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艾瑞克长高了不少，银白色的长发用丝带束在脑后，衬得那张精致的脸更加雌雄莫辨。
你端着早餐站在他卧室门外，轻轻敲了三下。
"滚进来。"
推开门时，他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口。听到你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命令道："过来。"
你放下餐盘，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
"系。"他指了指领结，语气不耐。
你的手指有些发抖，几次都没能打好那个复杂的结。艾瑞克突然抓住你的手腕，红眸里闪过一丝暴戾："废物，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对不起..."
"闭嘴。"他松开你，自己利落地系好领结，"今天有客人来，你负责端茶。敢出一点差错..."
他压下身子，尖牙在你颈侧轻轻一刮，没出血，却足够让你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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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几位贵族少爷正在高谈阔论。艾瑞克坐在主位上，笑容优雅得体，完全看不出平时的乖戾。
你端着茶壶站在一旁，努力让自己变成一堵透明的墙。
"听说你家这个血仆很特别？"一个金发少年突然指着你，"能让我尝尝吗？"
艾瑞克的笑容僵了一瞬："他太瘦了，血不好喝。"
"小气。"金发少年撇撇嘴，突然伸手拽住你的胳膊，"就一口..."
"我说——"艾瑞克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不行。"
空气瞬间凝固。
金发少年讪讪地松开手："开个玩笑而已..."
茶会不欢而散。客人们离开后，艾瑞克一脚踹翻了茶几。
"谁准你让他碰的？！"
你跪在地上收拾碎片，掌心被划破也不敢停下："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他揪住你的头发强迫你抬头，"记住，你的血是我的。再让别人碰你..."
尖牙刺入颈动脉的疼痛让你眼前发黑。吸血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你听见他满足的叹息。
"甜得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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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你蜷缩在仆人房的床上，脖子上缠着绷带。
窗户突然被敲响。
"是我。"莉莉娅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你还好吗？"
你打开窗，看到她担忧的脸。
"我带了药。"她递进来一个小瓶子，"那个恶魔今天又发什么疯？"
你摇摇头，不想多说。
莉莉娅突然抓住你的手："明年我们就成年了...到时候我们一起逃走吧。"
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像两颗湛蓝色的琥珀。
你没来得及回答——
因为不远处的阴影里，一抹银白色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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