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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来自黑塔的联系

崩铁憨憨乱入九门:从粪坑开始的救世

“敌袭!”

张日山的厉喝与洞外骤然爆发的激烈枪声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间打破了溶洞内诡异的寂静。

子弹撞击岩石的尖锐爆鸣、暗哨压抑的痛哼、以及那生硬短促的日语呼喝,如同地狱的序曲,撕开了库房深处最后的平静。火药味混合着尘土的气息,顺着通道汹涌灌入。

张日山反应如电,他拔枪、侧身、将时笙完全挡在身后狭窄的掩体死角,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军人的本能让他将保护“交易对象”置于首位。他手中的驳壳枪已然上膛,枪口死死锁定通道入口方向,眼神冷冽如冰封的刀锋,等待着敌人露头。

时笙在张日山侧身遮挡的瞬间,冰蓝色的眼眸已锐利如刀。洞外的枪声和日语呼喊如同火把点燃了她体内的巡猎之力。没有恐惧,只有被冒犯领地的凛然战意,指尖那枚早已凝聚的六角冰晶瞬间扩大、变形,化作一面巴掌大小、边缘流转着幽蓝寒芒的菱形冰盾,稳稳悬浮在她左小臂前方,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张启山脸上没有一丝意外,只有一片冰封千里的冷厉。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时笙身前那面凭空出现、散发着绝对寒气的冰盾,深邃的眼底那抹名为“惊艳”的光芒瞬间化为实质的战意评估,这个姑娘,果然不是摆设。

“日山,守住通道,拖住他们!” 张启山的命令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统帅威严,声音在枪声的间隙中依旧清晰。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大步流星冲向溶洞最深处那扇被厚重铁门封锁的岔洞。

时笙没有丝毫犹豫,她对张启山口中的“真正目标”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冰盾护身,她脚下发力,身形如一道贴着地面的冰蓝魅影,紧随张启山冲向铁门。通道入口方向的交火声瞬间被抛在身后,溶洞深处那扇冰冷的铁门成了唯一的焦点。

“砰!砰!砰!”

通道入口处,火光闪烁,三个穿着黑色劲装、蒙着脸、动作迅捷如鬼魅的身影已然突入。他们手中的南部式手枪喷吐着火舌,子弹泼水般射向张日山和时笙的方向,显然,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时笙。

张日山在对方露头的瞬间已然扣动扳机。“啪!啪!” 精准的点射,冲在最前面的一个蒙面人肩胛骨爆开一团血花,闷哼一声扑倒在地。但另外两人显然训练有素,一个翻滚躲到掩体后,另一个则悍不畏死地继续前冲,试图拉近距离缠斗。

“时笙,小心!” 张日山厉喝,同时调转枪口压制掩体后的敌人。

一颗流弹带着灼热的气流,刁钻地射向时笙的后心。

就在子弹即将及体的瞬间——

“嗡!”

时笙左臂前方的菱形冰盾幽蓝光芒暴涨,盾面精准地迎向子弹。

“叮——!”

一声清脆无比、如同冰晶碎裂般的锐鸣响起,

那颗灼热的子弹竟被硬生生冻结在半空。子弹表面瞬间覆盖上一层厚厚的、散发着森然寒气的幽蓝冰晶,动能被完全抵消,如同一颗丑陋的冰疙瘩,“啪嗒”一声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摔得粉碎。

冰盾表面,只留下一个极其细微的白点,随即在寒气的流转下迅速复原。

“八嘎!” 那个试图前冲缠斗的日谍看到这超出理解的一幕,眼中闪过极致的震惊和贪婪,目标的价值远超想象。他怪叫一声,竟从腰间拔出一柄淬着幽蓝毒光的短忍刀,悍然扑上,刀光如毒蛇吐信,直刺时笙肋下,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时笙甚至没有回头,她的全部心神都锁定了前方张启山的背影和那扇越来越近的铁门。就在忍刀即将刺中的刹那,她护在身侧的右手食指,极其随意地向后一弹——

“嗤!”

