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花花和打赏。
训练馆的灯亮得晃眼,你刚把最后一颗羽毛球扣在底线死角,手机就在场边的长椅上震起来。屏幕上跳出的名字让你动作顿了半秒——王楚钦。
这个点他不该找你。乒乓队今晚庆功,朋友圈刷到的视频里,他被队友围着灌酒,侧脸线条绷得紧,喉结滚动时连脖颈的青筋都透着股不耐烦,却还是仰头把玻璃杯碰得叮当响。
你划开屏幕,没等说话,那边先传来一阵模糊的喧闹,接着是他含混不清的声音,带着酒气透过听筒漫过来:“在哪儿?”
“训练馆。”你拧开水瓶灌了口,汗水顺着额角滑进衣领,“庆功宴提前散了?”
“没散。”他似乎换了个地方,背景音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他们吵。”
你挑眉。王楚钦什么时候嫌过吵?他在球馆里吼队员的音量,能把隔壁场地的球拍都震掉。你擦着汗走到场边,看见月光透过高窗落在地板上,像块被打碎的镜子:“然后呢?”
“然后想找个人……”他顿了顿,尾音忽然软下来,带着点没睡醒似的黏糊,“骂两句。”
你差点笑出声。这人真是喝多了,平时他骂队员“脚步像灌了铅”“脑子被球砸了”的时候,哪次不是把人训得眼圈发红?现在倒来找你当树洞。
“我忙着呢,”你捡起地上的球拍,手指敲了敲碳纤维拍框,“刚练到反手区,没空听你撒野。”
“你练那破球有什么用?”他立刻接话,语气又硬起来,带着惯常的刻薄,“上次队内赛输给小队员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拼?”
“总比某些人庆功宴躲起来打电话强。”你回敬道,“输球至少我认,不像某人,赢了球还得找地方躲清净。”
听筒里传来一声闷笑,接着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像是他靠在了什么地方:“过来。”
“不去。”你干脆地拒绝,“我还没练完。”
“过来。”他又说,这次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固执,却又不像平时命令队员的口气,“我在训练馆楼下。”
你动作一顿,走到窗边往下看。路灯底下果然站着个人,穿着队里的黑色外套,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正仰头往楼上看。看见你出现在窗边,他抬手晃了晃手机,像个讨糖吃的小孩。
这人绝对是喝多了。你心里笃定,却还是抓起外套往楼下走。
他靠在栏杆上,看见你过来,直起身时踉跄了一下,被你伸手扶住。指尖触到他胳膊时,能感觉到肌肉紧绷着,像是在强撑着清醒。
“王指导这是怎么了?”你故意逗他,“庆功宴喝不过队友,跑这儿来欺负我?”
他没反驳,反而低头盯着你的运动鞋,半晌才说:“鞋带松了。”
你低头看,果然。刚想弯腰,他已经蹲下去,手指熟练地把两根鞋带系成一个利落的结。动作太快,你甚至没来得及阻止。
酒精让他身上的气息变得格外明显,不是平时球馆里消毒水混着汗水的味道,而是淡淡的酒气裹着点洗衣粉的清香。他蹲在那儿,发顶蹭着你的膝盖,一瞬间你居然有点恍惚。
“起来。”你推了他一把,“像什么样子。”
他站起来,眼神亮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你:“你刚才练反手的时候,手腕还是太僵。”
“……”你气笑了,“王楚钦,你喝多了就去睡觉,别在这儿指导我打羽毛球。”
“不是指导,”他很认真地说,伸手想去碰你的手腕,被你躲开了,“是……看不顺眼。”
这话说得跟他平时训队员如出一辙,可你偏偏听出了点别的意思。夜风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