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晨光刺破云层，寒栖予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素描本边缘。教室里早读声此起彼伏，寒裳踩着上课铃冲了进来，发梢还挂着晨露。“快看！”她把皱巴巴的糖纸贴在玻璃上，阳光穿透淡粉色的褶皱，在桌面洒下细碎光斑，“便利店新出的樱花糖，超好吃！”

寒栖予垂眸，在本子上写下：你总像带着春天。寒裳突然凑过来，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尖：“因为要把你从冬天里拽出来呀！”两人相视而笑的瞬间，前排男生突然把课本重重砸在桌上：“哑巴也配笑？”他身侧的女生含笑着：“成良，这可是哑巴和中二病呢，真是“良作”啊，对吧？。”

寒裳猛地站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她抓起男生桌上的橡皮，精准地丢进垃圾桶：“会说话了不起？有本事你画张能参展的画？还有，陈委，你叫什么呢？对了！你俩就叫丑男和恶女吧！”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寒栖予拽住她的衣角，在本子上急切地写：别惹事。寒裳却握住她的手，指尖残留着樱花糖的甜腻：“我护着你。”

寒栖予轻轻笑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着自己说这一句话。

“被护着的感觉......还不错？”寒栖予想着，心里滋出甜甜的感受。

午休时，天台的铁门被风撞开。寒栖予刚展开画纸，就看见寒裳抱着装满颜料的纸箱跌跌撞撞跑来。“我们改造这里！”寒裳把画笔塞进她手里，“用你的画把灰扑扑的墙变成星空！”颜料飞溅间，当寒栖予画下第一笔时，寒裳突然哼起不知名的曲调，清亮的歌声惊飞了停在栏杆上的麻雀。

寒栖予的画笔僵在半空，记忆如潮水涌来——三年前的舞台上，她也曾握着话筒放声歌唱，直到那声巨响将一切碾碎。寒裳的歌声与记忆中的旋律重叠，眼眶突然酸涩，她慌忙用袖口去擦，却被寒裳捧住脸颊：“怎么哭了？”

寒栖予在本子上写：你的声音……很像以前的我。寒裳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随即抢过画笔在墙上涂鸦：“那以后我唱给你听！”她歪头在寒栖予耳边低语：“不过秘密交换，我也有个小秘密哦。”

放学铃声响起，墙上已经铺满斑斓的星子。寒栖予收拾画具时，突然发现寒裳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照片里，幼年的寒裳牵着另一个扎马尾的女孩。她凑近细看，女孩耳后的朱砂痣，竟与自己旧照片里的位置分毫不差。

寒裳迅速锁住手机，笑容却有些僵硬：“该去探险啦！”她拉起寒栖予跑向巷口，晚风掀起寒裳的衣角，露出背包夹层里露出一角泛黄的纸——正是寒栖予初中时参赛获奖的画作复印件。

两人跑到老巷深处的废弃工厂，生锈的铁门在寒裳的推搡下发出吱呀声响。月光从破洞的屋顶漏进来，照亮寒裳从背包掏出的相册。"其实我找了你很久。"寒裳翻开泛潮的内页，每张照片边角都写着密密麻麻的笔记，"那年火灾发生时，我就在观众席。你救下落幕布下的小女孩，自己却..."她声音发颤，指尖抚过寒栖予耳后的朱砂痣，"这个印记，还有你画作里独特的笔触，让我确定你就是当年的小英雄。"

寒栖予浑身发冷，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画面再次刺痛神经：舞台坍塌时的尖叫，火海灼烧的剧痛，还有医生宣布声带永久性损伤时的绝望。她颤抖着在本子上写下：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我想等你重新拿起画笔。"寒裳眼眶泛红，从夹层抽出泛黄的画作复印件，"这是你失踪后，我在废墟里找到的。现在，该让真正的画家拿回属于她的荣耀了。"窗外的月光忽然被乌云遮蔽，寒栖予看着画纸上熟悉的笔触，终于明白那些被命运割裂的碎片，早已被寒裳悄悄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