一道细若发丝、几乎透明的冰蓝色寒气激射而出,

寒气精准地撞上忍刀的刀尖。

“咔嚓嚓——!”

令人牙酸的冻结声响起。那柄淬毒忍刀从刀尖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幽蓝坚冰,寒气顺着刀身急速蔓延,瞬间冻僵了持刀日谍的手腕、手臂。

“啊——!” 日谍发出凄厉的惨叫,感觉整条手臂的血液和骨髓都被瞬间冻结。极致的寒意和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战斗力,僵在原地,如同被冰封的雕塑。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敌人突入到时笙弹指冻结一人,不过数息。张日山甚至刚压制住掩体后的敌人,就看到冲上来的他们变成了冒着寒气的“冰棍”,饶是他心志坚定,瞳孔也不由得剧烈收缩。时笙展现的力量,远超砖窑那次。

“拦住他们!目标要进内库!” 掩体后的日谍用生硬的日语嘶吼,显然还有后手。

张启山此时已冲到铁门前。这扇门由不知名的暗沉金属铸造,厚重无比,表面没有任何锁孔,只有中心位置一个巴掌大小的、凹陷下去的复杂凹槽,凹槽内布满了如同星辰轨迹般繁复玄奥的纹路,隐隐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古老而苍凉的气息。

“时笙,替我争取十息!” 张启山头也不回地低喝,咬破自己右手食指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渗出。随即,他将带血的指尖,精准地按在了铁门凹槽中心一个节点上。

鲜血触及凹槽的瞬间,

一声低沉悠远、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嗡鸣声骤然响起。整个溶洞似乎都随之震颤了一下。铁门凹槽内那些繁复的星辰纹路,如同被注入了生命,瞬间亮起一层极其黯淡、却无比纯粹的金红色光芒。光芒沿着纹路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流淌,如同干涸的河床重新注入涓涓细流。

就在这时,

“咻——!”

一道刺耳的破空声撕裂空气。不是子弹,而是一支通体漆黑、箭簇闪烁着诡异绿芒的吹箭,它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射出,速度快得惊人,目标直指张启山毫无防备的后颈。箭簇的绿芒带着浓烈的腥甜气息,显然是剧毒。

与此同时,通道入口处,枪声骤停,一个穿着黑色狩衣、脸上带着惨白面具、手持一柄骨质短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两个日谍身后。他口中念念有词,短杖朝着张日山的方向猛地一指,

一股无形的、带着强烈怨毒与阴冷气息的精神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网,瞬间笼罩向张日山,让其只觉得头脑如同被重锤击中,眼前发黑,无数凄厉的哭嚎和绝望的幻象在脑海中炸开,持枪的手臂瞬间僵硬,动作迟滞。

阴阳师?田中弘一果然下了血本。

吹箭已至张启山后颈咫尺,而张日山被精神冲击困住。

时笙没有试图去挡那快如闪电的吹箭,也来不及救援被精神冲击的张日山。她的目标只有一个——确保张启山完成开启。

就在吹箭即将命中张启山后颈皮肤的刹那——

时笙护在身前的菱形冰盾瞬间解体,化作数十道细如牛毛、却散发着绝对零度寒意的冰蓝色针芒,如同拥有生命般,以超越物理极限的速度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覆盖了张启山后颈至后脑勺的整个区域。

“叮叮叮叮叮——!”

一阵密集如暴雨打芭蕉的清脆撞击声响起!

那支淬毒吹箭撞上这层由极致寒气瞬间凝结的、无形的“冰针护甲”,箭头瞬间被冻结、崩碎,剧毒的液体刚渗出就被冻成绿色的冰渣。剩余的冲击力被无数冰针分散吸收,连张启山的衣领都未能触及。

而洞顶那个吹箭的忍者,在吹箭被拦截的瞬间,发出一声闷哼,似乎受到了某种反噬,身影一晃,消失在阴影中。

“噗!” 另一边,几乎在时笙出手拦截吹箭的同时,她左手并指如剑,朝着张日山的方向隔空一点,

“清心!”

