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忆

隔了好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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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尔维亚呆坐在黑桃小队的会议室，耳旁白渊的声音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失真得过分。

几分钟前，他还在心里疯狂喊着：“骗人的吧？！”“怎么可能？！！”而现在，他已经对目前已知的信息麻木了。

“你是世界树。”白渊长腿交叠，淡淡地道出一句信息量惊人的事实。

罗尔维亚内心有一大堆问题要问，可是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已经傻了眼。他只觉得脑袋疼得快要炸开，拼命挣扎着想要抓住一丝随风飘过的哪怕是杂草也好。

白渊没必要骗他，也没那么无聊。他把罗尔维亚的权限卡一把拍在会议室擦得干干净净的桌子上说：“调停者黑桃K罗尔维亚，归队。”

说罢扭头就要走。罗尔维亚急了，一把抓住白渊战斗服的衣角，末了却又说不出来话，半天憋出来一句：

“那我的异能是怎么回事？我又为什么昏迷失忆？”

“白渊，你真的没问题吗？”调停者副总队长红桃A安德烈坐在白渊身侧，看着手里方案上一个个冰冷的单词，不禁心疼起这个几十年的战友。

白渊淡淡地笑着叹气，没有回答。

近些年异能失控的人数呈几何式增长，而异能失控的本质其实是世界树上属于这个人的位置坏死，这个人，已经被世界抹去。调停者，就是帮助他们不被那些本应陪着他们走到生命终幕的人所遗忘而诞生的。

自从白渊收了这个小徒弟以后，查起事件来源更是不要命一般的疯狂。当他知道小徒弟正是世界树本体的时候才会那般难过。

“我怕他会死。”

白渊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里，漂亮的银发挡住了眉眼，看不见神情。

切断世界树跟罗尔维亚之间的联系，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但是，罗尔维亚会因为过多能量的抽走而昏迷。那是一段似乎长的没有尽头的时光，红桃A正是担心白渊挺不过去，被孤独慢慢磨损成一具空壳。

“要不，试体还是我来吧。”

红桃A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照顾着挚友的情绪。

白渊一看就笑了起来，轻轻给了他一下。

“怎么这样说话，好不习惯。”末了他又认真起来，回答说：

“异常异能失控的抗体研究，哪怕是黑桃J这种顶级科技与医疗人才也可能会失败成百上千次，我身为人造人，若是有什么不测，也好过你这肉身。”

说罢，他拍了拍红桃A的肩。

“切断联系这事儿，我已经跟他商量了。先别跟他说我试药的事，不然又该闹。”

红桃A感觉自己快要被气死。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只是感觉心里堵得慌。

自己养了几十年好好的一颗大白菜怎么就被猪给拱走了？！白菜自己还走的心甘情愿连自己这个多年老友都不管，这是要反了……

红桃A嘟嘟囔囔骂着回了自己房间。

五年前的回忆结束，白渊没有说话。最后好像挑挑拣拣这才勉为其难解释了第一个问题：

“你可以直接使用世界树的力量。”

罗尔维亚瞬间变成星星眼，忙问：

“那我岂不是三大陆第一高手？”

世界树是三大陆所有异能者的能量来源，本身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能量体，能直接使用世界树的全部力量就相当于三大陆所有人都是他的手下，所有人的力量都为之所用。

“你还没完全恢复，当然不是全部能量。”

白渊冷冷回到，打碎了罗尔维亚仿佛飘着粉色泡泡的美梦，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只留身后罗尔维亚拖长的失望声音。

门外， 白渊刚出门就被呛了一口，狠狠咳了一声。无奈地说：

“别在这抽烟。”

红桃A才发觉他过来，立刻捻灭了烟头随手扔在地上。

“走。你这五年拿自己的异能量给他吊着命，这下开心了？他连个屁都不记得。”

两人向着医疗室走去。白渊低着头，脸上的冷漠已消失不见，他说：

“我不是为了自己，更不是为了他。”

“屁嘞，你看老子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