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

求溺爱！求溺爱！求溺爱！

训练馆的空调嗡嗡转着，你刚把羽毛球拍靠在栏架上，手机就震了震——是队里的小师妹发来的消息：“姐！王楚钦他们队在隔壁开直播呢，镜头好像对着咱们这边！”

你下意识往隔网那边瞥。果然，乒乓球训练馆的角落支着手机支架，王楚钦正弯腰捡球，白色运动服后背洇着块浅湿的印子，侧脸线条绷得紧，听见镜头外有人说话，扯了扯嘴角：“别拍了，练球呢。”

声音透过不算厚的隔断飘过来，带着他惯有的不耐烦。你忍不住笑了笑，摸出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直播间，刚进去就看见弹幕刷得飞快：“头哥又凶人了哈哈哈”“他旁边的球台好像是羽毛球队？”

你正打字想问小师妹镜头是不是真对着这边，手腕突然被人碰了下。回头就撞进王楚钦的视线里——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隔断旁，手里还捏着个乒乓球，挑眉看你手机屏幕：“偷看？”

“谁偷看了，”你把手机往身后藏了藏，心跳快了半拍，“你们直播开这么大声，想不听见都难。”

他嗤笑一声，视线扫过你汗湿的额发，语气没什么温度：“动作变形了。刚才接杀那下，手腕都快拧成麻花了，还敢摸鱼看手机？”

你噎了下。明明隔着好几个球台，他居然还能注意到你练球的动作。正想反驳，就见他举了举手里的球，朝乒乓球馆偏了偏头：“过来。”

“干嘛？”你狐疑地跟着他走过去，才发现他的队友把直播镜头悄悄转了个角度，正好能拍到你们俩的侧影。弹幕瞬间炸了：“！！！是羽毛球队的妹妹！”“头哥叫她过来干嘛？”

王楚钦没看镜头，拉了把椅子让你坐，自己蹲在你面前，手指虚虚点了点你的手腕：“再做遍刚才接杀的动作。”

你不情不愿地抬了抬手，他立刻皱眉：“不对。肘关节再抬高些，别塌着肩——你平时练体能都练到哪儿去了？”

“我体能不差！”你梗着脖子，“上周3000米还跑了第一呢。”

“跑步厉害有什么用，”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你的手肘，把你的胳膊往上抬了抬，“打球靠的是协调。你这样发力，迟早得伤着。”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温度比你的皮肤高些，碰过的地方像烧起来似的。你下意识缩了缩手，他却没松，反而抬头看你，眼神比平时软了点：“别动。再试一次。”

这次你乖乖照做，他没再挑错，只是哼了声：“勉强能看。回去对着镜子多练，别总让人操心。”

弹幕刷得更疯了：“！头哥居然会教别人动作？”“他刚才碰妹妹手腕的时候好温柔！”“‘别总让人操心’是什么霸总发言啊喂！”

你瞥见弹幕，脸有点热，刚想站起来，王楚钦突然伸手把你的手机拿了过去。他解锁的速度比你还快——上次你把密码设成他的生日，被他发现后笑了你三天，说“小孩就是小孩，密码都设这么幼稚”，但也没逼你改。

他点开你的运动软件，翻到你今天的训练记录，眉头又皱起来：“就练了这么点？偷懒了？”

“没有！”你急着辩解，“下午还要练发球呢。”

“下午我有空，”他把手机塞回你手里，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你，“练发球的时候叫我，我去看看。”

你愣住了：“你去看干嘛？你又不会打羽毛球。”

“我不会看？”他挑眉，语气又毒了起来，“总比某些人动作错了都不知道强。再说了——”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直播间的镜头，又落回你脸上，声音压得低了些，只有你们俩能听见：“看自家小孩练球，不行？”

“自、自家小孩？”你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笑的眼睛里。他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你的头发，转身朝球台走去，留下一句：“别在这儿挡着，该练球了。”

你坐在椅子上，心脏砰砰直跳，半天没回过神。直播间的弹幕还在刷，有人截到了他揉你头发的画面，有人在猜你们的关系。你深吸一口气，刚想拿起手机回消息，就看见王楚钦的队友拿着手机凑到他旁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王楚钦的视线往你这边扫了一眼，嘴角勾了勾，对着镜头说了句：“别瞎猜。”

然后，他拿起球拍，对着球台发了个球，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清晰得很：

“不过快了。”

你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抬头看向他。他背对着你，正在跟队友练球，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白色的运动服边缘像镀了层金边。你突然有点想知道，他说的“快了”，到底是什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