一道微弱却无比精纯的冰蓝色寒气,如同破晓的第一缕晨曦,无视空间距离,瞬间没入张日山的眉心。

张日山脑海中那些怨毒的哭嚎和恐怖的幻象,如同被投入冰水的烙铁,发出“嗤嗤”的声响,瞬间烟消云散。一股清冽冰寒的气息直透灵台,驱散了所有阴霾,让他的神智瞬间恢复清明,他眼中厉色一闪,抓住这瞬间的空隙,枪口猛然调转——

“砰!”

那个刚刚释放完精神冲击、正欲再次施法的阴阳师面具上,眉心位置瞬间爆开一个血洞。他身体一僵,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十息,刚刚好。

就在阴阳师倒地的同时,张启山身前那扇厚重的金属铁门,发出了沉重无比的机括转动声。凹槽内流淌的金红色光芒骤然炽盛,照亮了张启山汗湿却无比坚毅的侧脸。整个铁门剧烈地震动起来,然后,缓缓地、带着碾碎一切的沉重感,向内打开了。

一股与门外截然不同的气息,如同沉睡万古的洪荒巨兽苏醒,从门后的黑暗中汹涌而出。

没有门外那些“危险品”的阴冷、怨毒和驳杂的诡异感。这股气息……纯粹、浩瀚、冰冷、却又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能包容宇宙星空的深邃与宁静。如同置身于无垠的宇宙深空,万籁俱寂,唯有亘古不变的星辰在无声运转。

时笙体内的巡猎之力,在这股气息涌出的瞬间,如同久旱逢甘霖般,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欢呼与渴望。她怀中那张紧贴肌肤的星穹列车的专票,更是爆发出一阵清晰无比、如同洪钟大吕般的剧烈震颤,内部的星尘光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亮度疯狂流转。

张启山猛地回头,深邃锐利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成功开启的如释重负,但更多的是对门后未知的凝重。他看向时笙,沉声道:“进去!”

时笙根本无需他提醒,在那股浩瀚纯净的冰冷气息与车票剧烈共鸣的瞬间,她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毫不犹豫地冲入了铁门之后那片深邃的黑暗。张启山紧随其后。

铁门在他们身后,发出沉重的闷响,缓缓闭合,将洞外激烈的枪声、日谍的嘶吼、以及张日山冷峻的狙击声,彻底隔绝在外。铁门在他们身后沉重闭合,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门内,是绝对的黑暗与刺骨的冰冷。空气仿佛凝固的寒冰,吸入口鼻带着刀割般的痛感,却又异常地“干净”,没有尘埃,只有一种…置身于宇宙真空边缘的孤寂感。

时笙指尖瞬间凝聚出一团柔和的冰蓝色光球,如同微缩的冷月,悬浮身前,驱散黑暗。

光球照亮眼前。

这是一个比外库小得多、却异常规整的圆形石室。穹顶与墙壁光滑如镜,由一种非金非玉的黑色材质构成,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石室中央,并非祭坛,而是一个天然形成的、与地面融为一体的黑色石台。

石台之上,矗立着时笙此行的目标——陨玉。

但它并非想象中悬浮的完美石球。

那是一块约莫半人高、形状极不规则的巨大矿石,仿佛是从某个更庞大天体上撕裂下来的碎片。它的主体深深嵌入黑色的石台之中,与石台材质紧密融合,难分彼此,只有上半部分狰狞地暴露在外。

颜色并非混沌的灰,而是一种令人心悸的苍白,如同凝固的月光,又似陈年的枯骨。这苍白的玉质表面,布满了无数大小不一、深邃漆黑的孔洞,如同被亿万年的岁月和某种未知力量蛀蚀出的蜂巢,密密麻麻,透着一股死寂与腐朽的气息。

然而,就在这苍白与腐朽的表象之下,在那些漆黑孔洞的最深处,却隐隐有幽蓝色的冷光在缓缓流转、明灭。这些冷光并不强烈,如同萤火虫藏于朽木,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纯净与冰冷,仿佛将一片冻结的星尘封印在了这濒临崩坏的躯壳之内。幽光流转间,一股浩瀚、冰冷、古老、却又蕴含着无尽死寂与微弱生机的矛盾气息,如同沉睡的远古寒冰星辰,缓缓散发出来。

