”
过了几秒,又发来一条:
“早点睡。”
你放下手机,窗外的月光正好照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你去年给他织的围巾,针脚歪歪扭扭的,他却戴了一整个冬天。
你想起小时候在体校大院,他总抢你的零食,却会在你被别的小朋友欺负时,把人推倒然后拉着你跑。想起他第一次拿省冠军时,偷偷把奖牌塞给你保管,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想起他进国家队那天,你去送他,他说“等我拿世界冠军给你”,语气拽得不行,眼睛却亮得像星星。
现在他真的成了世界冠军,还是那个会抢你东西、会嫌你烦、会在细节里偷偷对你好的王楚钦。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他发来的:
“明天火锅要特辣。”
你笑着回复:
“知道了,王指导。”
黑暗里,你好像能看见他看到消息时皱眉的样子,嘴角却偷偷翘起来。认识他这么多年,你早就懂了,他的嘴再毒,也藏不住眼里的温柔。就像他打乒乓球时再凶,赢了比赛的第一时间,也总会先看向你在的方向。
这样就很好了。你想,翻了个身,带着草莓冰淇淋的甜味,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