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半，许卿安被窗外的鸟叫声惊醒，许卿安觉得在这里居住连闹钟都不需要，因为有现成的鸟鸣闹钟。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天刚蒙蒙亮，淡青色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院子里传来"沙沙"的扫地声，还有胡时毅压低嗓音哼着的小调——是一首当地的采茶歌，调子悠扬婉转。
许卿安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悄悄拨开窗帘一角。胡时毅正拿着竹扫帚清扫院子里的落叶，他只穿了件白色背心，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紧贴在皮肤上，隐约可见肩胛骨的轮廓。晨光中，他的侧脸线条格外分明，下巴上还留着没刮干净的胡茬，在阳光下泛着青色的光晕。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胡时毅突然抬头看向窗户。许卿安来不及躲闪，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胡时毅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眼角挤出几道细纹。他举起扫帚挥了挥，用口型说了句"早上好"，嘴唇开合间能看到他整齐的白牙。
许卿安下意识地回了个微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头发肯定乱得像鸟窝。他急忙放下窗帘，却听见院子里传来胡时毅爽朗的笑声，胸腔震动的声音仿佛能穿透墙壁。
等许卿安洗漱完毕下楼时，胡时毅已经做好了早饭——白粥熬得浓稠适中，咸菜切得细碎，还有几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边缘微微焦脆。灶台上还温着一壶茶，茶香混合着米香，让整个厨房都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柴云说后山的桃子熟了，"胡时毅给许卿安盛了满满一碗粥，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碗沿，立刻缩了回来，"咱们早点去，太阳大了摘着难受。"他转身去拿筷子，耳尖微微发红。
许卿安点点头，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粥熬得恰到好处，米粒开花却不糊，带着淡淡的甜味。他注意到胡时毅的右手食指上贴了张创可贴，边缘还沾着一点油渍，应该是煎蛋时不小心烫到的。
"你的手..."许卿安指了指。
胡时毅低头看了看，无所谓地摆摆手："小伤，没事。"他三两口喝完粥，起身去准备摘桃子的工具，背影显得有些慌乱。
早饭后，两人背着竹篓向后山走去。清晨的山路还带着露水，空气清新得像是被洗过一样。胡时毅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根竹竿，时不时拨开挡路的树枝，为许卿安开路。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宽阔，背肌随着动作在背心下若隐若现。
"小心，这儿有蜘蛛网。"胡时毅突然转身，竹竿横在许卿安胸前。他的动作太快，差点撞上许卿安。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缩短到呼吸可闻，许卿安能清晰地看见胡时毅睫毛上沾着的细小水珠，闻到他身上混合着肥皂和晨露的气息。
"谢、谢谢。"许卿安向后退了半步，耳根有些发热。
胡时毅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转身继续带路，脚步却明显放慢了许多，时不时回头确认许卿安跟上了。
桃林在半山腰的一片平地上，几十棵桃树整齐排列，枝头挂满了粉红色的桃子，在晨光中像一个个小灯笼。柴云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身边还跟着几个村里的小孩。
"你们来啦！"柴云蹦蹦跳跳地迎上来，今天她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件碎花连衣裙，看起来格外活泼，"最好的几棵树我都给你们留着呢！"
胡时毅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够意思。"他从竹篓里拿出几个油纸包，"给，李婶做的艾米果，知道你爱吃。"
柴云欢呼一声，接过点心分给孩子们。孩子们一哄而散，像一群快乐的小鸟飞向桃林深处。
"咱们摘这边的。"胡时毅带着许卿安来到一棵特别茂盛的桃树下，仰头看着满树的果实，"这棵树龄最老，结的果最甜。"他转头看向许卿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清晨五点半，许卿安被窗外的鸟叫声惊醒，许卿安觉得在这里居住连闹钟都不需要，因为有现成的鸟鸣闹钟。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天刚蒙蒙亮，淡青色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院子里传来"沙沙"的扫地声，还有胡时毅压低嗓音哼着的小调——是一首当地的采茶歌，调子悠扬婉转。
许卿安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悄悄拨开窗帘一角。胡时毅正拿着竹扫帚清扫院子里的落叶，他只穿了件白色背心，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紧贴在皮肤上，隐约可见肩胛骨的轮廓。晨光中，他的侧脸线条格外分明，下巴上还留着没刮干净的胡茬，在阳光下泛着青色的光晕。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胡时毅突然抬头看向窗户。许卿安来不及躲闪，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胡时毅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眼角挤出几道细纹。他举起扫帚挥了挥，用口型说了句"早上好"，嘴唇开合间能看到他整齐的白牙。