这股气息是如此的精纯,如此的本源。时笙体内的命途之力瞬间沸腾,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欢呼与共鸣。她怀中紧贴肌肤的星穹车票内部的星轨纹路光芒前所未有地炽盛,星尘光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流转,仿佛失散的游子终于听到了故乡最清晰的呼唤。

就是它了。蕴含星辰本源之力的陨玉,虽然形态诡异,布满死兆孔洞,但核心深处那点幽蓝星尘,正是她所需的,她那抹回家的希望。

张启山站在时笙身侧,锐利的眼眸同样紧紧盯着这块嵌在石台中的诡异陨玉。他虽无法像时笙那样清晰感知那核心的星辰本源,但这块玉散发出的苍茫、冰冷、死寂却又隐含生机的矛盾气息,以及石室本身隔绝一切的特性,无不昭示着它的非凡。

然而,就在两人心神被陨玉吸引的刹那——

“咻!咻!咻!”

三道比之前更加凌厉、更加无声无息的乌光,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从石室三个完全违背常理的刁钻角度,暴射而出!目标直指陨玉暴露在外的、布满孔洞的苍白主体。

乌光速度之快,时机之刁钻,远超之前,其上附着的阴冷、污秽、充满怨毒诅咒的气息,让时笙体内的巡猎之力瞬间发出了极度厌恶和危险的尖啸。这污秽之力一旦侵入陨玉孔洞,必将污染核心那点星尘本源。

“找死!” 时笙眼中寒光大盛!守护陨玉(更是守护自己回家希望)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悬浮在身前的冰蓝光球瞬间炸裂!化作三道凝练到极致的冰蓝色光束,如同精准的拦截导弹,后发先至,分别撞向那三道乌光。

“噗!噗!噗!”

三声沉闷的、如同滚油泼雪般的声音响起。

冰蓝光束蕴含着巡猎的净化之力,精准命中乌光,那高度凝聚的污秽能量如同活物般剧烈扭曲、翻腾,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表面冒出浓郁恶臭的黑烟,黑烟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痛苦人脸在无声哀嚎。

污秽能量被迅速冻结、净化、消散!冰蓝光束也耗尽了力量溃散。

但,就在乌光被彻底净化前的最后一瞬,其中一道乌光仿佛有灵性般,猛地炸开一小团最精纯的诅咒黑气,如同跗骨之蛆,险之又险地避开冰蓝光束的余威,扑向陨玉表面一个较大的孔洞。

“滚开!” 时笙此刻又惊又怒,陨玉受污,回家的希望蒙上阴影,这阴魂不散的虫子还敢来袭?连日来的颠沛流离、重伤虚弱、被各方监视算计、远离家人的孤独、以及此刻希望被玷污的压抑……如同沉重的冰壳压在心头,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她没有动用任何技巧,只是对着那扑来的秘忍,将心中翻涌的所有情绪,混合着体内沸腾的命途之力,毫无保留地召唤出凝霜剑倾泻而出。

“嗡——!”

一道并非冰蓝、而是带着刺目苍白与毁灭气息的寒光,如同濒死恒星的最后爆发,从剑尖迸射而出。光芒所过之处,连空间都仿佛被冻结、撕裂。

秘忍眼中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填满,他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身体连同那柄骨笛短杖,在这道苍白的毁灭寒光中,如同被投入恒星核心的尘埃,瞬间分解、汽化、彻底湮灭,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释放出这远超负荷的一击,时笙身体剧烈一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一口带着冰碴子的鲜血“噗”地喷在冰冷的地面上。凝霜剑化作星光消失,经脉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视野边缘都开始模糊,仿佛下一秒就要坠入无边的黑暗。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黑色墙壁上,才勉强没有倒下。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却压不住喉头翻涌的血腥味和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与委屈。凭什么?凭什么她要被扔到这个陌生的鬼地方?凭什么要被这些人像看怪物一样盯着算计着?凭什么连这点回家的希望都要被玷污?她只是想回家……回到那个,吵吵闹闹,有人等她吃饭的列车上去……

