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船的甲板上突然响起刺耳的婚礼进行曲。刘耀文抬头看去,只见那个穿着腐烂婚纱的"贺峻霖"正缓缓掀开面纱——霜斑覆盖的脸庞下,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满口尖牙。
"上船吧,新郎。"假贺峻霖的声音像指甲刮擦玻璃。她伸出腐烂的手,指甲缝里嵌着冰蓝唱片的碎片。
宋亚轩突然抓住刘耀文的手腕:"别看她眼睛!"他的掌心传来灼热的温度,伤口流出的金血滴在海面上,竟然让那些苍白的手臂退缩了。
刘耀文发现自己的犬齿变得更长了,舌尖尝到浓重的血腥味。颈侧的鳞片疯狂颤动,似乎在抵抗某种召唤。
"严浩翔他们呢?"他转头看向岸边,却发现沙滩上空无一人。海面上漂来一件熟悉的病号服,上面用血写着"救命"。
假贺峻霖发出尖锐的笑声,腐烂的婚纱下伸出无数触手般的海草。幽灵船的船舷上,突然出现七个铁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选一个吧,"她舔着尖牙说,"用你的新郎来换。"
刘耀文看到严浩翔被关在第一个笼子里,胸口插着冰蓝唱片的碎片。贺峻霖在第二个笼子,全身覆盖着厚厚的冰霜。张真源在第三个笼子,左手的断指处爬满了海蛆。
宋亚轩突然把流血的手按在刘耀文颈侧的鳞片上:"听着,这不是真的!"金血接触鳞片的瞬间,刘耀文眼前闪过真实的画面——他们其实还站在浅滩上,其他人正在岸边拼命呼唤他们的名字。
幽灵船开始摇晃,甲板裂开巨大的缝隙。假贺峻霖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像融化的蜡一样开始变形。海水突然沸腾,冒出大量气泡。
"现在!"宋亚轩拽着刘耀文就往岸边跑。海水中的苍白手臂疯狂阻拦,但碰到宋亚轩的金血就立刻退缩。
就在他们即将上岸时,一只巨大的腐烂鱼尾从海中掀起,重重拍向两人。刘耀文本能地推开宋亚轩,自己却被鱼尾扫中,重重摔进海里。
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刘耀文看到深海处有一双发光的眼睛正盯着他。颈侧的鳞片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就在他即将窒息时,一双手把他拽出了水面。宋亚轩的脸近在咫尺,金色的血丝从他眼角流下:"坚持住!"
岸边的严浩翔突然举起一张燃烧的纸——那是《海妖的嫁衣》的剧本残页。火焰中浮现出一行字:
"婚礼取消,演员已就位"