许卿安下意识地回了个微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头发肯定乱得像鸟窝。他急忙放下窗帘，却听见院子里传来胡时毅爽朗的笑声，胸腔震动的声音仿佛能穿透墙壁。
等许卿安洗漱完毕下楼时，胡时毅已经做好了早饭——白粥熬得浓稠适中，咸菜切得细碎，还有几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边缘微微焦脆。灶台上还温着一壶茶，茶香混合着米香，让整个厨房都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柴云说后山的桃子熟了，"胡时毅给许卿安盛了满满一碗粥，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碗沿，立刻缩了回来，"咱们早点去，太阳大了摘着难受。"他转身去拿筷子，耳尖微微发红。
许卿安点点头，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粥熬得恰到好处，米粒开花却不糊，带着淡淡的甜味。他注意到胡时毅的右手食指上贴了张创可贴，边缘还沾着一点油渍，应该是煎蛋时不小心烫到的。
"你的手..."许卿安指了指。
胡时毅低头看了看，无所谓地摆摆手："小伤，没事。"他三两口喝完粥，起身去准备摘桃子的工具，背影显得有些慌乱。
早饭后，两人背着竹篓向后山走去。清晨的山路还带着露水，空气清新得像是被洗过一样。胡时毅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根竹竿，时不时拨开挡路的树枝，为许卿安开路。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宽阔，背肌随着动作在背心下若隐若现。
"小心，这儿有蜘蛛网。"胡时毅突然转身，竹竿横在许卿安胸前。他的动作太快，差点撞上许卿安。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缩短到呼吸可闻，许卿安能清晰地看见胡时毅睫毛上沾着的细小水珠，闻到他身上混合着肥皂和晨露的气息。
"谢、谢谢。"许卿安向后退了半步，耳根有些发热。
胡时毅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转身继续带路，脚步却明显放慢了许多，时不时回头确认许卿安跟上了。
桃林在半山腰的一片平地上，几十棵桃树整齐排列，枝头挂满了粉红色的桃子，在晨光中像一个个小灯笼。柴云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身边还跟着几个村里的小孩。
"你们来啦！"柴云蹦蹦跳跳地迎上来，今天她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件碎花连衣裙，看起来格外活泼，"最好的几棵树我都给你们留着呢！"
胡时毅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够意思。"他从竹篓里拿出几个油纸包，"给，李婶做的艾米果，知道你爱吃。"
柴云欢呼一声，接过点心分给孩子们。孩子们一哄而散，像一群快乐的小鸟飞向桃林深处。
"咱们摘这边的。"胡时毅带着许卿安来到一棵特别茂盛的桃树下，仰头看着满树的果实，"这棵树龄最老，结的果最甜。"他转头看向许卿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许卿安仰头看着满树的桃子，有些无从下手。胡时毅笑了笑，从竹篓里拿出一个小钩子："看我的。"他灵活地爬上树干，找了个结实的枝丫站稳。背心随着动作向上卷起，露出一截精瘦的腰腹。他用钩子轻轻勾住一个桃子的柄，手腕一转，桃子就稳稳地落入了掌心。
"接着！"胡时毅把桃子抛给许卿安，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期待表扬的孩子。
许卿安手忙脚乱地接住，桃子沉甸甸的，表皮覆盖着一层细密的绒毛，散发着甜蜜的香气。他学着胡时毅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摘下一个个桃子，很快就装了小半篓。
"尝尝？"胡时毅从树上跳下来，在衣服上擦了擦一个桃子，递给许卿安。他的指尖沾着桃子的绒毛，轻轻擦过许卿安的手心，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桃子刚摘下来还带着晨露，咬下去的瞬间，甜蜜的汁水立刻充满了口腔。许卿安满足地眯起眼睛，嘴角沾了一点桃汁。胡时毅看着他，突然伸手用拇指轻轻擦过他的嘴角："沾到了。"他的动作很自然，指尖却微微发颤，指腹粗糙的触感让许卿安的脸腾地烧了起来。
太阳渐渐升高，桃林里温度开始上升。胡时毅脱掉外套系在腰间，只穿着那件白色背心。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流下，在锁骨处汇成一小汪水洼，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许卿安假装专注地摘桃子，余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那滴汗水的轨迹，看着它滑过胸膛，最后消失在背心的领口处。
"累了吧？"胡时毅突然凑近，伸手接过许卿安手中的竹篓。他的手臂擦过许卿安的肩膀，带着阳光和桃子的气息，"你的脸好红，是不是晒着了？"他皱着眉头，用背心袖口擦了擦许卿安额头的汗，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许卿安摇摇头，却感觉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胡时毅靠得太近了，他能看见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时胸膛的起伏。一阵微风吹过，几片桃叶飘落，有一片正好落在胡时毅的肩上，许卿安鬼使神差地伸手拂去，指尖触到对方温热的皮肤，两人都愣住了。