就在这时——

“滋…沙沙…时…沙…笙…定位…锁定…强干扰…尝试通讯…”

一个断断续续、带着强烈电子干扰杂音、却无比熟悉的女声,突兀地在死寂的石室中响起。这声音…这语调…哪怕被杂音切割得支离破碎,也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灯塔。

声音的来源,赫然是时笙怀中那张紧贴在陨玉方向、正在疯狂震颤、光芒如同紊乱心跳般明灭的星穹列车的专票。

同时,陨玉那被污染的区域,似乎因为这车票的剧烈共鸣和时笙爆发出的命途之力的刺激,其核心深处那点被污染的幽蓝星尘,猛然爆发出强烈的抗拒与净化本能。一股远比之前精纯、带着强烈排异与净化意志的星辰波动,混合着车票发出的信号,猛地从陨玉裂痕处爆发出来。

“滋啦…笨蛋!总算…沙…捕捉到你那点可怜的能量特征了!你知道为了定位你这颗乱窜的宇宙尘埃,我重构了多少次模拟宇宙参数吗?!” 电子杂音减弱,一个带着标志性不耐烦、毒舌,却又在电流干扰下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的声音,清晰地通过车票传了出来。“滋滋…信号烂得像被虫群啃过的星轨图!长话短说!你人还活着吗?没被拆成零件研究吧?”

“………黑塔?” 少女如遭雷击,猛地捂住嘴,仿佛怕这声音是幻觉,一出声就会碎掉。冰蓝色的眼眸瞬间瞪到极致,里面蓄积的所有压抑、疲惫、孤独,如同冰封的湖面被投入巨石,轰然碎裂。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冲出眼眶,顺着冰冷的脸颊汹涌而下。她甚至感觉不到胸口的闷痛,只是死死攥着滚烫的车票,指节用力到发白,喉咙里堵得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只能发出破碎的哽咽:“是…是我!黑塔!是我!你们…列车…”

“滋…废话!除了你这颗制造麻烦的移动炸弹还能有谁?!滋滋…列车暂时没散架!姬子表面镇定,但她的咖啡杯这三个月报废率创了新高!杨叔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虚卒!三月七那丫头…” 黑塔的声音被一阵更强烈的杂音打断,几秒后才挣扎着重新连接,语速更快,更急:“…滋滋…那傻姑娘把你空床铺上的枕头都哭湿了三个!滋…帕姆天天在观景车厢转圈圈!滋滋…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定位到了就是第一步!信号太烂…滋…听好!我们正在尝试逆向解析你那边混乱的时空坐标…滋…需要时间!很多时间!也可能…沙…失败!在那之前——”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穿透力,穿透了所有杂音,狠狠砸在时笙心上:

“——时笙!给我活着!不惜一切代价!活着!保持你那点可怜的能量信号!别再做蠢事把自己搞成破烂!滋…这是…命令!…信号…撑不住…先…”

“黑塔!等等!,等一下,不要走,大家…” 时笙急声呼唤,泪水模糊了眼前冰冷墙壁和苍白陨玉的轮廓,她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听到了家人的呼唤,有太多话想说,却只抓住一片忙音。

“滴————”

刺耳的忙音彻底取代了黑塔的声音,车票的光芒急剧黯淡下去,只剩下比之前更微弱、更不稳定的震颤。通讯中断了。

石室内,死一般的寂静重新降临,比之前更加沉重。

只有陨玉孔洞深处那被污染的幽蓝冷光还在微弱地挣扎闪烁,以及时笙压抑不住、断断续续的抽气声。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微微颤抖,眼泪无声地流淌,砸在脚下的黑色岩石上,晕开小小的深色圆点。她紧紧攥着车票,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刚才那短暂的通话,像一束强光,瞬间照亮了她身处异乡的孤独深渊有多么冰冷黑暗。姬子的咖啡杯,杨叔的眉头,三月七的眼泪,帕姆的转圈…这些熟悉的、琐碎的细节,此刻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比任何伤口都疼。她用力咬住下唇,尝到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更汹涌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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