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康熙猛地抬头，眼神锋利如刀："你竟敢擅闯养心殿？"

"回皇上，"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臣女只是想当面向皇上解释种痘之事。四阿哥对臣女并无偏私，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殿下..."

"放肆！"康熙一拍桌案，震得烛火剧烈摇晃，"你一个罪臣之女，也敢在这里谈条件？"

我感觉后背渗出冷汗，但依然挺直脊梁："臣女不敢。只是想请皇上明鉴，种痘之术绝非妖法，而是先贤留下的智慧。《肘后备急方》有载：'治瘴气疫病，令接触轻症者'，臣女不过是将此法改良，使之更安全有效。"

康熙眯起眼睛："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我早有准备："回皇上，臣女随身带着抄录的古籍残卷。"说着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纸页。

胤禛惊讶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康熙接过纸页仔细端详，眉头渐渐舒展："倒是有几分道理..."

"不仅如此，"我趁热打铁，"《黄帝内经》有云：'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臣女所用之法，就如同练兵一般，让身体提前识得此毒的模样，待真毒来袭便可从容应对。"

康熙沉思良久，突然笑了："有意思。朕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比喻。"

我松了口气，却听他又道："不过，就算你说的都对，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太过显眼了。"

我心里一紧："皇上..."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康熙摆摆手，"你怕朕对你不利，怕朕迁怒老四。但朕要告诉你，越是聪明人，越容易惹祸上身。"

胤禛突然开口："皇阿玛，儿臣愿为舒兰担保。她若有半点不轨，儿臣甘愿同罪。"

我震惊地看着胤禛，喉咙发紧。

康熙盯着我们看了许久，突然起身："罢了。舒兰，朕给你个机会。从明天起，你就在冷宫好好反省。老四，你亲自监管。"

我愣住了。冷宫？这是要软禁我？

"谢皇上隆恩。"胤禛率先叩首。

我咬咬牙，跟着跪下："臣女遵旨。"

走出养心殿时，天边泛起鱼肚白。胤禛跟在我身后，低声警告："下次别再这么莽撞。"

我没说话，只是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另一张纸条。那是初夏刚刚塞给我的，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冷宫东墙第三块砖松动"。

胤禛押送我来到冷宫，四下无人时，他突然低声说："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活着。"

我抬头看着他，晨光中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但眼神坚定。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他的苦心。

夜幕降临，冷宫里寒风刺骨。我摸索着找到那块松动的砖，轻轻一按，果然发现后面是个小小的密道。

系统提示突然响起：【检测到宿主发现关键线索，因果律扰动+5%，当前总扰动40%】【隐藏任务进度：35%】

我望着密道深处，嘴角勾起一抹笑。冷宫？或许正是我改变一切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