"我...我去那边看看。"胡时毅突然转身，逃也似的走向另一棵桃树，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中午时分，两人的竹篓都装满了桃子。胡时毅找了片树荫，铺开带来的油布，摆上李婶准备的午饭——米饭团、腌黄瓜、卤牛肉，还有一小罐辣椒酱。
"累了吧？"胡时毅递给许卿安一个饭团，眼神飘忽不定，"下午回去泡个澡，解解乏。"
许卿安接过饭团，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胡时毅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迅速缩回手，饭团差点掉在地上。胡时毅干咳一声，低头猛扒饭，耳尖却悄悄红了，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午饭后，两人躺在树荫下小憩。微风拂过桃林，带来沙沙的声响。许卿安偷偷侧过头，发现胡时毅已经睡着了，胸口均匀地起伏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根桃枝的阴影正好横过他的鼻梁，像是给他画了道俏皮的胡子。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呼出的气息吹动了一片落在胸前的桃叶。
许卿安忍不住轻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他轻轻摘下一片桃叶，放在胡时毅摊开的手心里。胡时毅在睡梦中动了动手指，将桃叶握在了掌心，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回程的路上，两人背着沉甸甸的竹篓，走得很慢。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个影子靠得很近，几乎融为一体。路过村口的小溪时，胡时毅突然停下脚步："洗个脸再回去吧，凉快凉快。"
溪水清澈见底，冰凉刺骨。许卿安蹲在石头上洗脸，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滴落。胡时毅直接脱了背心，掬起水往身上泼，水珠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滚动，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他的腹肌随着呼吸起伏，水珠顺着肌肉的沟壑滑落，最后消失在裤腰处。
"给你。"胡时毅拧干背心，递给许卿安擦脸，声音有些哑，"干净的。"
许卿安接过还带着体温的背心，犹豫了一下，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布料上有阳光、汗水和桃子混合的气息，莫名地让人心跳加速。
回到院子，两人把桃子倒在竹匾上晾着。胡时毅挑了几个最红的，洗干净放在盘子里："晚上吃。"他又拿出一个小竹篮，精心挑选了一些品相好的，"这些给陈奶奶送去，她牙口不好，最爱吃软桃。"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每一个桃子，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
许卿安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胸口涌起一股暖流。他走过去，拿起另一个竹篮："我帮你一起挑。"
两人的手指在竹篮里不时相碰，每一次接触都像是有细小的电流穿过。胡时毅的耳尖越来越红，最后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他低着头，专注地挑选桃子，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夕阳西下，院子里弥漫着桃子的甜香。两人肩并肩坐在竹椅上，分享着一个熟透的桃子。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院子里铺满桃子的竹匾上。许卿安看着胡时毅蹲在地上挑选桃子的背影，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白色背心，布料紧贴在肩胛骨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两人肩并肩蹲在竹匾前，手指时不时在桃子堆里相碰。胡时毅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几乎是在小心翼翼地挪动每一个桃子，仿佛在玩一个心照不宣的游戏。
"这个不错。"许卿安拿起一个熟透的桃子，递给胡时毅看。桃子的顶端微微开裂，渗出晶莹的汁水。
胡时毅接过桃子，指尖轻轻擦过许卿安的手掌。他没有立即放开，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桃子的表皮。"确实好，"他的声音有些哑，"留着我们自己吃。"
许卿安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脸颊，连忙低头继续挑桃子。他的心跳得厉害，生怕被胡时毅听见。竹匾里的桃子散发出浓郁的甜香，混合着胡时毅身上阳光和汗水的气息，让他有些晕眩。
终于挑完桃子，胡时毅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背心随着他的动作向上卷起，露出一截精瘦的腰腹。许卿安急忙移开视线，却看见胡时毅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去给陈奶奶送桃子。"胡时毅把挑好的桃子装进竹篮，"你要一起吗？"
许卿安点点头。他帮着胡时毅把剩下的桃子收进厨房，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傍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散了白天的燥热。胡时毅走在前面，竹篮在他手中轻轻摇晃，偶尔碰到他的大腿，发出轻微的声响。
