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五章

十七岁的艾瑞克变得更加阴晴不定。

有时他会一整天都把你锁在藏书室里，强迫你朗读那些晦涩的古籍；有时又会突然大发雷霆，把你推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尖牙刺入你的肩膀，直到你痛得发抖才肯松口。

但最让你恐惧的是那些他异常安静的夜晚——他会在你睡着后悄无声息地站在床边，红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手指轻轻描摹你的五官，像是在计划如何将它们一件件拆解下来。

"少爷..."某个深夜，你从噩梦中惊醒，发现他又站在床边，"您...需要什么吗？"

艾瑞克没有回答。他俯下身，银发垂落在你脸颊两侧，形成一个冰冷的牢笼。

"成年礼还有三个月。"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你期待吗？"

你不敢回答。

他突然笑了，尖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我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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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管家带来一个消息——莉莉娅还活着。

"在南方的一个小镇上，"老管家压低声音，"被女巫收留了。"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

阿里迪克正在窗边喝茶，闻言手指一顿，茶杯"咔"地一声裂开一条缝。

"是吗？"他慢条斯理地擦掉手上的茶水，"那真是...太好了。"

他的红眸越过管家，直直看向你，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你知道他在想什么——

逃跑的希望又燃起来了。

而他会亲手掐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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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艾瑞克破天荒地允许你去祭拜父母。

"早点回来。"他抚摸着你的后颈，指尖冰凉，"否则我会亲自去找你。"

墓园在城堡西侧，长满了野玫瑰。你跪在父母简陋的墓碑前，突然发现泥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一块小小的银牌半埋在土里，上面刻着莉莉娅的名字。

你的血液瞬间凝固。

这不是坟墓——这是一个警告。

"我说过会找到你的。"艾瑞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胜利的愉悦，"现在，该回家了。"

他强硬地扣住你的手腕，那个银色印记在月光下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