"小心台阶。"路过一处陡坡时，胡时毅突然转身，空着的那只手虚扶在许卿安腰后，却没有真正碰到。
陈奶奶家在小溪上游，院子里种满了各色花草。看到两人来了，老人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哎哟，两个后生来啦！"她颤巍巍地接过竹篮，"这么多桃子，我一个老太婆怎么吃得完？"
"慢慢吃。"胡时毅扶着陈奶奶坐下，顺手拿起一个桃子，在衣角上擦了擦，掰成两半，"您尝尝，特别甜。"
许卿安看着胡时毅耐心地陪着老人说话，眼神温柔得像变了个人。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似乎是察觉到许卿安的目光，胡时毅突然转头，冲他眨了眨眼。
从陈奶奶家出来时，天已经快黑了。胡时毅提着空竹篮，脚步轻快："饿了吧？回去我给你做桃子酱拌面。"
"你会做桃子酱？"许卿安惊讶地问。
胡时毅得意地笑了："跟李婶学的，可好吃了。"他的眼睛在暮色中闪闪发亮，"不过得先把桃子处理了，不然明天就该坏了。"
回到院子，胡时毅立刻忙活起来。他搬出两个大木盆，打来井水，开始清洗桃子。许卿安想帮忙，却被他赶到一边："你去歇着，今天爬山够累的。"
但许卿安还是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着胡时毅熟练地给桃子去皮。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动作却异常灵巧，桃子在他手中转几圈，皮就完整地剥下来了。粉白的果肉裸露出来，汁水顺着他的手腕流下。
"尝尝。"胡时毅突然递过来一块去好皮的桃子，指尖还沾着晶莹的汁液。
许卿安低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桃子的甜香立刻在口腔中爆开，比白天摘的时候更加浓郁。他的嘴唇不小心碰到了胡时毅的手指，两人都愣住了。
"甜吗？"胡时毅的声音有些抖。
许卿安点点头，不敢抬头看他。院子里安静得能听见桃子汁水滴落的声音。
胡时毅继续埋头剥桃子，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许卿安悄悄抬眼，看见他紧抿的嘴唇和滚动的喉结，还有脖子上那一滴将落未落的汗水。
"我...我去烧水。"许卿安突然站起来，逃也似的冲向厨房。
厨房里，许卿安手忙脚乱地生火烧水，心跳如雷。灶膛里的火苗噼啪作响，映红了他的脸。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想到胡时毅剥桃子的样子，就觉得胸口发紧。
"水开了吗？"胡时毅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许卿安差点打翻水壶。
"快、快了。"许卿安结结巴巴地回答，不敢回头。
胡时毅却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他身边蹲下，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两人的肩膀挨在一起，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比灶火还要灼人。
"桃子都剥好了。"胡时毅盯着灶火说，"明天再做酱吧，今天太晚了。"
许卿安点点头，看着火光在胡时毅的侧脸上跳动，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下巴。一滴汗水从他的鬓角滑落，许卿安鬼使神差地伸手，用袖子轻轻擦去了那滴汗。
胡时毅猛地转头，眼睛亮得惊人。两人在灶火前对视，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在寂静的厨房里格外清晰。
"水...水开了。"许卿安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胡时毅如梦初醒，急忙站起身："我去拿毛巾，你先洗。"他的脚步有些慌乱，出门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等许卿安洗完澡回到房间，发现桌上放着一碗切好的桃子和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桃子被切成均匀的小块，摆成了一朵花的形状。他端起碗，桃子的甜香扑面而来，让他想起胡时毅指尖的味道。
窗外，月光洒满小院。许卿安看见胡时毅独自坐在桃树下，仰头望着星空。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手里拿着半个没吃完的桃子，汁水顺着他的手腕流下，他也浑然不觉。
许卿安站在窗前看了很久，直到胡时毅起身回屋。两人的目光在黑暗中短暂相接，又迅速分开。胡时毅冲他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然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夜深了，院子里只剩下风吹桃叶的沙沙声。许卿安躺在床上，闻着枕头上残留的桃子香气，想起今天胡时毅为他擦汗的样子，为他剥桃子的样子，还有在灶火前那双明亮的眼睛。他的心跳又加快了，像有一只蝴蝶在胸腔里扑腾。
隔壁房间传来胡时毅轻微的鼾声，平稳而安宁。许卿安翻了个身，轻轻对着墙壁说了声"晚安"，然后闭上了眼睛。梦里，他看见自己和胡时毅坐在桃树下，分享着一个熟透的桃子，桃汁沾满了他们的手指，甜得让人心醉。
第二天清晨，许卿安被一阵香味唤醒。他推开窗户，看见胡时毅已经在厨房忙活了。晨光中，胡时毅系着李婶送的蓝布围裙，正在灶台前熬制桃子酱。香甜的气息弥漫在整个院子里，引来几只蜜蜂在窗边嗡嗡飞舞。
"醒啦？"胡时毅抬头看见许卿安，笑着举起木勺，"桃子酱快好了，一会儿给你做拌面。"
许卿安点点头，突然觉得胸口满溢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想，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味道——和桃子一样甜，和晨光一样暖，和胡时毅的笑容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